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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瞳凄惨的笑着，眸子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如果今天躺在里面的，是你们最重要的人，你还会说出这种话吗？”
“沈郁念各种身份不明，出了事还能惊动隐退多年的魏老？”
“两人的身份不是领养和被领养，未成年之前，偷窃、斗殴事件都能找到她的身影？”
“你告诉这种人，在安迷市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要是身份清清白白，上面没有人庇护，早死巷子里了！”
“别告诉我是魏老庇护，他自己的仇家都躲不完，还能带个累赘？“
“更何况那些年魏老几乎很少回安迷！”
“你从哪查到的这些？”卓雅皱着眉头。
沈郁念她和宋繁歆也调查过，但根本没有半点记录！
“是…你管我怎么查到的！”
听着她的语气，姜瞳忽然冷静了下来。
这些情报线是文雪交给她的，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神色有些慌张，并告诫她：
“姜队…小瞳，我能信任的只有你，我现在把我的情报网交给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能暴露出去。”
“我…我当时在干什么？这明显是小雪托孤的遗言啊！我……”
姜瞳踉跄的跌坐后面的椅子上，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
卓雅看她的疯癫模样眉头越皱越紧，但还是转头看向宋繁歆：“你继续说…”
“啊哦…”
老狗从刚才姜瞳的话语中回过神：“变态女去做文雪后背残留泥土,土质检验了，结果过一会能出来，那大概就是第一命案现场了。”
“嗯，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吧。”卓雅拍了拍她的肩膀：“顺便把沈画师叫过来，这里有几份监控要她分析。”
“好。”宋繁歆不再说什么，将尸检报告交给了她。
又看了眼姜瞳，才往宿舍走去。
·
宿舍内灯火通明，无事可做的沈郁念想画画来着。
结果又翻到了六队人员，口述袭击犯人的画稿！
“有疤…”小念定定的看着几幅画，他的身份已经可以确定是猫鼬收编成员。
如果把他画出来……
她又找出那卷录音，抬起画笔快速在空白纸上画出个男子。
接着把所有六队成员说的疤痕位置全部添上。
“肌肉走向…结疤成型…最可能出现的位置……”
她拿着笔刷为其上色掩盖，但无论怎么画，都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不行，线索还是不够，根本画不出来！”
她有些泄气的靠在椅子上，魏老头喝醉后传授绘画经验，一遍又一遍重现。
“如果能给我看到一截眉毛，或者任何一处面部部位，我都能给他画出来……”
小念这么想着，忽然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嗯？繁歆没带钥匙？”
她走去开门，屋内的光亮刚照进走廊一点，宋繁歆就软趴趴的靠在她的肩上。
“哎，你老实站好，我身上有染料，脏。”
“没事…我也一身臭汗。”老狗勉强露出个笑容，眼底是无尽的疲惫。
“那我扶你去浴室，案子很难处理吗？你怎么这么累？”
沈郁念搀扶着她往屋里走，宋繁歆点了点头：“挺复杂的，对了，草履虫让你过去分析监控，你的休息大概要提前结束了。”
“哦行，我现在过去。”
小念把她送到浴室，快速换了件衣服，打了声招呼就向卓雅那边跑。
宋繁歆褪去衣服，无精打采的靠在浴缸，听着她关门离开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
表面越平静，思绪越翻涌。
她突然想起文雪身上一处伤口，胃部压抑不住的传来阵恶心。
“呕…”
老狗立马从浴缸站起了身，一脚迈出的跑到垃圾桶前。
膝盖还不小心磕在浴缸边缘，可她顾不上那么多，拼命捶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想吐出什么？
但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
良久，宋繁歆瘫软靠在门口，眸子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歆歆，医生说你营养不良需要补补，妈买了点肉，给你煮了肉汤，你喝点，让病快点好起来，妈想看见健健康康的你。”
“妈…这肉是不是坏了，好难吃……”
·
“卓队。”
沈郁念跑到了办公室，目光扫到在沙发呆坐不动姜瞳。
她怎么在这？
“嗯…”卓雅冲她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不用理会她，小念才走到电脑旁。
“老狗，跟你说我叫你来干什么了吧？”
“嗯，说了。”
小念点了点头，见她让开位置，轻车熟路的坐下。
“尸体出现的小区和你家住的地方差不多，虽然监控没有严重损毁，但都是些老机子了，路口也没那么清晰。”
“上面换新政策在下个月开始，所以现在辛苦你了。”
卓雅说着，将她看的那几分监控调给她：
“我初步排查了一边，这几个地方比较可疑，你看看能不能大概复原下，这些人的样貌？”
沈郁念点了点头，戴上眼镜盯了会后，内心渐渐有了丝疑惑：
“卓队，凶案第一现场查到了吗？离的很近吗？为什么凶手要在小区抛尸？”
卓雅拳头动了动：“第一现场正在做土质对比，唐柚和秦带人去询问报案人了，咱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
“哦，行…”
小念继续埋头逐帧分析监控画面，左手随意扯过张白纸，在上面凌乱的画线。
房间内细微的画笔摩擦声，让姜瞳慢慢的回过神。
她抬头看了眼沈郁念，独自离开了办公室……
见此卓雅没说什么，紧接着跟了出去。
“姜瞳，你去哪？”
走廊上，草履虫抓住了她的胳膊。
后者猛的将她甩开：“我不是你队友，你管我去哪？”
“是，我是管不了你，但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分局。”卓雅向她缓缓逼近：
“你我曾经共事过一段时间，你刚才在解剖室走廊的反应，都在告诉我，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或者我换个说法，你跟文雪什么关系？她死前跟你说没说过什么？”
姜瞳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
前者身上不自觉散发的压迫感，让她感到窒息。
她咽了口唾沫，仿佛回到那年的狼团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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