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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已经说出来了，不过他们都不信有人会用媚术。”卫瑾殊承认道。
“你们之间的玩笑话不影响什么。”楚燮分析道，“若真有人盯上了兵部的人，肯定还有下一步的行动，正好可以顺藤摸瓜。”
卫瑾殊喝了口茶缓了缓道：“那就好，我怕我一时失言打草惊蛇了。
以前我就没想到多关注一下春风楼，因为翟相爷很少过去，现在想想，他不过去，不代表消息递不过去。”
楚燮称赞道：“聪明。”
“九哥，你快别夸我了，我刚办了件蠢事。”卫瑾殊觉得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当初楚燮就不同意他帮黑章见传东西，现在后悔了。
卫瑾殊把过程叙述完，还愤愤地道，“你说他那么大人了，和人姑娘相处了半晚上，居然连人家姓名都没搞清楚，竟然认错人了，真要害死我了。”
“不听劝告。”楚燮抬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
“哎呦，疼！”卫瑾殊赶紧捂住额头，“肯定红了，刚才还夸人聪明，这下又给弹傻了。”
楚燮抿了抿唇角暂时没管他，叫来手下开始布置任务。
卫瑾殊就在旁边偷看，这一世的楚燮不再是不可一世的疯子，身着常服一样矜贵迷人，举手投足间皆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卫瑾殊真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但愿接下来的变故不要让他有所改变。
楚燮的手下领命出去后，卫瑾殊看了眼四周，关上书房的门才坐到楚燮对面，认真看着他说：“九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楚燮回应道：“说。”
“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回自己的身份？”卫瑾殊等于是在问他什么时候行动，这事儿楚燮从未在他面前提到过。
楚燮不假思索地回答：“等五皇子。”
不会吧，上一世五皇子就是因为参与了宫变才没了，这一世不会重蹈覆辙吧。
“其实可以不用等他。”卫瑾殊提议道，“我对五皇子不太了解，只知他为人低调，可能无心那个位置。
不如我们换个人合作，就像我们在塔希国收购璧琉璃一样，不能找最有野心的。而这里恰恰相反，我们倒是可以利用那个最有野心的。
等他起事后，我们正好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帮你拿回身份。”
楚燮沉默了一下，问：“你不觉得大逆不道？”
卫瑾殊一怔，也对，再怎么说皇上也是楚燮的生父，卫瑾殊等于是在怂恿儿子造老子的反。
楚燮见他吓得不敢说了，又道：“没事，说实话。”
“那怎么能叫大逆不道，那叫顺应天意。”卫瑾殊理直气壮地道，“他不理朝政，整日想着长生不老，有人帮他打理国事他不是乐得清闲。
他占着那个位置，谁都不肯给就是违背天意，先帝不是也一直在培养东宫，到了他这里连个储君都没了。他自己不管还不让别人管就是不对。”
楚燮淡笑道：“好一个顺应天意，你觉得选谁合适？”
卫瑾殊怕说得太过了，刚才说得非常含蓄，反正上一世楚燮血洗了皇宫，在那之前他肯定做好准备了。
这一世的楚燮，想要拿回身份，同样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说不定和前世一样，弑君。
卫瑾殊没想到楚燮会真的要采取他的意见，并且打算和他商讨此事，一时有点受宠若惊。
因为之前楚燮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卫瑾殊谨慎地回答：“六皇子。”
楚燮问：“为何？”
“你不是说他私采铜矿，私铸钱币吗，因为他有钱啊。”卫瑾殊说得头头是道，“有了钱自然他就不安分，他可以私采铜矿，就可以私采铁矿。有了铁矿，他就能私铸武器，招兵买马起事。”
楚燮道：“很好，可以考虑。”
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五皇子不参与，或者少参与说不定就能保住性命。
这个主意着实是很损的，先利用完了，再清理掉。
可你不这样提前预判，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
那个位置始终只有一个人可以坐，皇上一旦退位其他皇子绝逼要争抢个头破血流。
上一世的宫变卫瑾殊没有参与，但他听说过一些，老皇上一驾崩，平常那些看似老实的皇子们就都蹦出来了，只不过上一世的楚燮就是个杀戮的机器，谁来杀谁，把他们杀怕了才消停了。
两天后，薛四娘约了卫瑾殊见面，为方便行事她还是女扮男装，地点就在侯府外面的马车里。
那辆马车是租来的，没有任何标志，薛四娘还是比较小心的。
“长话短说。”薛四娘利落地道，“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冒充我的是府里的丫鬟。”
卫瑾殊觉得不可思议，黑章见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丫鬟和小姐的打扮都分不出？
卫瑾殊道：“丫鬟和小姐总有点区别吧。”
“因着过年，赏了她两身往年没穿的衣服，那日又是上元节，随便她们怎么打扮，反正一年只有这一次。”薛四娘解释道，
“她已经招认了，她看黑公子衣着不凡，怕他知道自己是个丫鬟瞧不起她，一时虚荣就冒充了我的身份。”
这……该如何是好。
“我想，等黑兄来京城我再亲自和他解释吧，写信我怕写不清楚。”卫瑾殊为难地道。
“行，那个丫鬟就在我府里关着，他要人我就送给他，权当成全他们。他若不要我也不会继续留她，直接发卖了。”薛四娘把自己的决定如实相告。
“那什么，对不住了，我和黑兄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等黑兄来了，一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卫瑾殊反倒有点过意不去了。
“倒也没什么，误会越早解开越好不是吗，对谁都没有损失。”薛四娘淡然一笑。
卫瑾殊临下马车说：“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知会一声，虽然我没多大的本事，能帮上忙的我定会尽力。”
“谢了。”薛四娘大方地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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