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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一个红烧带鱼、青膏蟹蒸肉饼、茶树菇炒土豆丝、还有小吊梨汤。
陈镜园在餐桌坐下。
这张餐桌很小，两个人用餐勉勉强强。
曾珂宇已经摆好食物，递给她筷子。
\"吃吧，等下喝碗汤，暖暖身子。\"
她点点头，一口菜一口饭，想是饿极了。
曾珂宇不再主动开口说话，知道自己嘴笨。
他在享受这顿安静又温情的晚餐，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
他们上一次单独吃饭，还是去年他生日那晚。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他们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饭后，曾珂宇收拾了餐桌，撸起袖子准备帮她搞卫生。
\"圆圆，我需要做什么？\"
陈镜园思索了片刻，\"你帮我把那几个盆栽扔了吧。\"
\"好。\"
她的盆栽有十来个，他每次最多提四个扔下楼，来来回回跑了三次。
全部扔完回来，陈镜园正在擦玻璃。
他走过去抢过抹布，\"我来吧，我个高。\"
站在小板凳上的陈镜园，差不多与他齐平。
她转身走下去，曾珂宇在身后虚扶了一下她的背。
她弯腰收起凳子，站起身来。
注意到他的衣服上蹭到了盆栽上的泥土。
曾珂宇见她迟迟没动，\"圆圆，你是要在这里监工吗？\"
\"不是。\"说完，陈镜园转身离开了阳台，继续去收拾其它地方。
曾珂宇擦完玻璃，走到她身边，\"圆圆，窗户我擦完了，你去验收一下。\"
陈镜园扫了一眼，\"很干净，谢谢。\"
她抽了张湿纸巾给他，\"衣服上有泥土，擦擦吧。\"
他低头看了看，嘴角勾起，\"有全身镜吗，有些地方我看不到。\"
这人有点得寸进尺。
陈镜园带他进入卧室，拉开衣柜门，全身镜就藏在里面。
他一边擦着衣服上的泥印，一边用余光打量她的房间。
一张小小的单人床，睡她一个人刚好。
床上还有一只玩偶，她是不是平时都抱着它睡觉。
床头柜上放了几本书，她备考的日子，一定很努力很辛苦。
他擦完衣服走出卧室，陈镜园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圆圆，还没拖地，需要我来吗？\"
她放下手机，抬头望向他，衣服上的泥印只是淡了一点点，不用猜都知道他这件衣服一定很贵。
\"不用了，你走了之后我再拖地。\"
曾珂宇荡漾的笑容收敛起来，眼巴巴地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只想和她待得更久一些。
\"没有了，谢谢，你早点回去吧。\"
他失落的点点头，关心地说，\"最近几天，北城气温会很低，你出门的话记得防寒。\"
\"会的。\"
曾珂宇走到门口，回头望了她一眼，带着一些恋恋不舍，\"圆圆，再见。\"
\"嗯。\"
他帮她关上了门。
陈镜园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回顾和他重逢的这两天。
他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在看她脸色，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拿捏。
这些年，他的事业发展得越来越好，哪里还会亲自动手搞卫生，跑上跑下，没有半句怨言。
她冷笑一声，觉得还挺有趣。
陈镜园知道，他想得到她的原谅，想要和她和好。
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假装与他和好，然后再随便找个理由甩开他，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哭着控诉她。
不过她没这个闲心，去弄这样一个局。
这段时间，她答应了林羽，给他补习数学。
林羽已经进入高一，在班级里竞争压力很大。
正好陈镜园考研初试结束，所以两人约好一直到过年，她都会去公寓给他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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