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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没有回我。
不管她了,将母亲买的开心果拿到桌前,一颗接着一颗的剥开,扔进嘴里……
微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一手抓着一把还没来得及剥的坚果,一手将手机点亮。
“你是和她一起走的吗”;
看到她发来的文字,心里有些烦躁;只是不知道烦躁的根源是因为她纠结于这些问题?还是怕告诉她实情?
算了,不应该再对她有什么憧憬;也不应该怪罪于她,反正都已各自有了新的开始,何必念念不忘,倒不如以一颗平常心看待。
编辑好微信,给她发过去,只有几个字:“嗯,开她车”。
信息发过去之后,没用上几秒时间,她的回复又来了: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嗯”。
在这个字发出之后,过了很久,才收到她的回信:“能找找那枚戒指吗,我想做个纪念”。
我知道她说的那枚戒指是指什么,可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再说,就算能找到,又有什么用呢?
徒惹伤悲罢了。
指尖轻点屏幕,几个字跃然呈现,“找不到了”。
这次,她真没了回音;直到新年的钟声敲响,都再无信息……
稀疏地鞭炮声响起,让这冷清的夜空,这才有了些年味。
待鞭炮声隐去,父母也进屋之后;我也回到自己的卧室。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感觉有一股惆怅在心间萦绕,使我无法入睡。
最后,鬼使神差一般起身,在屋子里寻寻觅觅,想找到那枚戒指。
自己都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只是心里有种力量在驱使着身体,让我不断翻箱倒柜,试图将那颗有些久远的戒指找出来。
可惜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
或许,它真的已经不见了、找不到了……就像我和她,丢掉的东西,是找不回来的………
只能重新躺回床上,思绪万千。
…………………………
第二天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睡衣出了房门,父亲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短视频,还不忘偶尔拿起那半缸都是茶叶的搪瓷缸喝上一口。母亲则在灶台前忙碌,用她的说法就是,虽然现在过年都吃不下什么东西,但做还得做,要不哪里像过年的样子。
“妈,我起来了”,和母亲打个招呼,转身就走向卫生间;父亲见我出来,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瞅了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卫生间门都没关好,母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吃什么?粉还是面?”,在母亲心目中,吃什么永远是一件头等大事。
“粉吧,煮硬点”。
在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出来时一碗冒着热气的辣鸡粉已经摆在饭桌上,母亲拿着酱油和醋,递过来。
“你昨天晚上大半夜不睡觉,在屋里哐啷哐啷的干什么呢”,母亲有些埋怨地说。
“呃……我找东西”,我一边拿起酱油倒入碗里,一边给她说。
“找什么呢?找到了吗?”
“没有………”。
“呵,你和你爹一样,能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才怪了。说吧,找什么,我来找”。
母亲这样说着,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无奈还是得意……
“一枚戒指”,我这时正往嘴里塞着米粉,话语有些含糊。
母亲一听戒指这两字,顿时警惕起来,“戒指?你找戒指干嘛?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没有……我就想找找,看看还在不在……”,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不让她起疑心了吗………
可母亲话锋一转,皱眉问我:“什么样的戒指?”
我想了想,这时间太久,我都快想不起来那戒指的具体样子了。
“就一颗钻石戒指,钻石不大,三十分的样子,戒托是铂金的”,努力回忆,将戒指的特征说了个大概。
母亲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仿佛陷入沉思一般,好半天才说道:“我有点印象,你等我去找找”;说完便进了她的房间。
“噢”,我只能答应一声,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米粉还没吃完,母亲就重新回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翻开后露出一枚造型朴素的钻戒。
“是这个吗?”
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当年我想送给苏梅的那枚戒指,连声答应:“是是是,就是这颗……”。
母亲将盒子关上,放到饭桌上,神色复杂地说道:“以前还以为是你买来要送给宁曦的,就收到我的柜子里了;你在你屋子里找怎么找的到。还有,你到底拿这东西干什么?”
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母亲的脸色已经有些凝重。
“不是妈??拢?阆衷谡庋?那榭觯?挥凶矢袢ヌ噶蛋?C挥形镏驶?〉陌?椋?敲挥薪峁?模?拖衲愫托£兀??案星槟敲春茫?钪栈共皇亲叩较衷谡庖徊健???保
“你也别怪我管的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没有把账还清之前,我不同意你再分心去找女朋友,你现在就应该一门心思的还债,别去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听见没有?”
看着面色带霜的母亲,我不由得有些心虚,只得故意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对她说:“你想哪去了,我自己情况自己不清楚吗;我就昨天突然想到当时买了这么一枚戒指送宁曦,过去这么久了不知道扔哪了,想找出来看看,缅怀一下………”;
唉,只能撒谎了………
“东西在这里,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你这么大人了,听不听是你的事”;母亲说完这话,将盒子推到我面前,继续回到厨房里忙碌起来。
虽然母亲已经进了厨房,可我眼睛余光里父亲正盯着我呢,想必她和母亲的想法是一致的;我连忙把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嘴里不停的说着:“是是是,我知道了,不会的………”;
赶紧吃完粉,把碗递给厨房里的母亲,回到饭桌边拿起盒子,一溜烟跑进自己屋子里,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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