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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晨低声失落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什么礼物。”
“嗯，我争取回去。”
她赌气道：“周长彦，你是打算定居a市了吗？”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现在没办法回去，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付晨没应声，沉吟片刻后又说，“去美国学习的名额大概会在元旦前后出来。”
“好。”
“周长彦，以后我们就是异国恋了。”
“嗯，只要是你，什么恋都行。”
付晨轻笑一声，鞋尖摩挲着光滑地板上的一点黑漆漆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轻轻一蹭就蹭开了。
两人又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一看时间，半个多小时，这几天鲜少有通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到了元旦那天，付晨早上的时候收到快递，拿进屋里后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镶了钻，一看就很贵重。
她拿在手里却失落地垂眸叹了口气，将项链收好放起来。
上班时，周长彦给她打来电话，问她收到了吗。
付晨点头说：“收到了。”
“我下午到，晚上陪你。”
她眼眸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笑：“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他笑出声：“怎么会，拼了命也得陪你过个元旦。”
“好。”付晨应声，“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谈央告诉她一会儿开会。
付晨笑着应声，坐下来收拾一会儿开会的资料。
会上，宁文升将去美国学习的名额定下来了，付晨和另一个男医生，意外地多了一个名额，如果他们不想去，那么名额将会定给别人。
男医生自然欣喜若狂地点头，谁会不想去。
付晨半低着头，双手捏着手里的碳素笔，表情算不上多高兴，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付晨，你有意见吗？”宁文升朝她确认。
她摇摇头说：“没意见，我去。”
“好，那散了吧。”宁文升说着合上文件，起身走出去。
谈央跟在付晨身后出去，问她：“你要出国学习，你跟周长彦怎么办？”
她笑了笑，没说话。
——
下午的时候，付晨偶然碰见了刘璐，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过来做个小检查。
刘璐看见她，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付医生，好巧。”
付晨也回以微笑，轻点一下头：“好巧。”
她说完，拿着文件便要从刘璐身边走过时被她叫住：“付医生。”
刘璐的视线停留在她手指间的情侣戒指上，有些意外：“你和周总……还在一起？”
付晨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点点头。
刘璐的表情很意外，似乎不相信她这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
“付小姐，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提醒你一下，他们那样的人都不会太长情，该为自己做打算的时候还是要为自己考虑，更何况你这么优秀，别一时糊涂，做了错误的决定。”刘璐说完便要离开。
付晨听着心里忐忑不安，红唇微颤两下追问道：“什么意思？”
刘璐的脚步微顿，转头看着她，轻蹙着眉，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唇，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你不知道吗？周长彦和盛家大小姐的订婚礼已经在准备了，预定时间是在春节前后，没几天了。”
付晨突然觉得心一冷，手上的戒指泛出凉意，让她的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刘璐说完叹息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付晨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拿起手机很想质问他到底是不是这样，最后她还是垂下了手。
——
晚上下班，付晨如愿在医院门口看见周长彦，笑着快步走过去，被他牵住手。
他将她的手握紧了几分，笑着问：“晚上想吃点什么？出去吃吧。”
“嗯，我们吃完了去看电影好不好？听说上了一部新电影，热度挺高的。”付晨一边说一边跟着他往外走。
“好。”周长彦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坐进去后才走到驾驶座那边坐进去，带她去吃了一顿法餐，包间布置得挺浪漫的，但他中途接了几个电话，付晨原本高兴的心情像被泼了一盆水，渐渐消散下去。
吃过饭，两人到了电影院门口，检票进去。
看这场电影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情侣，相互依偎着，甜蜜说笑。
付晨买票买得有点迟，位置不是很好，和周长彦坐在略偏角落的地方。
电影一共时长一个半小时，她抱着可乐和爆米花边吃边看，周长彦坐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捻几颗爆米花吃，中途又出去接了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将近半个小时，电影结束了他还没回来。
付晨拎着垃圾出去找他，看见他站在门口，皱着眉，表情烦躁，语气也不怎么好地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别说结婚，就是订婚都不行。”
“你们谁办的谁去，我不去！”周长彦说完余光瞥见她，匆匆说了一句后挂断电话。
付晨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表情恢复成平日里一贯的温和，对她温柔地笑了笑：“电影结束了？”
她点点头，他不在，她其实看得也心不在焉，模糊地想起电影的结尾是阴差阳错分开的两个人再次相见，给了观众一个美好的结局。
“对不起，我……”周长彦为自己的这些麻烦事扰乱了她的心情而道歉。
“没事。”付晨朝他笑笑，宽容温和。
周长彦看着皱了皱眉，心口一滞，反而更难受了。
“等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他只能这么安慰她，牵起她柔软温热的手往外走。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一场大雪，雪花飘飘洒洒，真如柳絮一般飞舞。
“好大的雪。”付晨感叹一句，朝他笑了笑。
“冷吗？”周长彦握紧她的手，两枚银色的戒指轻轻碰撞在一起。
“还好，送我回医院吧，我开车回去。”她说。
“不陪我走一会儿？”他笑着问。
“到医院再说吧。”
“好。”他应声，牵着她走到车旁，给她打开副驾驶的门。
付晨坐进去，歪头看着窗外的雪，一路上安静得没跟他说一句话。
周长彦看了她几眼，记得之前和她刚遇见的时候，送她回家，她也是这样，看着别处，一言不发。
他有点心慌，忍不住开口：“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要跟我说的？”
付晨迟钝地转头看向他，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事情。”
周长彦抿了抿唇，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他在a市的生活烦得很，每天处理那些看着让人头疼的公司事务，还要应对周加宁和陈珏。所以，他绞尽脑汁才找出一点还算有意思的事情。
她看着窗外，时不时笑两声算是回应，但气氛还是沉寂得让人有些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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