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越穿，室女右执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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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第2话：镰刀与麦穗

    第8节：越穿，室女右执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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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最西端的城市——亚琛，坐落于欧洲大陆中央一块风光绮丽的山间盆地，市中心距德国、荷兰、比利时三国交界处仅5公里，素有“欧洲心脏”之称。

    亚琛是德国通往西欧各国的交通枢纽，同时也是重要的工商业中心，虽然只有25万人口，但在教育及科技方面的成就却享誉全球，更以独具欧洲意义的历史名城和文化教育中心著称于世。

    公元前3世纪，罗马人最先利用起当地丰富的温泉资源，直到古日耳曼民族一支法兰克人迁移定居至此，将其正式命名为“亚晗”。在他们的语言中，“Ahha”是水的意思，这座城市作为难得的温泉疗养胜地，至今仍非常有名。后来，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的国王卡尔大帝[2]非常喜欢亚琛，亲自把首都定在这里，度过了大部分晚年时光。

    中世纪时期，卡尔大帝统治着大半个欧洲，而帝国的首都亚琛，则是其权力的中心，也被称为“欧洲的摇篮”。

    对布拉纳来说，这里同样是“摇篮”，多年来一直伴随呵护自己的成长。

    再次踏足周边建筑风格古朴与现代相结合的家乡城市，科莱因米蕾娅感觉女儿心态变得与以往不同，少了点孤独寂寞，多了些这个年纪应有的快乐烂漫。因为，其不再是只有妈妈的单亲孩子，而是和她的小伙伴们一样，也有爸爸无微不至的关爱。

    看着某博士被还没有其腰身高的小女孩儿牵着鼻子这里走走、那里荡荡，科莱因米蕾娅在后面忍不住偷笑：布拉纳年纪不大，知识分子的做派倒不小，居然煞有介事的为自己父亲介绍起亚琛来了，殊不知当年奥尔夫和自己在一起时，于这座城市留下脚印比她见过的房子还多……

    然而，六年时间太长，以至那些认识自己的多已不记得或从来没有听说过奥尔夫是谁。面对路上遇到的几位熟人，科莱因米蕾娅不说他是自己丈夫，而以布拉纳的父亲作为介绍，引来各种惊讶及暗藏忖度的目光。

    他们的反应早在意料之中，科莱因米蕾没有任何解释，只顾拉起丈夫和女儿的手，搭乘电车回到位于主城区边缘的旧式楼宅，还没来得及上楼，迎面碰到被布拉纳称为《白雪公主》里面老巫婆的房主老太……

    “三天两头往外面跑，我看你们真是不想住了。”

    房主一见母女二人就没什么好脸色，今天更是借机下起了逐客令：“正好通知你们，从这个月起，每户涨百分之三十租金，如果付不起钱，就带着你那有娘生没爹养的女儿搬走！”

    百分之三十？！科莱因米蕾娅闻言吓得松开丈夫的手，这里租金已经很贵了，算上水电和各项附加费用，每月超300欧元，冬天外加暖气及扫雪费，更是让人难以负担，若于此基础上再行涨价，自己如何缴纳得起？

    科莱因米蕾娅正欲上前与房主商量，能否以自己可以完成的劳务折抵部分租金，可挂掉手中电话的奥尔夫已先她一步站在了老太面前。

    虽然房主针对一个五岁孩子的恶毒言语令人恼怒，但多年来良好的自我修养还是让奥尔夫仅仅只是掏出怀中支票本：“以后她们的所有费用由我来付，请你对自己的租客客气一点。”

    “找个有钱人给女儿当爹了不起吗？”

    房主白了科莱因米蕾娅一眼，话间丝毫不买奥尔夫的账：“这是我的房子，我想租给谁就租给谁。这女人平日拖欠各种费用，上次还弄丢钥匙害我不得不更换整栋楼的锁，如果不是我心肠软，早把她扫地出门了！我待她这么好，可她那个倒霉孩子背地里还管我叫‘巫婆’，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就要她搬走，你能怎么样？”

    “你就是巫婆，一直想赶我妈妈走！”原本被科莱因米蕾娅护在身后的布拉纳，听到房主有心污蔑的话，气呼呼冲到前面大喊，“我妈妈根本没有弄丢钥匙，是你偷偷换锁不让我们进去！要不是对面阿姨给我们开门，我和妈妈都回不了家！”

    奥尔夫现在才知道，妻子和女儿这些年遭遇的冷漠与痛苦，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多。而被布拉纳一番指控后，气急败坏的房主只能以开骂来掩饰自己理亏，吵吵嚷嚷的大嗓门，不但引起周围人注意，也把不远处她的儿子给招了过来。

    房主儿子年轻时曾于德国联邦国防军某境外部队服役，后因利用职务之便进行网络贩毒被判处十二年监禁，出狱后住在街对面，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时武力勒索母亲楼里的住客弄点钱花，碍于其复杂的背景及与房主关系，当事人大都敢怒而不敢言。

    见房主儿子满脸凶相地走近，科莱因米蕾娅赶紧抱起女儿劝丈夫和自己一起离开，大不了晚点再找机会回家便是，可奥尔夫却让她们退到一边，发生天大的事，有自己处理。

    曾经自己未能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保护好妻女，以至于没有任何人可依靠的贝琳达遇事只能选择忍让和逃避，但今天不一样了，只要自己站在这儿，不管来者是谁，都别想给她们半点委屈！

    “你很有钱是吧……”房主儿子听母亲耳语几句，抬头将目标锁定在面前西装笔挺的奥尔夫身上，过来一把揪住其衣领，磨着牙威胁道，“想你女人继续住在这里也行，预交三年租金，且各种相关费用一次付清！”

    对此，丝毫没有畏惧的奥尔夫只是冷冷告诫：“原本我尚且愿意加付百分之三十租金，可现在我一分钱也不会多给你们！如果你坚持不让我们进去，或者对我动粗，所造成的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胆子倒不小，房主儿子狞笑两声，手间缓缓松开了奥尔夫的领子……就在科莱因米蕾娅以为事情得以和平解决时，已经撤出足够距离的对方轰然甩出一记勾拳，力道之大，连丈夫脸上眼镜都被打飞出去！

    科莱因米蕾娅发出一声惊叫，可挨了重击的奥尔夫却没有倒下，也没有后退半步：“你……摊上大事了。”

    就算以前部队中的搏击训练，也没有几个人可以硬吃自己一拳。难道……他真比自己想象中强？

    没等这起街头暴力的肇事者弄清楚怎么回事，不远处刚下车便目睹奥尔夫博士被人殴打的格罗斯已掏枪顶在房主儿子头上，身后还跟着四名穿E联德旅圣GSG常规作战服的士兵。

    奥尔夫从西服内袋里取出证件，在打人者面前摊开晃了晃：“袭击E联德旅拥有‘蓝色矢车菊’荣誉的科研人员，这下你只能到监狱去收租了。”

    房主儿子见状亟待辩解，却被格罗斯强行按跪在地上，身旁士兵见状迅速将其反手扎起来，顺便用尼龙带从后面勒住目标的嘴，让人根本无法听清他说什么，最后只剩下格罗斯来晚的道歉：“不好意思，奥尔夫博士，回基地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您没受伤吧？”

    “没关系。多年航天训练，这种程度的打击不碍事。”

    不顾房主老太苦苦哀求，格罗斯叫手下将其儿子押上车，拉到圣GSG驻杜塞尔多夫分部严加拷问，看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事情一旦牵涉E联德旅，性质就变了，科莱因米蕾娅于心不忍，劝丈夫看在其母年岁已大的份上就算了吧。奥尔夫顾及妻子感受，但却不能不施惩戒，否则这家伙今后仍是本地祸患：“我看还是把他交给警察比较合适，没必要为这种人浪费你们时间。”

    奥尔夫博士既已发话，格罗斯也没什么好说的，点头示意手下负责押运的士兵后，自己踏上另一辆车：“我们会在亚琛暂时找地方住下，期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电话联系。”

    送走格罗斯后，奥尔夫长出一口气，忽然间觉得颧骨生痛，好像快要裂开一样。在科莱因米蕾娅关心的问询下，某人再没有先前不惧铁拳的威风架势，转而原地捂脸唉哟着，看来刚才说什么不碍事，都是装的……

    这时，妻子所住楼宅租客们纷纷从自家窗户探头往外发出欢呼，快意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就连街边小店的老板和员工也出来向这边点头鼓掌。

    科莱因米蕾娅从未见他们如此兴奋，就似从恶魔手中解放一般，尽情呐喊与庆祝。布拉纳捡起地上眼镜递还给爸爸，眼里充满了崇拜。奥尔夫不懂女儿的心思，问她自己不还手会不会显得很没用？布拉纳一对大眼睛闪闪发光，回答瞬间逗笑了科莱因米蕾娅：“不会！爸爸像头很凶很凶的大怪兽，吓跑了老巫婆和熊！”

    听得一旁房主老太冷汗直流，趁奥尔夫被下楼感谢的人流淹没之际，自己赶紧灰溜溜走人，待会儿还得去警局保释儿子呢……

    在布拉纳一口一个“爸爸好棒”的不间断循环播放中，奥尔夫来到妻子住所，对面邻居特意将钥匙留在门框上，以便科莱因米蕾娅母女回来随时可以进家。

    奥尔夫踏入屋子，第一感觉这哪是住的地方啊，家徒四壁，除了用餐桌椅及落地灯，连件像样的家具摆设都没有。窗边自制木架上，那台八年前自己送给科莱因米蕾娅的电脑，恐怕已是此间最值钱的东西，她居然一直留到现在……

    不算面积小到让人窒息的厨房和厕所，屋内只有一个房间，被妻子用来当做卧室，因为有布拉纳小公主的存在，里面自然不会布置冷清：粉色与白搭配的壁纸装饰，可爱不失高雅的蕾丝床品，羊绒地毯堆放的布偶公仔，备显温馨的同时与外面满目萧条相比，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总的说来，家中每个地方都很干净，被打扫得一层不染，客厅直接搁放在地上的数百本书籍，也按分类规整得井井有条，一如自己熟悉的贝琳达风格。

    由于平常几乎没有客人来访，科莱因米蕾娅并未准备多的拖鞋，索性让丈夫穿着鞋进来。奥尔夫不忍破坏其劳动成果，还是脱下了皮鞋，踩着一双崭新的白袜子走在客厅老旧的木地板上。布拉纳见后跟着学，一手提溜起拖鞋，一手拉着爸爸满屋子乱跑。

    科莱因米蕾娅端着泡好的红茶过来，叫女儿不准打赤脚，可布拉纳却藏在奥尔夫身后拿爸爸当起了挡箭牌。科莱因米蕾娅抓不到布拉纳，反被面前丈夫一把抱住：“今天我们就在家里准备晚餐吧，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还当着女儿面撒娇。对于奥尔夫的提议，科莱因米蕾娅自然乐意满足，不过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得去超市现买食材。奥尔夫掏出钱包直接塞进妻子兜里，让其紧着好的买，自己和布拉纳在这里等她回来。

    才刚到家就把自己往外赶，如此反常，科莱因米蕾娅知道某人肯定别有企图，用一副“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的低眉笑脸望着丈夫，可奥尔夫装看不懂，只顾弯腰把布拉纳往卧室里推，说要看看她的公主房长什么样子……

    或许他只是想父女俩有单独的相处时间吧，科莱因米蕾娅也不多问，怀揣难得轻松的心情，重新披上外衣下楼去了。奥尔夫听到关门声音，第一时间划开手机，指着在线购物网站地址位于亚琛且包送货上门的商家，问布拉纳想要什么漂亮家具，趁妈妈不在，爸爸都给你买！

    半小时后，科莱因米蕾娅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到家，见奥尔夫和布拉纳脸上挂着笑，连帮自己洗菜打下手也是哼着小曲，全程异常开心，就像有什么好事即将要发生似的，问他们又怎么都不肯说。

    不久，外面传来敲门声，科莱因米蕾娅解下围裙，以为房主上来纠缠不休，可开门却发现面前站着两名身穿亮色制服的工人，手中送货单据正静静等待自己签收。回头看奥尔夫和布拉纳，那一大一小两副阴谋得逞的笑，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搬运工人将货品抬到楼上安放好，科莱因米蕾娅刚支付完小费送他们离开，还没来得及问奥尔夫购买高档沙发花了多少钱，身后敲门动静又来了……

    这绝对是被打断得最多的一次晚餐准备，前后两个小时，陆续送来的各式家具已将原本空落落的客厅塞了个满满当当，以至科莱因米蕾娅从厨房端菜出来愣是没有下脚的地方！布拉纳高兴地指挥爸爸把衣柜拖进卧室，自己还一屁股坐进去当马车驾，无端增加前面“车夫”的负担。

    待科莱因米蕾娅把吃的全部做好，奥尔夫也将客厅重新布置得差不多了。布拉纳从未想过自己的家也能变身如此华丽，温情且丰盛的烛光晚餐，爸爸妈妈有杯中摇晃的红酒，自己也有喜欢的甜味饮料。第一次感受到一家三口坐一起吃饭是多么开心的她，无疑是这个夜里最幸福的孩子。

    饭后时间，高品质音响流淌的纯音乐节奏轻快，科莱因米蕾娅透过窗户望着下面路灯妆点的街道，视野里布拉纳正在爸爸的陪伴及参与下和楼里孩子们玩“妈妈，我想”游戏。过去，女儿总是在趴在窗台上眼巴巴看别的小朋友玩耍，从不敢让自己带她下去，因为怕被问到自己的爸爸去哪儿了。

    今天，布拉纳终于可以告诉这里的小伙伴，自己的爸爸回来了。

    卡尔这个傻瓜，亏他还是博士，小孩子的游戏都玩不好，不过半个小时，脸上已没有可供画上惩罚的地方了，最后连累女儿也被涂成熊猫……

    科莱因米蕾娅提前烧好水，准备等奥尔夫和布拉纳回来把他们挨个当盘子洗。可布拉纳回家第一件事却是拖着爸爸去照镜子，然后看着镜中黑咕隆咚俩土著，彼此笑到腮帮子不听使唤。

    好不容易把父女二人连带餐桌一并收拾干净，帮布拉纳吹干头发的科莱因米蕾娅随后却发现一个棘手问题，那就是在这迷人的晚上，要哄女儿乖乖入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和奥尔夫躺在沙发上聊着过去，布拉纳总是借口各种理由从卧室里出来当电灯泡，短短一个小时，已经上了六、七趟厕所，后面几次回回没听到有冲水的声音……

    咔哒，卧室门又开了，门缝里那只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让科莱因米蕾娅最后只能举手投降，女儿这么裹着毛毯不停往返跑，万一感冒可就糟了。

    听妈妈说允许自己今晚在沙发睡觉，布拉纳高兴的把毯子一丢，跳起来一头砸进爸爸怀抱。瞧父女俩不顾时间已晚打扰到别人休息，拿公仔当武器肆意疯闹，科莱因米蕾娅无奈摇了摇头，伸出食指笑着警告他们：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第二天，奥尔夫为女儿制定的行程是艾弗尔国家级自然公园。布拉纳头戴太阳帽，身背偌大画架，一路在爸爸的指导下用笔间诸般鲜艳色彩记录着这个世界的美好，俨然一副小艺术家模样，然而翻开女儿画册，十张有七张都是她刚才吃进胃里的各式冰淇淋和小蛋糕，科莱因米蕾娅实在不明白，他们口中所谓反映生活本质的作品，到底是指什么……

    结束置身大自然的徒步之旅，奥尔夫带家人来到卡罗斯温泉舒缓一天的疲惫。亚琛是德国温泉之都，居民们早已习惯沐浴着温暖的泉水，享受生活所带来的悠闲与平静，只是那个西装后面挂着无数气球的男人来干嘛的，大家都在泡澡，他竟然教女儿画别人身体？！科莱因米蕾娅见状没收女儿的画画工具，将不在正确地方干正常事情的奥尔夫一脚踹进水池，有效平息了周围人的尴尬与愤怒。

    回家路上，奥尔夫于乐器店购买一把白色小提琴，结果是他们父女又赖在沙发上制造一晚上的扰民噪音。翌日，奥尔夫跨上全套摄影装备，再次以自己明显与他人思维模式不同的行事方式，成全布拉纳喜欢问东问西日后要当记者的人生理想，可没等他们大展拳脚，就被弗兰肯贝格堡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双双赶了出来，两个人坐在台阶上郁闷了整个上午……

    此后一连几天，科莱因米蕾娅都在陪奥尔夫和布拉纳到处胡闹，感觉熟悉的生活已完全变样，话题从水上乐园好玩的滑滑梯到风味餐馆难吃的甜甜圈，再也没有往日纷繁琐碎的那些烦恼。还好，丈夫没有忘记承诺，在带女儿玩遍亚琛各个地方后，专门抽出一天时间与自己办理了迟来的结婚手续，并在亚琛大教堂举办一场童话般的婚礼。

    之所以说是童话，只因奥尔夫为到场宾客准备的服装完全按照布拉纳的意思，将楼里邻居和他们的小孩打扮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卡通人物，让七个小矮人装扮的格罗斯及其手下圣GSG成员恨不得当场调台挖掘机凿个地洞钻进去……

    来宾与新人的合影中，大家脸上满满都是祝福，只有作为花童的布拉纳忙着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低头吃花。这张看一次笑一次的照片，也被奥尔夫选来挂在科莱因米蕾娅的卧室床头。

    就近于布特塞德城区Kurpark疗养公园度过为期一周的蜜月之旅后，奥尔夫一家三口在亚琛的欢乐日子，终于圆满划上句号。到了约定的九月十五日一早，格罗斯率领返回E联德旅“右执法”科研基地的车队，已在楼下恭候。

    临走前，奥尔夫通过一些手段买下科莱因米蕾娅租住楼宅的土地及房屋使用权，无偿提供给原先租客居住，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请他们时常帮忙打下理科莱因米蕾娅的屋子，让里面一切保持原样，等自己和妻女三年后回来，继续住在这里。

    面对即将开启的异星生活，科莱因米蕾娅并没有些许担忧，因为身旁丈夫已尽其所能，为自己和女儿在亚琛留下了足够美好的回忆。

    据说金发少女星殖民区环境改造后与地球几乎无任何差别，而那里的生活设施不仅一应俱全，且都是人性化的高尖端科技产物，平常人哪怕是富豪都没有机会亲身去感受，听得布拉纳对未来充满无尽期待。

    既然可以和丈夫还有女儿永远在一起，自己便再没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了。

    So...GoodbyeAachen,andgladtomeetyou,blonde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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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卡尔大帝：即查理大帝（也称查理曼大帝），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的奠基人，建立了囊括西欧大部分地区的庞大帝国，公元800年，由罗马教皇加冕为“罗马人的皇帝”。卡尔大帝勇武善战，在位44年间，发动过对伦巴德人、撒拉森人、萨克森人等大小55场战争，控制了大半个欧洲。同时，其在行政、司法、军事制度、经济生产等方面也有杰出建树，并大力发展文化教育事业，引入欧洲文明，被后世尊为“欧洲之父”。另外，现代扑克牌中的红桃K，便是卡尔大帝。

    [*]关于德国租房的钥匙问题：在德国，很多外租房整栋楼都用同一把钥匙开门。如果钥匙丢了，房东会把所有住户的锁都换一遍。而在德国复制钥匙，则需拿着房东和警局丢失钥匙的双重证明到专门的店里去配才行。所以有人说，在德国租房丢了钥匙，实在是比丢钱包更倒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