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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苏馨室友的口供中得知，苏馨失踪当天穿的正是一件粉红色羽绒服。
号称自己在逛街的袁施出现在仓库附近的徐家村，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袁施眯了眯眼，俊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嘴角抽动一下，“这是……”
“徐家村附近公路上的探头拍到的，那附近只有一个探头，很巧，你中奖了。”
袁施的拳头逐渐捏紧。
黎青问道：“袁施，认吗？”
“我……”袁施青着脸说道，“只是偶然出现在徐家村附近……”
“偶然间带着失去意识的苏馨出现在徐家村附近？”沈纾抬高声音，“你认为这可以说得通？”
“就是路过！不可以吗！”
黎青点点头，“既然如此，你那日路过徐家村去了哪？做了什么，跟谁约好了？以及后座上放着什么？都是你自己做过的事，应该不需要考虑就能直接回答吧？”
“我……”
黎青指向表盘，“十秒钟过去了。”
袁施表情愈发狰狞，他咬紧牙关，额头滚出虚汗，急切地向下流淌。
黎青则故作闲适地站起来，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们李莉薇的去向，加上你和唐一凡、苏馨以及刘先勇的关系，对你来说，案子应该还是有有利于你的一面，但是若你……”
“来不及了，”袁施脸色铁青，“李莉薇已经死了。”
*
大办公室内，沈纾几人围坐成一圈，气氛压抑沉闷。只有沈纾一人长腿交叠，略显悠闲地喝着茶水，娴熟的动作看得辛成愈发烦躁，他抬腿踹了沈纾的脚一下，“有话就说。”
沈纾抬抬眼，“恩？”
辛成蹙眉不悦道：“李莉薇的事，你还有别的想法吧？不然听到袁施说他已经杀了李莉薇，你还能这么淡定？”
“恩，”沈纾承认道，“是有些想法。”
辛成说：“那就快点说，别让人着急。”
沈纾反问：“你们没有想法？”
辛成下意识看向黎青，以往除了自己，最能跟上沈纾思路的人就是黎青。可现在黎青却背对着大家，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坐姿标准，不知在干什么。
辛成奇怪地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黎青脸色煞白，深锁着眉发呆。
“黎青？”辛成唤了一声。
黎青的唇动了两下，慢慢抬起头，她目光中透着迷茫和懵懂，像刚刚出生的婴儿，揣着对未知世界的恐惧。辛成目光下移，发现黎青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他伸过手想去拿，黎青却像是被突然惊动，猛然把手机放到身后，似要藏起来。
辛成神色一沉，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了黎青两秒钟，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将手机拿了过来。速度之快，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包括黎青本人。
手机的屏锁开着，辛成垂眸看到一张照片，是用手机拍摄的一张洗出来的老旧照片，照片中是一处树林。
茂密的树丛在山雾中若隐若现，乍看之下，似乎是某位摄影家的艺术作品。
普通无奇的照片，却让黎青面露惊惧。
辛成略一沉吟，退出照片页面，查看发信人的手机号，就在他要点开号码时，黎青低着头，沙哑道：“查过手机号，没有结果，查不到手机卡的主人。”
辛成抬眼，“为什么害怕这张照片？”
黎青抿了抿唇，不吭声。
沈纾拧眉走来，从辛成手中接过手机，快速翻阅。黎青似乎早有准备，除了这一张照片，一切都删除得干干净净。
“黎青，出来跟我谈一谈。”
黎青丢了魂似的，浑浑噩噩站起来，可刚一抬头看到是沈纾，她眉头一紧，又坐了回去。
这一回沈纾没再由着她来，而是伸手强硬的将她拉起来。
黎青拧眉望去，沈纾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在全支队人的注视下，拉着她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一路上，沈纾紧紧扣住黎青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办公室。
门一关，嘈杂声顿减，沈纾转身将黎青堵在门口，“甄小夕和我说过了，你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相比焦躁的沈纾，黎青倒淡然得多，“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汇报。”
“就算是私事，我也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听到沈纾的话，黎青望向沈纾，轻笑一声，“沈纾，有关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时间仿若静止，办公室内鸦雀无声，沈纾的瞳孔有一瞬的放大。他的焦躁被这句话按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黎青，不知是不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黎青则冷静地推开沈纾，沈纾向后退了一步，黎青转身去开门。
屋门刚开了一条缝隙，便被沈纾“啪”的按下，他神情微变，“你说什么？”
黎青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沈队长，好聚好散，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支队其他人都不知道，不会妨碍到你什么。如果你还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申请离开支队。”
黎青推开沈纾按住门的手，开门离开。
这一次，沈纾没再阻拦，他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
“有关李莉薇和袁施，还有几个疑点，首先是袁施。”沈纾站在白板前，虽然在说案子的情况，声音却颇为冷淡，没有起伏，“袁施在去徐家村的途中被监控探头拍到，这个细节有些说不通。”
辛成道：“这有什么讲不通的，探头隐蔽，他没注意到。”
沈纾望向辛成的方向，目光却略过他，落在黎青身上，“根据袁施的说法，他说自己有意识避开探头，唯独落下了这个。我们暂且不提袁施是如何找到探头的分布位置的，就说徐家村附近，因为人烟稀少，探头的数量并不多，其中有比拍下袁施的探头更隐蔽的。袁施躲过了更加隐蔽的探头，却没躲开这一个，有些说不过去。”
“你等会儿，”辛成揉了揉太阳穴，“我听你这话可不对劲，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袁施不是不小心被拍到，而是故意没躲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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