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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豫王提前出局，康郡王以左肩受伤换来韩家的复宠和自己去西山锐健营历练。但收获最大的却是晋王，不管在朝臣当中还是在皇上的眼中，晋王都收获大堆好评。
一向冷面的燕王更加冷面，齐王也沉入了故纸书堆，继续用自己的特长来吸引皇上的主意。
程家，程汀山和程敏山兄弟俩，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眼下的时局。
“哥，晋王这回妥妥的最大赢家，豫王倒是一败涂地。”
“豫王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败于不败都无所谓。皇上现在出手，只不过是在保护豫王罢了。”
“保护？从何说起？”
“从古至今，为了那个位子，哪一朝那一代不是斗得头破血流，当今这位之前如何，别人不清楚，咱们还不清楚吗？”
是啊，当今圣上登上皇位之前，那些腥风血雨，程家兄弟是直接的参与者，程敏山那条腿是怎么瘸的？还不是为了皇上。他们和当今圣上一起，从潜邸走出来，一步一步到现在。
“皇上深知为了皇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没有能力的趁早被踢出局，也算是一个做父亲的能做到最大的保护。”
程敏山听程汀山这么说，算是明白了。
“这么说，豫王变成北廉王，就算是保护了。那康郡王呢？”
“最近听说皇后在为康郡王相看，康郡王妃马上就要定下来。你知道皇上相看的是哪几家女儿？”
程敏山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彭克的孙女，胡建罗的女儿，还有王成友的侄女。”
程敏山略略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这三家不是没落的勋贵之家，就是没有实权的御史之家，哦，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康郡王的妻族不可能给康郡王助力？”
程汀山点点头。
“韩家虽然起复，但是韩再兴已经无心官场，韩家两个舅舅也没什么出色之处，顶多守着韩再兴治下的家业。没有显赫的妻族和母族，康郡王拿什么去和其他人竞争？再加上康郡王身世的传言，就算是皇上为他证言了，那又如何，有心之人该传还是传。所以，康郡王根本不在列。”
“那还有一个蜀王呢？”
“你这些年是不是掉进酒缸里了，蜀王的王妃是什么人？”
程敏山略略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蜀王的王妃不是本邦人，是漠北草原部落一个公主。本朝还没有哪一个皇后是外族女子。蜀王也不在列。
“那照这样说，那个位子还是在三爷、四爷、五爷之间了？”
程汀山叹了一声。
“这三位不管是实力还是能力还是背后的支持者，都旗鼓相当。够皇上头大了。别的不说，晋王这一波操作，把人心全都收走了，燕王虽战功在身，但是齐王却也不弱，他们三位，哪一位更能胜出，谁也说不好。皇上还在观察，咱们还是看着吧。”
程敏山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嚼吧嚼吧，说。
“我怎么听说康郡王被被火烧的蹊跷？”
程汀山笑笑。
“自古以来，为了那个位子，皇子们什么事做不出来。玄武门事变、烛光斧影，这是还少吗。康郡王能对自己下狠手，这一番苦肉计，妥妥把豫王给定死在北廉王府中。豫王可是晋王的左膀右臂，加之豫王内有刘贵妃，外有封疆大吏的舅舅和神武将军，就算是不为皇位，豫王背后的势力随便被哪一位皇子收拢，都是不可小觑的。”
程敏山摇摇头。
“原来如此。晋王为了豫王，把罪责揽到自己头上，不仅让豫王更加死心塌地，还收获了一大波好评。康郡王和燕王亲厚，这一番苦肉计，算是彻底向燕王表明了心思。就算康郡王没有助力又如何，西山锐健营历练之后，康郡王在军中可要收获一大波拥趸。燕王和晋王，谁在这个新年笑道最后，也未可知啊。”
兄弟两个讨论着眼下朝廷的局势，讨论着经过豫王一件事后朝局的变动，两个人一致认为，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上策。
至于康郡王府那场火，程家兄弟知道便知道，从他们嘴里，是不会说出什么的，祸从口中，他们太清楚了。
程如圭收到京城的信已经是正月下旬，当然程?P也收到了许多信，都是郑长辉那八个孩子的信。
程?P一封一封地看，先看完了其他人的信。这些孩子在信里面大多都讲了他们家的新年是怎么过的，还有他们在家里都做了什么等等。
程?P最后拆开郑长辉的信。郑长辉的信写了四页，字写得不怎么样，横不像横竖不像竖，歪歪扭扭。内容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郑长辉着重写了他去程家，找程瑞玩，还讲他和萧景宸一起并程琪程瑞一起去酒楼玩的事。
程?P把郑长辉的信看了两遍，放下信，程?P觉得应该劝劝郑长辉。郑长辉总是往程家跑，祖父和大伯一定头疼了。
程?P正准备给郑长辉回信，却听秦桑进来。
“小姐，三爷让六棠传话，让小姐去书房一趟。”
程?P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带着秦桑去了程如圭的书房。
程如圭和老丁正在讨论京城除夕夜太和殿上发生的事。扬州离京城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从京城到扬州的书信也要二十多天，碰到天气不好，还会再迟一些。是以，程如圭收到京城的信，京城此时，已经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了。
见程?P进来，也没有刻意瞒着程?P。两个人继续那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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