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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是发生大事的状态。
黎青神情凝重地走进支队，两三个路过的队员认出黎青，停下脚步，虽是笑着说话，但语速仍然是极快的，“你来啦，来找沈队？前几天还没腻歪够？”
“不是，我是来……”黎青说不下去了，她就是来找沈纾的。
队员的笑容便更开心了，“不逗你了，沈队刚开完会，在办公室，你去吧。”
黎青点了点头，与他告别后往楼上走去。
虽然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但大家见了黎青仍旧亲热，一路上都有人不停的和她打招呼。
等黎青顺利来到沈纾办公室，已经是五分钟后，她叩响办公室的门，尽量耐心等待着。
片刻，里面传来沈纾的声音，“进。”
黎青压下门把手，冷着脸走进去，“沈纾，你什么意思？”
沈纾手里拿着一叠照片，人站在白板前，穿着西裤白衬衫，衬衫领口松松散散地敞着，短发柔顺地贴在额前，看得出已有好几天没离开支队。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显出几分诧异，放下照片走过来，“我怎么了？”
黎青瞥了一眼白眼，隐约看到上面贴着一张女性尸体的照片。
“圣诞礼物案，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怎么说我也参与过案子，和我说一声不过分吧？”
沈纾拧起眉头，说：“最近比较忙……”
黎青扬了下手机，又是一声冷笑，“闲的时候按时发微／信，忙的时候就消失了？沈队，你追人的态度好认真。”
沈纾漆黑的眸子转向黎青的手机屏幕，很快又看向黎青，“我……下次注意。”
黎青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纾说：“及时给你发消息。”
黎青：“……”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黎青略有恼火，“你明明知道我很在意圣诞礼物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有突破口了，只有我不知道！你不是说等田子哲的案子结束后要我回来吗，好，我现在答应你，我要参与这个案子。”
沈纾眉心拧起，良久无言。
黎青心底渐冷，“怎么，又不想我回来了？”
“没有，”沈纾立即否则，他犹豫片刻，如实说道，“如果你再参与这个案子，危险系数比其他队员要大得多，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黎青一怔，接着说道：“沈队一贯都是以破案为准，现在怎么变了？你应该明白，我能帮上你的忙。”
沈纾说：“有些事情，我不希望再重演。”
黎青抬眼看着沈纾的眉眼，似乎比从前柔顺许多。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坚定道：“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追求，我希望能参与这个案子，沈纾，你得让我回来。”
*
所谓的圣诞礼物案的突破口，其实就是第1名受害人的身份确认了。一个星期以前，一个赵姓男子来到清州市派出所报案，称自己的女儿已有多年联系不上。
警方在对比已经发现的无名女尸后，经过男子的辨认、dna检测后，证实圣诞礼物案的第1个受害人正是该男子的女儿。
死者叫赵晓，遇害时仅21岁。
“赵晓在单亲家庭里长大，与母亲一起生活，16岁时母亲再婚，不再管她，父亲也有了新的家庭。她离开家，到清州打拼，半年后被当时的男友欺骗，去发廊工作，此后一直如此，她失踪后男友离开，无人报案，所以一直没查明身份。赵晓的父亲赵林峰的小女儿今年确诊了癌症，赵林峰这才想到赵小伟，试图联系她时，发现联络不上了。”沈纾介绍道，“目前我们在排查赵晓生前的客人，已经找到了曾经和她一起工作的女子的联系方式，打算晚一些去见她。”
黎青问道：“赵晓的社会关系复杂，与她有来往的人很多，她工作的发廊非常简陋，还有自己偷偷接客的可能，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现在还能查到吗？”
“不知道，只能试一试。”沈纾默了一秒，问道，“你刚刚说的线索是什么？”
“哦，和季安铭有关。”
沈纾眉头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看着黎青。
黎青解释道：“我一直怀疑当初袭击我的就是圣诞礼物案的凶手，因为有关我父亲的事，除了我没人知道，除非有人在背后偷偷地调查我，还要调查得非常细致，我认为这是凶手为了报复我的挑衅，特意调查后的行为。后来我发现……”
黎青眸光微有波动，“那些短信和礼物都出自季安铭之手。”
“是他？”沈纾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但他一直克制着没去调查，如今黎青终于说出口，沈纾倒是没太惊讶。他若有所思道，“三年前季安铭的位置已经很高，很难想象他会与站街女有纠葛，而且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黎青摇摇头，“我不清楚，能拜托你的朋友查查看吗？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查。”
沈纾点了下头，又说：“我打算今天晚上去见赵晓的朋友，你想去吗？”
“当然，我去准备一下。”
既然是赵晓工作时的朋友，身份必然和她一样，从事一些违法勾当，这些人对警察避之不及，如果直接去见他们，很难保证他们会好好配合。
黎青所说的准备，就是换上一身高调的衣服，充当她们的“同伴”。
黎青刚回毓秀，东西还没带全，她打算去后勤借一条短裙穿。路过茶水间时，听到三四个人正在里面聊天，“沈队让黎青回来了，他对黎青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不见得，”不急不躁的声音是赵捷的，“你们看这时机，刚好是确认赵晓身份的时候，是不是太巧合了？”
“什么意思？”
“沈队可是为了破案不惜一切的人，他叫黎青回来，估摸着也是为了案子，拿黎青当诱饵。”
“……不会吧，沈队看起来挺喜欢黎青的，黎青走了以后，他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呢。”
赵捷嗤笑，“怎么不会？这种事不是已经有一次了。哦对，沈队还害死过辛队的徒弟，这事你们没听说吗？”
……
黎青握紧手机，瞥了眼眉眼带笑的赵捷，神色渐冷。她克制不住地想冲过去，或者她可以将赵捷踹飞，或者她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
在她的理智和冲动搏斗时，耳旁忽然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沈纾再怎么样，也不是你有资格评价的，等你有了他的成绩，再来这里嚼舌根也来得及。”
黎青偏过头，看到神情冷凝的辛成，和灰溜溜逃走的赵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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