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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晨在医院里接到这个电话时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高高悬起的重石终于稳稳落下。
她给周长彦打去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听见电话那边他疲惫又沙哑的声音：“嗯，没事就好。”
“周长彦，张总已经到了，我们该过去了。”盛馨从咖啡厅外面走进来提醒他。
“嗯。”他应一声，起身对付晨说，“我还有事，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她点点头，挂了电话，起身继续去忙。
中午午饭的时候，周长彦一边吃饭一边给她回电话。
付晨接到电话时也在吃饭，听见他在那边同她解释：“盛馨来这边是为了她爸爸的公司，正好和中铅集团也有合作需要达成，便一起了。”
她点头应了一声。
“我这边如果没什么意外，明天一早应该能到。”
“我明天还要上班。”付晨有点失落地告诉他。
“嗯，什么时候休息？”
“争取后天吧。”
“好。”周长彦应完等付晨挂了电话后才关掉手机，把助理叫了进来，让他订今晚回去的机票。
“周总，您明天不休息吗？今天晚上回去会不会有点急了？”助理好心提醒，“您这几天也挺累的。”
“就今晚。”他淡声说着喝了一口碗里的汤。
“好。”助理应声转身出去。
周长彦吃完饭，拨出去一通电话，好长时间才被接通，他礼貌地喊了一声：“李总。”
“周总啊，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这个合作……其实不太有必要。”电话里的男人小心谨慎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总，你们的条件我都能满足，也知道你们最近在和别的公司接触，他们能提供的资金恐怕没有我们能给的多吧。”
“呃……确实如此，但是我们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和他们合作，不好意思周总，您也体谅一下我们小公司的处境，也实在是没办法。”李总为难地说完，挂了电话，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难搞。
周长彦将手机扔到一旁，虽然这项合作没有达成，但幸好还有与别人的合作，所得到的资金也能撑一段时间。
下午的见面就这样被取消，他起身拿过手机打算让助理改一下订票时间，早些回去时盛馨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听见她的声音：“周长彦，我爸来了，问你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
晚上下班，付晨回到家时贾立雪已经做好了晚饭，略显丰盛。
她洗手后坐在餐桌前，问道：“妈，你公司那边……”
“他们给我两天的假让我好好休息，然后恢复正常工作。”贾立雪说完拿起筷子，“反正没几年就退休了。”
付晨点点头。
吃过饭，她给周长彦发去消息，想起他说明天一早就到，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在机场。
消息迟迟没有被回复，或许已经上了飞机吧。
周长彦在餐桌上被盛符灌了不少酒，虽然他察觉到这里面的动机不单纯，也一直推脱，但架不住盛符的热情，难免得喝几杯。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这些酒能接下，而今日却有些醉了。
盛馨坐在一旁安静地吃自己的饭，不打算管两个人。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断断续续喝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酒，周长彦已经有些头昏脑涨，撑不住了。
“阿彦，你今天晚上喝得有点多，也站不稳了，让馨馨送你上去休息。”盛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桌子对面的盛馨使了使眼色。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周长彦扶着椅子站起来，身形有些摇晃。
“别逞强，你和馨馨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怕这点麻烦？”
“盛叔叔，我女朋友知道了会不高兴。”周长彦说着笑了一下，“我自己上去就行。”
盛符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消失。
盛馨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只虾，细致地擦干自己的手指，对着他冷峻的背影说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周长彦走了出去，盛符才转身对她疾言厉色：“你们俩这个婚必须得结！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件事情由不得他做主，你明白吗？！”
盛馨扔掉手里的餐巾纸，避而不谈：“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说完起身往外走，却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而走到盛符吃饭时坐着的位置上，将面前的白酒拿起来，举到鼻前闻了闻。
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爸！你也太鸡贼了吧！居然喝白开水？”盛馨一脸惊诧。
盛符有些挂不住脸面，撇了她一眼喊道：“不然怎么办？我能醉吗？”
盛馨“嘁”了一声，大步走出包间，却冷不丁地看见瘫坐在地上的周长彦。
刚刚还说自己能上去的人转眼间就不省人事地坐在走廊地板上。
盛馨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身后的盛符。
盛符有些心虚地躲开她的视线，她便立刻明白了。
不仅自己喝的酒有问题，周长彦的酒也有问题。
“自己灌醉的人自己解决，我可不想伺候别人！”盛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向电梯。
“你……”盛符指着她的身影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又找不到人帮忙，只能自己收拾烂摊子，把周长彦扶回房间。
他将周长彦扔在床上，累得坐在床边气喘吁吁，没想到他这么重，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
就在他休息得差不多打算离开时，听见周长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盛符瞥向他的口袋，这么晚给他打电话的能是谁呢？
他将周长彦的手机拿了出来，不出他意料，是付晨。
“还付晨晨，肉不肉麻！”盛符吐槽着接通电话。
付晨只是误拨了他的微信电话，没想到会接通。
“周长彦，你已经下飞机了吗？”
“这位小姐，你是谁？”盛符问道。
付晨微愣一下，说道：“我是周长彦的女朋友，你是谁？”
“哦？是吗？周总喝醉了，盛小姐正在里面照顾他，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吧。”
付晨又是一愣，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沉吟片刻后再一次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他的同事。”
她垂眸想了想，又问：“那你能让盛小姐接下电话吗？”
这次轮到盛符愣了一下，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生气挂断电话吗？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喂？你在吗？”
“在，盛小姐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替你转达。”
“记得帮他泡杯蜂蜜水。”付晨说完啪地挂了电话，生气地将手机扔到床上。
盛符冷笑一声，将周长彦的电话扔到一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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