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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是付晨付小姐吗？”
“我是。”
“我是中观警局的警察，您的母亲是贾立雪吧。”
付晨的脚步蓦地停下，心里开始忐忑，表情也谨慎了起来：“是。”
“是这样的，贾立雪女士涉嫌违规挪用公司资金，因涉嫌金额较大，所以需要暂时扣留，您需要过来配合做个调查。”
付晨连忙快步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仔细询问起来：“你搞错了吧，我妈怎么会？”
“公司提交的相关证据确实是这样的，具体情况也得等我们调查完之后才能确定，您需要过来配合一下。”警察的语气公事公办，不肯透露再多的信息。
付晨抿唇点了点头：“好，我现在过去。”
她挂掉电话，忐忑不安地直奔中观警局。
接待的警察大致说了一下情况，公司盘点清算时发现的问题，经过调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贾立雪，涉嫌金额高达一百万，所以被暂时拘留了起来。
“我能见我妈一面吗？”付晨恳求地看着面前的警察。
警察点点头：“可以，有什么话尽快说完。”
她应声，跟着他见到了贾立雪。
两人隔着铁栏见面，贾立雪看见她时眼泪就涌了上来。
“妈，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突然把我抓起来，说了一堆我听不明白的话。”
“那公司呢？公司怎么说？”
“就是公司带人来的！”贾立雪怎么也想不明白，气得直拍桌子。
付晨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你去找张启发，他一定能帮上忙。”
“张启发是谁？”
“那天送我回来的人，你见过的。”
付晨想起来了，点点头。
“行了，时间到了。”外面的警察出声提醒道。
“妈，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她说着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晚上下班，付晨刚出办公室正朝电梯走去时就看见了不知何时站在电梯旁的张启发。
没想到他竟然会先来找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都躲远点，怕牵连吗？
“张叔叔。”她走过去礼貌地叫道。
“付小姐。”
“您叫我付晨就好。”
张启发点头笑了一下，和她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张叔叔，您知道我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付晨迫不及待地问。
“你妈妈是财务部的，我不是，但可以肯定，你妈妈这件事是有内幕的。”张启发皱着眉，一脸沉思发愁的模样。
付晨的心沉到了底，双手紧握，只能恳求他：“张叔叔，您能帮帮我妈吗？”
“你……去看过你妈妈了吗？”
“去了，她暂时被关押，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如果找不到这一百万，你妈妈就真的会坐牢。”
“可这一百万不是我妈拿的，会去哪里？是不是找回这一百万就可以了？”
张启发低头抿着唇，良久才出声：“关键就是找不回这一百万，除非你愿意自己出钱填上。”
付晨这才后知后觉，猜测到背后有人做了手脚。
“现在公司对这件事缄口不言，只说一切等警察那边调查，我也想帮忙，但没办法，帮不了，看样子像是就冲着你妈妈去的。”张启发摊了摊手。
她低头沉默着，脑海里反复想起的是周加宁的话：付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如果不知道，我也可以教教付小姐。
“我还会继续想办法帮她，你也多留意一下，你妈妈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张启发说完起身离开。
付晨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直到付英汉的电话打过来，才让她恍然惊醒一般地回过神。
她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他有些焦急的声音：“晨晨啊，你妈妈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付晨低头，眼泪啪地就猝不及防地掉下，她擦掉眼泪，眼泪却落得更多了。
“爸。”她压着眼泪，“妈出事了。”
“什么？她现在在哪？在医院吗？我现在就过去。”
“没有，她不在医院。”
“那在哪儿啊？”
“她被关进警察局了。”付晨隐忍着哭声，啜泣着说。
“那你呢？你在哪儿？”付英汉急声问道，“你先别哭，不是还有爸爸在嘛！”
她点点头，却仍有些克制不住。
——
付晨回到家，和付英汉坐在沙发上，将贾立雪为什么被拘留的事情告诉了他。两个人都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一时间陷入压抑的寂静之中。
付晨给苗禾打过电话询问了这些问题，苗禾听了之后只有一句话：除非幕后使者能被揪出来，将这一百万填上，否则如果想让贾立雪出来，就只能自己拿钱填上，可一旦自己拿钱填上就代表承认。
她站在阳台的冷风中给周长彦打去了电话。
电话嘟嘟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响起周长彦略微低哑的声音，像是喝了不少酒：“喂，付晨。”
“你……喝酒了？”
“嗯，跟别人在外面吃饭。”周长彦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底有些通红。
“你注意身体，尽量不要喝太多。”
“嗯，知道。”他说着轻笑一声。
“我……这边出事了。”
周长彦眸色一凛，眼底的醉意散去了不少，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妈被抓了，说是挪用了公司款项一百万。”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
“你别着急，我替你想办法。”
“周长彦。”她急声叫他，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晚风吹得她的脸瑟瑟发冷。
远处的点点灯火在漆黑如墨般的夜空里闪烁，树枝被吹得吱呀作响。
付晨抬头看着夜空，找不到月亮，心里忽地涌起一股难受又窒息的感觉，像是要抓不住什么了。
“嗯，别怕，相信我。”周长彦低声安慰她。
付晨咬了咬唇，将眼里的泪憋回去，重重地应一声：“嗯。”
周长彦挂了电话，给周加宁拨去了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
“阿彦。”
“你可以对我施压，但你别动她。”他沉声警告，“她如果出事了，我可以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什么？”周加宁皱眉反问一声，眼眸微转后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那你大可以试试，到底能不能搅得动。”
周长彦咬了咬牙，愤愤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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