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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归见她这副模样也就放下了心，打这柄剑花了他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请教了京城最好的打铁师傅，手上也被烫出了无数的伤口，生怕白棠兮会不喜欢这份礼物。
但现在看来，他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看着白棠兮小心翼翼的动作，他语气故作轻松。
“有这么喜欢吗？”
他本是随口一说，谁能料到白棠兮极其认真的抬起了脑袋，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喜意。
“喜欢！”
季子归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只觉得这样直白的白棠兮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就算知道她表达的是对这把剑的喜爱，但他的思维还是不受控制的发散开来。
但他的礼物还没有送完，季子归强压下心头的那股痒意，带着白棠兮往楼梯上走。
“走吧，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白棠兮乖顺的任由他牵着，手上还抱着那个装着剑的檀木匣子不肯放手，季子归看她的模样，大手一捞将匣子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先帮你拿着。”
季子归带着白棠兮上了顶楼，摘星楼的最顶层有一个用来观星的露台，季子归的脚步在这个露台才终于停了下来。
冬日里天色暗的快，分明他们刚出府的时候天色还亮着，但现在再看，外边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摘星楼的顶层没有点灯，若不是白棠兮被季子归牵着，怕不是早就摔了。
“棠棠，往外看。”
听到季子归的话，白棠兮下意识的就往外看去，却除了一片黑色外什么都看不到。
“你让我看什······！”
白棠兮疑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一点亮色在黑暗中悄然亮起。
紧接着，宛若接力一般，一家又一家的商户亮起了灯，仅仅用了不到一刻钟，整个京城便已灯火通明。
白棠兮和季子归现在站的位置极其巧妙，能将整个京城尽收眼底，下方的灯火点燃的白棠兮的眼眸，让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虽说只有商铺所在的位置亮起了灯，但一眼望去，也称得上壮观了。
白棠兮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景色，没有生病之前年纪还太小，从来没有来过摘星楼，而病了之后，别说是摘星楼了，就连出门走动走动都成问题。
她一直都知道京城很大，大到她怎么走都走不完，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直观的意识到这个事实。
万家灯火在雪景的映衬下成为了一道格外美丽的景色，不知怎的，白棠兮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起来。
季子归也将目光投向下方。
“知晓你往年很难出门，今年生辰，我将整个灯火通明的京城当作礼物送给你，希望你日后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宛若谁拿了一把小锤子，一下有一下的敲击在了白棠兮的心脏上。
“不够······”
白棠兮的声音喃喃，季子归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侧头向她看去，一侧脸颊映上了下方灯火的暖色，看起来有些温柔。
“棠棠，你说什么？”
白棠兮也收回了目光和季子归对视，她的眼眸中映衬着季子归小小的倒影。
“我能不能，再向你讨要一件生辰礼物？”
季子归隐隐觉出了有几分奇怪，但倒也没有多想，白棠兮难得给他提要求，他还有些高兴。
“好啊，你想要什么？经管提，子归哥哥满足你。”
露台上光线有些不足，季子归仿佛看见白棠兮笑了一下，但又仿佛是错觉一般。
“季子归，我们定亲吧。”
脑袋一向转得很快的季子归，在这一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眼眸微微睁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白棠兮，声音轻柔，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
“……棠棠，你刚刚说什么？”
这下他可以明确的看到，白棠兮确实是露出了一个好看到了极点的笑容。
然而更令他怦然心动的，是白棠兮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我说，我也心悦你。”
“我们定亲吧。”
他喜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棠棠妹妹，正在向他告白。
这是真实发生的吗？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吗？？！
“棠棠，我我，你，你说你要和我，不对，你说你也心悦我！？”
季子归语无伦次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傻，白棠兮抚了抚胸口跳动的有些快的位置，抬眸嗔了季子归一眼。
“你没听到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季子归这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一时间，惊喜的情绪笼罩了他整个人，就连音量似乎都不受自己控制的放大了。
“我，我听到了！”
白棠兮被他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本就跳动的飞快的心脏似乎更是像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
“你干嘛突然这么大声，吓我一跳。”
白棠兮伸手拍了季子归肩膀一下，潋滟的眸色是季子归眼里最美的风景。
一想到眼前这人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季子归的心绪就久久不能平静，往日被自己强行压制下去的那些躁动翻了倍的卷土重来。
他的目光落在了白棠兮粉嫩的唇上。
“棠棠…我可以吻你吗？”
白棠兮被这直白的话语呛了一下，脸色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飞速涨红。
哪有季子归这样的啊！？这么直白的说出这话，让她怎么回答呀？！
白棠兮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她抬眸扫了一眼季子归，眼眸中透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羞怯。
季子归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白棠兮的答案。
棠棠没有出言拒绝，那应该就是可以的意思吧？
他猛的打通了关窍，眼睛幽亮，以防万一，还多等了两秒，确认真的没有听到白棠兮拒绝的话语时，整个人宛若见到了猎物的恶狼一般冲着肖想多日的人低下了头。
季子归身上的温暖体温，将白棠兮整个人都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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