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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问道：“你和盛馨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决好？”
“相信我，很快。”周长彦说着给她夹了菜放进她碗里。
付晨点点头说：“我们医院科室里出国学习的名额也快公布了。”
他微顿一下，平静地问道：“如果被选上了，什么时候走？”
“大概年假过后吧。”
“嗯。”
付晨捏紧了筷子，抬眸看了他一眼。
吃完饭，周长彦将她送回医院，然后去了机场，飞回a市。
付晨预感两人又会和之前一样，一天在手机上说不上几句话，他大概一天都在忙，而她忙完了就会止不住地想他，想得有点烦。
苗禾晚上约她吃饭，地点定在两人常去的一家餐厅。
她觉得应该让付晨早点看清，早点脱离了。
这顿饭苗禾请客，饭吃到一半时她忍不住开口：“我觉得你现在都有些沉闷了。”
“嗯？”付晨抬眸看她一眼，“是吗？”
“在想周总。”她说。
“嗯。”付晨大方地承认。
“付晨，不是我多管闲事，只是想提醒你。”苗禾认真地告诫她，将手机推到她面前，“周长彦很有可能最后还是会和盛馨结婚的，名扬的事情现在基本上都是向亨和赵总在打理，周长彦自从去了a市就没怎么管过了，而且……据说他已经开始重新上手晨晖的事务了。”
付晨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吃饭的速度不自觉地慢下来。
她本不想看苗禾的手机，可视线还是不自觉地瞟过去，看见了一堆字，下面配了张图片，是周长彦身着黑色西装，端着装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和穿着漂亮礼裙的盛馨一起和别人言笑晏晏的场景。
那些字她随便扫了一眼，看见了“郎才女貌”四个字。
付晨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这样了，她仍莫名地相信他对盛馨没什么想法，两个人之间也不会有什么。
“你这样和他算什么？他要在晨晖工作，你们现在算是……异地恋吗？”苗禾不想说得太残忍，她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前二十几年规规矩矩地朝着自己想走的方向去努力，希望她的人生步伐不会被打乱，被阻碍。
“眼看就要过年了。”苗禾朝窗外看去，又问道，“你们科室去美国交流学习的人定下来了吗？”
付晨摇摇头说：“年前会公布的，现在都是保密状态。”
苗禾点点头说：“你要是能去，回来这身价可就不一样了。”
付晨垂眸继续吃饭。
“可别跟我说你不想去。”她小心翼翼地打探。
“没有。”付晨说。
——
付晨吃完饭回家，给周长彦发去消息，告诉他自己和苗禾吃完饭刚回家。
这条消息半夜十一点才被回复，那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见这条消息，回复得很长，一条消息包含了好多事情：吃了什么？我晚上和外国人开了个视频会议，回家的时候随便吃了点意面，吃的时候才看见你发来的消息，然后又看了点文件才睡下，晚安
付晨笑了笑，快速回复了几条信息才去洗漱吃饭。
一切如她所想又回到之前的样子。
一周后，付晨来了姨妈，肚子有些不舒服，轻揉着小腹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在餐厅吃饭，也是来了姨妈，她想喝红酒，周长彦不让，最后给她点了一杯热红酒，还有感冒时他煮的红糖姜茶。
突然眼眶酸涩，她想念那杯热红酒，更想念他煮的红糖姜茶。
她拿起手机拨通他的号码，心里忐忑着不知道他会不会接，虽然知道他接起来的可能性不大，即便接起来了，可能只匆匆说两句就挂了。
电话没有被接通，自动挂断了。
付晨失落地低头将额头抵在桌沿上，突然很难过，她鲜少有这样情绪化的时候。以前来姨妈肚子也痛过几次，比这次还要更难受一些，她就喝点热水，慢慢熬过一天就会好，不需要任何东西，但现在就会觉得委屈。
谈央看见她这样，以为她不舒服，轻轻碰了碰她问道：“你没事吧？是肚子不舒服？”
付晨闭了闭眼眸，摇摇头说：“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谈央点头，快步走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迟钝了一下看过去，是周长彦的电话，连忙拿过手机接起来，然后大步往外走。
“周长彦。”她站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叫他的名字。
“嗯，怎么了？”
“你很忙吗？”
“是有点，等我忙完了，就回去。”
付晨低下头，眼底一片落寞。
“想我了？”那边的他轻笑道。
“我来姨妈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她不自觉地委屈地说着。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付晨摇摇头说：“不想吃什么，想喝你煮的红糖姜茶。”
“好。”他应声。
付晨眼底闪现点点亮光。
“我告诉张叔，让他叫人给你送过去。”
她眼底的光亮散去，点头轻应一声。
“注意身体，多吃点饭，别又瘦了。”他叮嘱道。
“嗯。”
“我还要忙，先挂了，晚上打给你。”
“好。”付晨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
不到一个小时，有人送了外卖过来，她出去拿，是一杯红糖姜茶，里面有个纸条，告诉她以后四天每天会给她送一杯。
付晨坐在椅子上打开杯子，热气扑面而来，带着红糖醇正的香味。
她吹了吹后轻轻抿了一口，味道不差，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就是不太对。
大抵不是他亲手煮的。
她给周长彦发去消息，让他告诉张叔只送这一趟就够了。
半个小时后她看见他的回复：再难受怎么办？好点了吗？
她回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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