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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念靠在栏杆等着，指间夹着刚点燃的香烟。
“你怎么也抽烟？”白芷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风刮不到白雾的地方站好。
“白法医想聊什么？”小念深知自己不是那种在意旁人目光，把烟掐的人。
没回答她的话，直接问道。
“……”似乎是跟宋老狗说话说习惯了，对方平时讲话，总是弯弯绕绕。
伶仃的直球行为，多少坏她节奏。
变态女又清了清嗓子才说：“你知道卓…卓队是怎么抓到这次犯人的？”
“嗯？”
沈郁念挑了挑眉，她还真不知道卓雅是怎么抓的。
只知道她穿着高跟鞋，仍然把犯人揍的有亿点点惨。
便愿闻其详的示意她说下去。
“卓队是扮成你，钓鱼执法抓人。”白芷表情严肃的盯着她：
“犯下八起杀人案的罪犯，他的警惕性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
“你家在六楼，单行楼梯让咱们警方无法提前埋伏。”
“就算在你家躲着，犯人也可能不上钩。”
“所以该计划是孤立无援，倘若卓队失手了，你知道她的下场吗？”
“被割断动脉，开膛破肚，划碎所有内脏的躺在你家门口！”
“嗯…”小念弹了弹烟灰，看着散落的白蒂随风飘远：
“白法医，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我就想问问你，如果这样穷凶极恶的犯人，在你面前拒不认罪……”
“而我们警方掌握的证据，除了你那幅画，都无法指认他。”
“沈画师还敢审讯他吗？或者让他乖乖认罪？”
变态女向前凑近几步，无法忽视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只不过沈郁念这次并没有像面对卓雅时那么难看。
反而将手里没抽完的烟整根碾碎！
“臭傻*，你是在告诉我，你们警方都是群，拿钱不干活的废物吗？”
“你刚才骂我……”白芷震怒的话还没有说出，就对上前者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燃起的火瞬间被压了回去。
沈郁念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8个家庭，最少16条人命，你现在告诉我，除了我的画，你们一条能直接指认犯人的证据都没有？”
“你是怎么敢、怎么有脸活着说出来的！”
退无可退，变态女紧紧贴着阳台墙面，身后就是可以被鉴定成高坠伤的场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沈郁念在她说完那些话后，特别想杀了她？
“你离我……”
“白法医，你抖什么？”沈郁念笑容难明的凑近她的耳朵。
用只能她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开口：
“你不叫我沈画师了吗？你猜我如何让犯人认罪？”
说着她抬手撩开变态女肚子前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指间的烟灰让她不适，后者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世上有万千颜色，人的身体里也有。”
“卓队告诉我她出来时，想听见犯人被枪毙的消息……”
“但她没说…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去接受枪毙的～”
沈郁念指腹划着她练的很好的马甲线，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虽然我没见过繁歆工作的样子，但七队就你们俩个法医，想必她应该很厉害才对？”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说完她整只手掌完全收紧，白芷身子猛的一震。
小念恢复往常模样的，重新与她拉开距离：“白法医，你还有什么要聊的吗？”
“你！”变态女捂着肚子，指了她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最后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噗…就这？”
郁念忍不住摇头，抬脚向办公室走去。
刚到走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宋繁歆，就软软的贴了上来。
“沈小姐好坏啊，你有我了，还去摸别的女人肚子，是我的不好摸吗？”
“你在偷听？”
“这话说的，我还不是担心你～”老狗多少有点犯贱的，把自己肚子凑了上来。
小念刚要推开，就听见她快速说了句：
“别与变态女发生肢体接触，小心秦羽裳剁了你的手！”
向外的动作停住，沈郁念来不及感受掌中的细腻，不明的看着她。
“你应该看出来，所有人都挺怕变态女的，其实……”
“他们怕的是她身后…戴眼镜的秦小姐～”
“为什么？”
小念有些发懵，说起眼镜女孩……
给她第一印象就是，她不像是会当别人宠物的人。
其次对方刚才在办公室哀求的神色，怎么看都会让觉得可怜，而不是害怕。
“变态女曾经被草履虫揍过，当天晚上卓雅就被袭击了……”
宋繁歆说到一半，语气忽然一顿。
见前者认真聆听的表情，默默把肚子收了回来。
不是，虽然我外号叫宋老狗，但我不是真狗啊，你直接开撸是怎么回事？
“秦羽裳干的？”
“对～”老狗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你是不知道这个秦小姐有多缠人，被草履虫砸断三根肋骨，还硬挺着，要在卓雅脸上留一拳。”
“但草履虫那身体素质，十个羽裳都不够她打的。”
“被捶的都爬不起来，还不放弃，休息一阵稍微养好点伤，继续搞袭击。”
老狗多少佩服叹气：
“卓雅那阵子是被她烦完了，要不是怕哪天她真死路上，秦羽裳这辈子都别想打到她。”
“嘶…听你说完，我一时不知道该同情谁？”
小念吧唧了几下嘴，感觉手里空了什么，无言的低头向宋繁歆肚子看去。
“…我真的服了你……”
宋法医退后几步：“总之你注意点吧，虽然变态女好欺负，但秦羽裳可不好惹。”
“小鬼缠人，你也不想自己未来的工作生活，每天都被她打扰吧？”
“嗯…”沈郁念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行～”
繁歆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也没回办公室，浪里浪气的往宿舍走。
“对了，我扔你桌上的东西好好看看，下午审讯能配合，就配合我，不能就乖乖听着，为沈小姐累点，我还是很愿意的～”
“……”
小念笑了笑，目送她慢慢消失在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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