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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钧点头，“撵回京市，她那对继妹继弟遭殃，换到别的地方不好控，咱村里跟着劳动最好，村里的大娘婶子眼明心善，不会让她闲着惹事，至少目前只能先这样。”
“明戈之前说的对，要处理她，得从她原先做过的事情上入手，靠律法规则、靠公序良俗。自杀这样的事，不能作为处理她的缘由，否则会在咱们身上留下污点，脏了手，得不偿失。”
几个人都点头，秦霞沉吟着啃她那颗栗子，半天后道：“我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不能徒手抓苍蝇呗！这女人，还真是条不叫的狗——”
“啊，白泽，我没说你！”扔一颗栗子抚慰白泽，秦霞咋呼。
赵琳也想咋呼：还说要做栗子炖鸡，你都烧完吃完了还怎么炖鸡？不光吃，你还喂白泽！
“坏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赵琳从栗子炖鸡里回神，反手将明戈的手握住，大声说话。
“什么事？”
“教材！韩苏叶用的教材！你们说会不会被徐音留意到？”
“教材？”几人同时沉吟：
“你担心她会使坏？”
“会不会？”
“媳妇放心，她要敢，就只剩死路一条了。”
“对，别担心，即使传出去，也不会让她得了手。不过，为了防止麻烦，琳琳，你明天去找趟韩苏叶，把书拿到咱们这儿来。”六哥扑棱着头发添话。
赵琳就看不懂她家六哥这思路，用吹风机给狗吹毛，为什么自己的头发就非要扑棱和烤？滴水成冰的，她觉得在外面多站一会头发都能被冻成钢刺。
“我觉得我还是现在跑一趟，把书拿来吧，不光书，还有许湛的口琴，李修媛的二胡，”秦霞独自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将她的栗子拍到桌上，愤愤然起身：
“你们是不知道那苍蝇细心到了什么程度！有一回，她听见许湛吹了首外国的曲子，低头一声不吭走了。还有一回，不小心吃了一口李修媛买的米花糖，扭头给吐了出来。”
“我当时以为她是面皮薄，现在看好像不是。不行，我现在就去拿，免得夜长梦多！周小炳你跟我去。”
“知道怎么拿？”赵琳叫住一脚跨出去门的人。
“偷偷地拿啊，放心，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不是，韩苏叶的书你小心的拿，其他人的东西你大张旗鼓地拿，让她知道防的就是她，也让大家知道只要出事就是因为她。”
“啊哈哈……高明！明白！”秦霞大笑着跑走。
李钧和兆钦一起忍笑低头，明戈咬了笑捏她的手，六哥是抬手就敲，
“小傻妮子长心眼儿了啊！不过以后不许在这种杂事上用心思，杂事多了扰人心神，容易本末倒置、耽误正事，跟同疑人共事、事必不成一个道理！”
“是！”赵琳坐正听训，听完了喊话：“我要喝核桃花生粥，六哥你剥核桃！”
核桃花生粥还没喝到嘴里，他们迎来了个意想不到的登门拜访的人：姜茂云。
卡着饭点儿来，跟你家老头儿学的？
也不完全一样，这位手里提着东西：一篮子鸡蛋！
赵琳觉得是她那天的坑人见效了。
姜茂云解释：“韩老师今天在我家吃的饭，吃饭早……”
啊哈，赵琳与秦霞对视，还真有戏？
“你们先吃饭，我去外面等。”这就还是那个方正有余、灵活不足的一板一眼。
“不用，不用，姜二哥请坐，”秦霞热情留人，还盛了一碗粥给他，“核桃花生粥，我们现在都是就着孕妇的口味儿来，不夹生，姜二哥尝尝！”
这话，让好几个人都忍了笑偏头，姜茂云却板板正正的道了声谢坐下，坐了李钧上首的位子。
“火灾那天的事办完了，不过得等年后结果才能出来，到时我爹应该会说的，”这确实是个有些耿直的，饭吃了没几口就开口说话，说了半截就转到拜访的正经目的：
“我去看望老九叔，跟他说了明年要转业的事，他让我来找你们一趟，说说情况。我没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但老九叔是我半个爷爷，当年去当兵也是他老人家推荐的，所以我来跟你们说一声。”
哦，是这个事啊。桌上的几人相继抬头。
这是不但耿直还坦诚啊，坦诚到原话照搬，连要说话的对象是谁，都没搞明白的原话照搬。
姜茂云不是没搞明白，他自然猜到了老九叔让他找的，是这两个行为和气质都不像知青的人，但老人家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他也就这么说，习惯了服从命令。
明戈与六哥再对视，明戈懒，自然是六哥开口：“我明白老九叔的意思，吃完饭到屋里谈。”
姜家二哥正经应下。
只是这一问一答的怎么都觉得错了位，谁年长？谁坐了上首？
收拾完餐桌移步。姜家二哥是个响当当的内务高手，移步前把地扫了，开门开窗通风不说，还把旁边桌子上的东西也端端正正的摆放了个整齐，行云流水的，把赵琳和秦霞的活都抢了。
明戈磨蹭，陪着赵琳在院子里散了十五分钟的步才进了六哥那屋，这时间把握的，应该是六哥的基础询问正好结束。
“傻人有傻福，”重进饭厅，赵琳听见兆钦在跟李大哥说这话，然后下一句就是：
“这本看完了，麻烦琳公主再给换一本可好？”
我是公主？我是书库！
赵琳认命接了，回屋，火车皮里一通扒翻，直接抱了五六本大部头出来，包括英文原版和俄文原版，不是过年闲在吗？慢慢啃啊。
当然，还有几张书皮，先包书皮，再看书，这是规矩。
“你是把书当枕头了还是当凉席了？”兆钦倒吸冷气，不是因为英文和俄文，是纳闷她把这书都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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