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冬至斯瓦尔巴（中）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乐书网] https://www.leshu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LBU：帕米尔之冬

    C：冬至斯瓦尔巴（中）

    ——————————————

    中国第三代极地科考船——“雪龙”号，前身是乌克兰赫尔松船厂于1993年3月25日完成建造的一艘维他斯?白令[2]级破冰船，后应买方要求改造出口，成为当时中国唯一能在极地破冰前行的船只。

    一晃35年过去，中国自主建造的“雪龙2”号、“雪龙3”号相继投入使用，两艘新型破冰船不仅具备国际领先的双向破冰能力，科考作业面积达500平米，更配有月池处理系统，装载22米长柱状采样器与水下机器人等先进设备，是真正意义上满足极地无限航区的“绿色船舶”。

    美中不足的是，雪龙系列始终采用常规动力，且排水量均不超过两万吨，在破冰船家族中既不算大块头，也没有什么昭然若揭的军事用途。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世界，各类资源丰富的南北两极从过去的无主不毛之地，逐渐演变成为各国都想分一杯羹的兵家必争之地，以至于被当做国家战略保障的破冰船不断更新换代，其中尤以俄罗斯和美国相关力量储备最为强大。因此，中国研发三万吨级核动力破冰船的项目很快被提上日程。

    可是，这艘传说中的冰海巨兽目前仍处在建阶段，外界对中国是否真的有此项目或是否有能力完成持保留态度，而知晓相关内情的人，如龙嘉峪麾下“二十四节气”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则于某个特殊的机会，见识过其完成度超八成的舰体真容……

    与科研考察船只大多选用醒目红色船舶漆不同，中国最新研发的五代破冰船涂装首先考虑隐蔽性，与传统军舰的着色原则并无二致。也就是说，其诞生及存在的意义，并非针对极地科考，关于这点，从船身上几个白色大字便可看出：海冰728。

    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破冰船舷号，明确了所有者的军舰性质，在内部人士口中，它还有一个非官方的名字——“沧龙”号。

    海冰728号全长210米，满载排水量36000吨，下水服役后将一举超越俄罗斯北极级核动力破冰船，成为世界上最大最先进的重型破冰船。骇人吨位配以双核动力反应堆，就像中生代海洋里体型最为庞大的顶级掠食者沧龙，乘风破浪间把所有竞争对手赶尽杀绝，轻松成为一个时代的霸主！

    不过，这些军国大事已和离开部队许久的师武无关。龙嘉峪走后几天，其都在忙着四处打短工挣钱，每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都会和比卡默默坐在海边，一边休息一边呆望远方“雪龙”号伟岸的身影，直到天黑。

    相比周边孤寂冷清，视野中红白钢铁至少能给自己内心带来些许熟悉的温暖……可惜更为雄伟的“沧龙”号不知完工与否，要是它也能驶到新奥尔松这个小港口来，将是多么震撼的一道风景？

    “我说比卡啊，你每天这么陪着我看船，会不会觉得无聊？”

    比卡当然听不懂其中意思，可既然主人发话了，怎么也得象征性“汪”一声，而师武要的就是它这句：“既然你也觉得光看太没意思，那趁明天没有工作，我带你到‘雪龙’号上面实地感受一下！”

    借与爱犬“唱双簧”来说服自己的师武，最终还是决定接受龙嘉峪邀请，到自己国家的舰船上走走，虽然过去曾不止一次踏足“雪龙”号，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事先为此感到期待，或许是因同一件事在不同时期所表现出来的意义不同吧……

    当年，由于项目需要，自己与“二十四节气”其他十一位成员共同登上中国第一艘破冰船，至今仍清楚记得，大家闲时在B2F层室内篮球场挥汗如雨的情景，打完球又去旁边功能区域或游泳或蒸桑拿，最后再到餐厅酒吧小酌几杯……除日常工作及出任务，那随行度假般的三个月简直不能更爽！

    然而人生如梦，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预料，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队友，早已各奔东西。过往的欢乐，非但没能成为永恒，反而带来每每回忆至此都难以控制的不甚感伤，正如被誉为“二十四节气”文采第一的秋分[3]在其《千年一梦，一梦千年》中所言的那样：

    人生如梦，不能自己，如驹过隙，忽然而已；身本顽石，琢不成器，不如一梦，魂归故里。事隔千年，早作苍夷，物是人非，空存追忆；留踪云间，萧风四起，泛舟天河，浊流难洗。非是美玉，不知天意，广袤大地，为吾释疑：苍天无情，焉懂凄厉，君本逍遥，奈何放弃。

    第二天一早，师武以刺骨冷水冲洗着全身上下，又用牙膏配合伞┊兵┊刀刮去脸上胡茬，细瞧镜中自己，虽不如以前体型精悍，但长期保持科学锻炼及良好的生活习惯，还是使肌肉线条没有随年龄增长而消逝，依旧那么轮廓分明。

    两边肋间突出的子弹肌，似挂在身上的机枪弹链，又如凶狠鲨鱼左右鳃裂，连同留有弹洞疤痕的八块腹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活着的意义，绝不只是得过且过。

    打理好额间长短适中的头发，师武换上压箱底风衣，感觉整个人瞬间年轻有十岁。

    既然是去“雪龙”号参观，肯定不能携带看到便会被拦下的霰┊弹┊枪，出于谨慎，师武取来宠物马甲给比卡穿上，然后将一把小型自卫手枪藏在马甲内部，为掩人耳目，还在爱犬头上套了个带耳朵的鹿角毛绒帽，看起来不伦不类，足以使人见状笑掉大牙，完全不会想到去搜它的身。

    一切准备就绪，师武领着比卡像小学生参加学校组织的郊游般兴奋走出家门，可当他抬头望向远方时，却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原本横占港口的“雪龙”号此刻已失去踪影，只留下空空荡荡的海面，隐约飘着几只落叶小船……

    得，瞎折腾半天，白忙活了。

    龙将军说过“雪龙”号要在此间停留半月，想必不会临时改变行程，或许有什么出航任务，晚些时候应该会回来。眼下没有了要去的目标，师武不想刚刚穿戴整齐便又脱掉，只好牵比卡在小镇里随便遛遛，借漫无目的的闲荡来打发时间，顺便排解心中失落。

    新奥尔松满目黄绿的苔原上，除了某人和他的狗之外，几乎没有常驻居民，酒吧和小卖部都是定期开放，且营业时间不会是在早晨。因此，走了不到半小时，百无聊赖的师武便已停下脚步，转而望着镇中唯一容存绿色植物的玻璃温室傻傻发呆。

    偶有附近科考站工作人员从旁经过，看到阿拉斯加雪橇犬头上长角，像极了岛上的驯鹿，不禁朝这边指点轻笑。作为路人关注的焦点，比卡的注意力却被周围停歇的白鸥与矶鹬所吸引，几番欲冲过去扑捕，都被师武拽了回来。

    路边到处是禁止踩踏的标牌，这里植被生长不易，万一让爱犬给糟践了，自己还真担待不起……

    咦？说到植被植物，师武忽然想起朗伊尔城卖花的匈牙利女孩儿。

    从前一向不修边幅的自己难得花时间打理精神，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去其摊位上看看，买了这么久的花，总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吧？

    温室玻璃上映射出帅气影像，赐予某人平日里缺失的信心。

    师武说走就走，反正这几天打工赚的钱足以支付路费，此外还可以亲自挑选几支花，与心目中的女神来一次近距离接触，不亦乐乎。

    由于斯瓦尔巴岛内航班不允许携宠物登机，不愿将比卡孤单托运的师武依然和平常一样坐船前往朗伊尔城，路上虽没有耽搁，但抵达目标城市港口时，还是过了中午吃饭时间。

    顾不上自己与爱犬腹中空空如也，师武进城第一时间赶至街角熟悉的地方隐蔽，鬼鬼祟祟探出脑袋，见视野前方匈牙利女孩儿正小口咀嚼着手中汉堡，连吃东西的样子都那么清新可爱，仿佛飘坠海面的花瓣，越看越让人心神浮动。

    比卡乖乖蹲坐一旁，静候主人掏出钞票，例行公事的同时顺带跑花摊那边蹭口吃的。可今时不同往日，其满心欢喜的等待，换来却是师武将狗绳另一端系在邮箱木桩上，然后稍事整理衣装，戴上目的只为耍酷的墨镜，离开街角径直朝女神所在地走去……留下从未经历过此状况的比卡，一脸懵逼中只当自己行将被抛弃。

    衣着光鲜的亚裔男子走路带风，很快吸引了匈牙利女孩儿注目，可他身后隐约传来大型犬呜咽声，却让此刻理应酷炫的出场方式显得有些诡异……师武心里求比卡闭嘴，面上却装得没事人似的，来到魂牵梦绕的芬芳摊位前，举止优雅地摘掉墨镜，用彼此都能听懂的英语打了个招呼。

    “Hi...”

    匈牙利女孩儿放下没吃完的汉堡，用纸巾擦擦嘴，回以花见花开的嫣然一笑。眼前陌生的亚裔男子自己从未在朗伊尔城见过，但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好像彼此认识很久，只差这第一次见面：“嗨，有什么需要吗？这里是斯瓦尔巴品种最齐全的鲜花铺。”

    视线扫过摊位上五颜六色的缤纷花卉，品种繁多却唯独少了师武中意的那款：“怎么没看到天竺葵？”

    “嗯？”匈牙利女孩儿听到其要找的花，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惊疑，但随即又隐没于时刻甜美的微笑，“天竺葵是我祖国匈牙利的国花，对我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属于非卖品。”

    “原来是这样。”

    对方闻言没有些许遗憾和失落，反而流露出低头掩饰不了的暗自得意。亚裔男子的反常神态，使匈牙利女孩儿不得不产生某种联想与怀疑：“莫非……你曾经收到过我培育的天竺葵？”

    “呃不！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师武烂到家的说谎功夫，恐怕连十岁小孩都不如，神色语气转变得如此突然，在匈牙利女孩儿眼里分明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Really?”

    “Assureasagun!”

    匈牙利女孩儿紧盯师武双眼，伴以一脸看穿谎言的笑意，师武尴尬中不敢回避她的眼神，只能与其傻傻对笑，直至彼此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拐角那边传来邮箱倒塌的声响，比卡以力量挣脱束缚，背后拖着长长狗绳，一路朝这边撒腿狂奔而来！

    师武见状还没来得及做出手势制止，这家伙已疾风迅影地冲到匈牙利女孩儿跟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一脸饿相地摇起了尾巴……对此，某人心中直呼见鬼，为了一口吃的连人家地里邮箱都能扳倒，自己养的到底是狗还是熊啊？！

    “BF?你怎么……”匈牙利女孩儿看到不应这个时候出现的比卡，话间惊讶丝毫不亚于一旁扶额的师武，“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所以没有给你准备食物。”

    “BF?Boyfriend?”

    “No!Bigfat!”

    匈牙利女孩儿形象的管比卡叫“大肥”，抚背摸头中丝毫不吝夸它可爱，尤其是今天比卡披甲戴帽盛装出行，更是让其见后忍不住将自己午餐拿过来喂它。此刻，师武没时间搭理那恬不知耻的饿狗，只想赶紧找机会开溜，以免被某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连累暴露了身份：“既然你这里没有天竺葵，那我就先告辞了。”

    “哎，不让你的狗在我这儿多玩会儿了？”

    匈牙利女孩儿抬头一语道破天机，师武听后一惊，却抱着打死不承认的决心继续负隅顽抗：“什么我的狗，肥得跟头大海象似的，我压根就不认识它！”

    “噢？是吗……”匈牙利女孩儿悠然站起身来，环抱双手间对揭穿对方谎言显得胸有成竹，“那你走吧。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离开后BF会不会立马追上去？”

    呼……还好自己可以用手势远程控制比卡的行为。趁匈牙利女孩儿不注意，师武悄悄示意比卡坐下，而他自己则往前走出十多步，回头比卡仍旧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怎么样，说了不是我的狗吧？”

    面对无论如何不肯说实话的对手，匈牙利女孩儿唯有祭出最后一招了。只见她从自己摊位上拿来一支花，笑着放到比卡口中，比卡得花如得指令，当即抬腿奔回主人身边，视爱犬完成任务求夸奖的摇尾眼神，无可狡辩的师武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匈牙利女孩儿笑得更灿烂了，因为她终于见到暗中关心自己两年的人，而且，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大俊朗。

    “这周末有空吗？一起晚餐吧。”

    哈？师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女神这是在主动约自己？虽然类似情景早于脑中幻想过无数次，但真要发生在现实里，还是让人倍感受宠若惊：“有、什么时候都行。”

    “那说好喽，周六晚上七点，朗伊尔城东南亚餐厅。对了，记得带上BF噢？”

    Yes!!!师武内心闪过各种花式庆祝动作，表面却故作平静地戴好墨镜，取过比卡衔着的火焰纹郁金香，留下一个不见不散的告别，在匈牙利女孩儿醉人的笑容中牵起爱犬转身离开。

    “这回真是托你的福了——Bigfat!”

    是夜，当整个世界陷入沉睡时，笼罩在新奥尔松上空的梦幻极光却让由头至尾处于兴奋状态的师武不甘心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今天翻篇。与同样不知疲倦的比卡并肩坐在冰冷荒凉的广阔苔原，欣赏着属于极地特有的绚烂，流光溢彩间想起龙将军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原来只要敢去追求，凡事就真的有机会。

    过去这几个小时，无疑是自己在斯瓦尔巴群岛两年来最开心的时光，可惜赐予眼下一切改变的龙将军尚未随“雪龙”号回港，以至自己心中喜悦除老朋友比卡之外找不到人可以分享。

    距离与匈牙利女孩儿约定的日子还有五天，期间师武游走在斯瓦尔巴各科考站之间，为了赚钱买份像样的见面礼，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危险活路都接，潜入零下二十多度的冰冷海水维修管道，爬上高近八十公尺的岩石山体采集样本，做木工，当向导，甚至还干起厨师，让善于享受生活美好的外国友人体会中式魔鬼剁椒鱼头的火烧火燎等等……

    其中挣钱最多的，当属为前往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进行项目合作的中国基因测序团队充当护卫，使自己同胞路上免受周围无处不在的北极熊袭扰。

    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也称“末日种子库”和“末日穹顶”，是挪威政府斥资911万美元于岛上建造的一个用以保存全世界农作物种子的贮藏库，坐落在北极圈距离极点1000多公里的山体中，入口矗立常年积雪的半山腰，形似巨大战舰桅杆，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其远离各种天灾人祸，被誉为全球农业植物的“诺亚方舟”，保证全球食物安全的“终极未来”和全球1400多家种子银行的“最佳后援”。

    自2008年2月投入使用后，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已接纳全球多个国家及地区的种子“备份”超过1亿粒，并将它们保存在深入山体125米零下18摄氏度的地窖仓库中。于这样的条件下，小麦、大麦、豌豆等重要农作物种子可以保存1000年，而生存能力最强的高粱种子则能存放1.95万年。

    此外，该种子库可谓保护措施最为齐备的全球基因储存库，安全性堪比美国国家黄金储藏库，甚至可以抵御地震、核武器以及全球气候变暖所引起的海平面上升。

    师武牵着“战犬”扛着“猎枪”，一连干了三天保镖的活儿，然而，就在明天便是赴约日时，却从迟迟无法回归科考船的同胞口中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雪龙”号，出事了。

    基因测序团队听远在国内的工作人员说，“雪龙”号出航当天，偶然收到一组位于北冰洋巴伦支海北部俄属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附近海域的求救信号，向来秉承国际人道主义救援精神的中国舰船对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批火力强悍的武装分子，所属雇佣兵团的势力范围更是横跨格陵兰海、挪威海、巴伦支海三大海域，作为北欧诸国海军联合打击的重点对象，多年来该组织一直未被连根拔除。

    “雪龙”号属科考船只，虽搭载有中国最先进的四代武装直升机，但并无其他重武器配置，因此很快被武装分子强行登船劫持。据传该雇佣兵组织已向中国开出条件，而我国政府所作出的回应则是向“雪龙”号可能被拖往的海域派遣有海军特种突击队坐阵的四架共工级海空两用星舟，不惜一切代价，救回船上中方被劫持人员及E联华旅少将旅长！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龙将军所在“雪龙”号？！

    师武如今已非军人，按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与他并无直接关系。可现在遇险的不只是自己国家同胞，还有带领自己成长及走向过往辉煌的老首长……如果待这里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对北极圈附近海域并不熟悉的海军特种突击队前去解救，只怕师武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辞别基因测序团队，已然有所决定的师武匆忙回到住处，打开角落里铁锁封存的木箱，从中取出鱼枪、潜水服等装备连同家里所有枪支刀具一起打包，并最终拿起手机，拨通了通讯录中一个没有名字标注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属于“二十四节气”秋分——师武唯一可以联系上的昔日队友。

    自所在特别行动小组解散后，只有秋分套用他人身份继续留在国内，并通过自己本事与手段顺利进入国家安全八局，重新回到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领域，目的只为找寻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以及“二十四节气”支离破碎的背后真相……

    电话接通，没等师武开口，那头先行传来秋分未卜先知的低沉话音：“我已知道事情始末，长话短说，需要我提供什么？”

    呵，果然是多年的战友兼兄弟，这样的谈话方式此刻还真让人觉得省心：“一个坐标，还有能买下一艘小型渔船的钱。”

    “钱不是问题，稍后我便转到你账上，至于目标的位置，我这里只有一个大概范围，具体还得靠你自己去判断。

    “无往不胜，冬至。”

    电话挂断，短短几分钟内，师武手机接连收到两条信息，一条来自银行的转账提醒，另一条则是单纯的数字组合。

    秋分并没有就龙将军的遭遇作出任何言语上的表示，但从眼都不眨地转来两万欧元这一点来看，他也挂心老首长的人身安全，且除了同属“二十四节气”的自己之外，并不信任其他任何组织及个人。

    既然是这样……

    既然作为“二十四节气”第一尖刀的自己健在。

    那么，不管谁在幕后组织策划了这起针对“雪龙”号及龙将军的劫持事件，也不管中国海军特种突击队是否能够及时赶到，总之，你们等着我……

    我要让这洁白的北冰洋，被劫持者的血染成红色！

    ——————————————

    [2]维他斯?白令：俄罗斯海军军官、舰长，探险家。作为第一个穿过北极圈与南极圈的人，白令岛、白令海、白令地峡及白令海峡均以他的名字命名。

    [3]秋分：中国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第十六个节气，英文缩写为“T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