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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日一早,
在寒冷和恐惧之下,忍着剧烈疼痛,熬过了一整个晚上的刘梅和徐铭,终于是被人发现,从山沟里抬了出来。
也就是周丰年后来看到的那一幕。
“啊……啊……疼……疼死我了……好疼……快送我去医院……快……”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没有知觉了……不要……走开……不要跟着我……”
苦熬一夜之后。
刘梅虚弱的只能发出轻微的惨痛呻吟声,身上又是泥土又是露水,浑身狼狈的躺在担架上,嘴唇干裂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靠着最后一丝的力气,不断的挣扎呼救着。
徐铭比她还惨。
身上的衣服肮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全都被大片大片的猩红血迹给浸染了。
他面色苍白,下颚颤抖,瞳孔里雾蒙蒙的一片。
看起来像是流血太多,奄奄一息了。
可是他的身上除了虚弱之外,更多的是恐惧。
昨天夜里一直缠着他们的鬼魅黑影,仿佛在这时候也没有消失,还是紧紧的追着他。
“走开……不要跟着我……放过我吧……你们走开……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徐铭无意识的喊叫,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话。
村民念叨着,“我刚才去看了一眼,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血淋淋的,骨头都露出来了,那条腿肯定是保不住了!”
周丰年听着周围的议论声。
特别是在听到“摔断腿”的时候,冷硬的脸庞上神色动了动。
男人那双深黑的眸子,一下子转向了不远处的担架。
当一群人抬着刘梅和徐铭从他面前走过时,也更是眸色深沉,一眨也不眨的看着。
他看到了刘梅的痛苦哀吼……
也看到了徐铭血淋淋的双腿……
跟前面的那人说的一模一样,皮肉裂开,口子深深的吓人,赤白的骨头都能看到了。
血腥又恐怖,一般人根本看不了第二眼。
周丰年的眼神扫过血淋淋的伤口,眸光原本应该是飞快的掠过。
但是他不知怎么了,竟然往前走了几步,追着那个可怕的伤口看着。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都看傻眼了。
惊呼出声,“周丰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连这种东西都追着看!也不怕晦气!”
周丰年置若罔闻。
他眉心紧蹙,不仅看了徐铭的双腿,更大步往前,追着前面的担架,同时看了看刘梅的双腿。
刘梅身侧跟着心急如焚的刘二柱,慌忙中怒骂着。
“看什么看!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看的!帮不上忙的人,全都给我走远点!”
他黑着脸,还伸手想要推人。
可是刘二柱一转头,看到的竟然是比他还要高一个头的周丰年。
前一刻还凶狠的气势,瞬间就萎了下去。
他紧抿着嘴唇,神色古怪的看了周丰年两眼。
那眼神里,带着憎恨,同时也有恐惧。
最后刘二柱什么都没说,一扭头催着抬担架的人走的快一些,急冲冲的离开。
周丰年并没在意刘二柱的反应,也不惧怕跟他起冲突。
他看着那些人匆匆忙忙的离开。
“原来又是他们!”
周丰年此时低声言语,薄唇紧抿了一下。
刚才他追上前去,并不是为了看刘梅和徐铭伤得到底有多重,更不是幸灾乐祸。
而是——
在眼神略过的瞬间,他在徐铭撕裂的裤腿上,看到了一堆苍耳。
苍耳小小的一颗一颗,细细的尖刺勾在破碎的布料上,里里外外的沾了不少。
在这个季节,山上有苍耳并不奇怪。
可是一下子要粘到这么多,还一点都没发现,却是古怪的。
周丰年往前确认,不仅是徐铭沾了一腿的苍耳,就连刘梅也是一样,裤腿上有密密麻麻的一堆苍耳。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笃定。
徐铭和刘梅,就是盯上了池塘的偷鸭贼。
周丰年虽然没在夜里守着,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什么没做。
因为那些苍耳,是周丰年收集起来,故意散落在篱笆围墙边的。
特别是在池塘的入口附近,里里外外全都是苍耳。
偷鸭贼是半夜里来的,光线昏暗,看不清周围的情况,苍耳又长的小,不是那么轻易能发现的。
他就算不能人赃并获,也可以发现疑凶。
男人心里,早已仔细的筹谋着这些。
没想到,他的陷阱才设了两天,偷鸭贼竟然就找到了。
而且还双双掉下山崖,受了重伤,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还真是应了一句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
周丰年刚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似曾相识的话语。
【刘梅,你为非作歹的一切,终有一天老天爷会报应在你的头上!】
【那些人就是盗取了不义之财!做了坏事,他们一定会受到老天爷的报应的!】
林夏说这些话的时候,听着有那么点自我安慰的感觉。
然而……
一转眼的功夫,竟然被她说中了。
想要偷鸭子的刘梅和徐铭,真的发生了意外,受到了他们的……报应!
周丰年顿时心如擂鼓。
他一个转身,大步而去。
并不是朝着后山,而是按照来时的路,他折返了回去。
……
另一边,周家院子里。
林夏坐在小矮凳上,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木盆,双手泡在水里,来来回回的搓洗衣服。
周奶奶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绣花针,一针一线的纳着鞋底。
她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又往屋外看着。
“小夏,今天不做糕点吗?你那个嫂子怎么还没来?”周奶奶看了看天色,有些奇怪的问说。
林夏搓着男人衣衫的领口,打上肥皂,结婚许久,这些事情她做的十分利落了。
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同时出声回答。
“奶奶,她不会再来了。”
嗯?
周奶奶顿时一愣,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林夏的意思。
而且前几日,林夏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王桂芬不会来几天,过些日子就能耳根子清净了。
没想到这么快,也就三四天而已。
周奶奶把绣花针插在鞋底上,走到林夏身边。
“前几天不是做的好好的,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周奶奶可还记得王桂芬是怎么死皮赖脸的缠着林夏不放,又是怎么谄媚讨好的。
而且昨天傍晚,王桂芬走的时候,两个人又好好地。
周奶奶的疑惑,与其说是在关心王桂芬,不如说是在担心林夏跟她起了争执而吃亏。
周奶奶又问,“你们两个没吵架吧?”
林夏见周奶奶担忧,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直起身来,回道,“奶奶,没吵架,她大概是觉得太累了,又赚不到钱,就不想来了。”
周奶奶听了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同时,还听到她“啧啧”一声。
“你那个嫂子,才来帮忙几天,每天走的时候都要顺走几个蛋黄酥,要么是咸鸭蛋。也没见她真的做多少事情,这种人不来最好。”
周奶奶中气十足的抱怨着。
“奶奶,我们不生气。反正就算她不来,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林夏笑着回说,又扶着周奶奶坐回屋檐下。
至于王桂芬不再来了这件事情……
是林夏猜的。
但是她说的淡定,胸有成竹,一点都不迟疑。
这个时间,刘梅和徐铭摔下山应该被人发现了。
村子里里外外就这么点大,一点小事都传得飞快,更何况是这种可能要出人命的大事情。
只要消息一传到王桂芬的耳朵里,她绝对不敢再踏入周家大门一步。
林夏推测的没错……
……
村子里的河边,原本应该洗衣服的几个妇人,放下了手里的活,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着。
“你们说好端端的,刘梅和徐知青半夜三更的上山做什么?”
“都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后山都被周丰年给承包了,还有什么好去的。”
“谁知道刘家那丫头在想些什么,可能觉得仓库不够刺激,想到山上快活快活吧!”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热闹。
一听到带着点颜色的话,顿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种事情说笑就算了,我看不是真的,山里那么冷,能有什么好快活的。”
“我家男人可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你们知道怎么着了?”
“咋了?还能有啥事?你快说呀。”
“我男人说,徐知青都快晕过去了,嘴里还喊着‘见鬼了’‘不要追我’,可吓人了,魂不守舍的。我估计是撞邪了!”
此言一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妇人们来回交换了一个脸色。
而这其中,也有王桂芬的身影。
她听到这里后,面色瞬间变了变,急忙追问,“徐知青真的这么说吗?”
“那还有假?我男人亲耳听到的。他还一个劲求饶呢,整个魂都没了,我看八成是中邪了——”
这边有人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王桂芬突然的跑了出去。
“王桂芬,你衣服还在这里呢,不要了啊?”
有人喊道。
王桂芬却已经听不见了。
她也失了魂一样,踉踉跄跄的往前狂奔,脑海里回荡着全是那些妇人的话。
后山……见鬼……中邪……
同时也回荡着林夏说过的话。
【回去之后就发烧了。烧了整整一个月,都不见好,整天恍恍惚惚的,还成天说他见到鬼了……】
以王桂芬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到孙翠花和刘梅之间的狼狈为奸,
想不到她前一刻跟孙翠花说的话,后一刻孙翠花就转诉给了刘梅。
但是她能想到,刘梅半夜三更的上山,肯定是去做坏事的,所以见鬼了,从山上摔了下来。
那么她……
林夏当初可是逼她发了誓的!
她是不是……也会受到老天爷的报应!?
王桂芬脸上的血色尽褪,害怕的快步往前冲,就想回家躲起来。
另一边,河边妇人们的议论,并没有结束。
有人嗤笑着。
“你们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刘梅明明是自己勾搭上了徐知青,却故意到处散播是林家丫头私奔,好端端的把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名声都给毁了!”
“我看她就是跟林家丫头过不去!林家丫头跟周丰年结婚了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好,说不定刘梅又嫉妒上了,所以三根半夜去山上,想使什么坏呢!”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抢承包的时候,刘梅就没抢过小夏,肯定心里怨恨着呢!”
在这时开口迎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婶子。
其他几个婶子见李婶子这么说,也跟着点起了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她从山上摔下来,还真是活该!”
“可不是!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她这么恶毒又不要脸的女人。亏得刘二柱还满村子的发喜糖,那些喜糖我吃了都反胃。”
李婶子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用力的拍了拍大腿!
“哎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
“李婶子,什么事啊,你知道啥,快说快说……”
在一群吃瓜妇人的催促之下,李婶子将那一天刘二柱来发喜糖时,林夏和刘梅的争吵娓娓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那个时候,小夏就说刘梅坏事做的太多,一定会有报应的!”
“你们看看,这不就是报应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摔下来的,说不定要没了半条命!”
“我看几天后那个婚礼,也办不成了。刘二柱那些钱,恐怕是白花了。”
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停不下来,就差瓜子和茶水了。
突然间,有人说了一句。
“李婶子,你说林家那丫头的嘴巴该不会是开过光吧,怎么一说一个准。”
“对对对!前些日子周丰年的奶奶重病,连黎大夫都说油尽灯枯,活不了几天了,结果第二天,我就看到周奶奶下床走路了,老人家那气色,看起来比我还好呢!”
李婶子挑着眉毛,绘声绘色的说道。
“该不会是……冲喜冲的吧?”有个年纪大一点的婶子惊讶的说道。
如此一来,相似的言论层出不穷。
“周家以前也就那样,一贫如洗的,日子过的还不如我们呢。结果自从周丰年结婚后,自行车买了,大鱼大肉吃上了。”
“刘二柱成天巴结着陈支书,结果他女儿要承包后山,都没承包上,还是被周丰年给抢了。”
“还有!你们注意到没,林家那丫头自从结婚之后,还越变越好看了,每次见到她整个人跟会发光一样,亮闪闪的。”
“她身上该不会是有什么福运吧,怎么周丰年一跟她结婚,日子就变好了,连害过她的刘梅都得到了报应!”
几个中年婶子,你看我,我看你。
她们的眼神里,三分怀疑,七分却是……相信的。
并且心里有着同一个想法。
要是早知道林夏命中带着福气和财运,怎么也不会便宜了周丰年,早让她们的儿子上门提亲去了!
就在林夏还不知道的时候。
她身上福运加持的事情,却在村子里热热闹闹的传开了。
……
另一边,在回到周家院子里。
林夏神清气爽,刚洗完了衣服,把水拧干了之后,双手一左一右的拿着,用力的抖了抖。
把衣服抖的平整了,才往竹竿子上挂。
林夏才晾了第一件,就听到了周丰年急匆匆回来的脚步声。
“阿年,怎么又回来了?是忘记拿什么东西吗?”
周丰年目光热切的看着林夏,似乎有千言万语宛若岩浆一样喷涌出来。
可是时间和场合都不对。
他上前从林夏手里拿过衣服,一件一件全都挂上了竹竿子,然后拉着林夏的手走回两人的屋子里。
一进门。
林夏还不明所以着,突然之间,她就被男人健壮的手臂给用力抱住了。
周丰年的胸膛不断激烈起伏着。
他身上那股没出声的激动,由此传递到了林夏的身上。
林夏从错愕到平静,又从平静到喜悦。
她双手拥抱着周丰年的后背,闻着男人身上爽朗的气息。
“老公,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周丰年回道,“想要偷我们鸭子的贼抓住了!”
“这么快?!”
“嗯,我不会认错的,一定是他们两个人!”
周丰年在最初的激动之后,想轻轻松开手臂,但是此时抱着不放的人,变成了林夏。
她软绵绵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舍不得松开。
周丰年干脆如此放任着。
他沉声往下说,把在池塘的篱笆旁放了苍耳,还有看到刘梅和徐铭重伤的事情,全都娓娓道来。
林夏仔细听着。
就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毕竟除了周丰年,的确没有人跟她说过。
她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些感叹。
“你说徐铭摔断了腿?”林夏听到这里,皱了皱眉。
“嗯,骨头都露出来了,又流了那么多血,这条腿多半是保不住了。”
周丰年转述道。
林夏暗暗垂了垂眼。
只是断一条腿而已,真是便宜这两个人了!
不过这一切,也算是在林夏的意料中。
毕竟刘梅摔下去的时候,都不忘把徐铭一起拽下去,拉着给她当垫背。
有徐铭挡着,刘梅估计受伤的并不严重。
这些情绪,在林夏的眼底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她紧紧抱着周丰年,兴奋的说道,“老公,偷鸭贼都找到了,真的是太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也不用费心思抓他们了!”
“嗯。”
周丰年用力点了点头。
男人这才缓缓松手,深邃的脸庞低垂,眸光轻柔的落在林夏的脸颊上。
“老婆,你说的都成真了,他们真的得到报应了。”
对周丰年而言,他不信什么老天爷,也不信什么命。
他之前的人生全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无论悲欢喜乐,全都是一肩扛起来的。
但是自从跟林夏结婚之后,他仿佛过上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日子。
再困难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无论是承包后山,还是周奶奶重病……一次次的濒临危险,却又全都化险为夷。
让一向坚定的男人,也不禁产生了动摇。
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变,被无数好运加持着。
而这些好运,全都是来自林夏。
周丰年身体兴奋的紧绷,是瞒不过林夏的。
林夏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臂,嫣然一笑,柔声说道。
“老公,你之前不是说我是的福星,专门是来帮你的,所以你可要抱紧我,这一辈子都不能松手!”
“我绝对不松手!这一辈子都不!”
他绝不松手!
周丰年在这个时候,都不舍得放开一下。
林夏的心里,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真的有这种福运的话,她甚至想把这一辈子的好运,全都给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一切,是他应得的。
林夏突然的踮起脚尖,大大的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了一下周丰年。
“那就再抱一下!”
“老公,以后我的好运都是你的!”
她变得乐此不疲,宛若小鸟一样,一下一下的撞进周丰年的怀里。
抱住,分开,又抱住。
一抱,又是一抱。
不抱又怎么能还恩。
而且这不是恩情,而是周丰年对她两辈子的感情。
周丰年,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周丰年被她稚气又雀跃的气息感染,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
……
村子里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情,都惊动了陈支书。
刘梅倒还好说,毕竟徐铭的身份更特殊一些,陈支书打了电话跟县里借了一辆拖拉机,火速送这两人去了县里的医院。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消息传得也格外的快。
当天下午,就从县医院里传回了消息。
徐铭的腿伤的太重,是彻底的没救了,下辈子就靠拄拐杖了。
所幸身上没有其他重伤,在输了血后,性命是保住了。
而刘梅,身上七七八八的擦伤,小手臂骨折……其他并无大碍。
林夏虽然觉得可惜,也接受了这个结局。
这些事情,全都是李婶子来家里告诉她的。
李婶子说完了这些后,双眼还咕噜咕噜转着,饶有兴趣的往林夏身上打量。
“李婶,你看啥呢?”
林夏被她看得一脸的莫名其妙。
李婶子左右瞅着,好奇的问道,“小夏,你说刘梅这个事情,也真稀奇,你这么一说,她紧接着就出事了。婶子就是好奇,想瞅瞅你身上是不是真有什么福运,怎么就能心想事成呢?”
林夏听了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任由李婶子打量,还问说,“婶子,那你看出来了吗?”
“福运什么的,我是看不出来,倒是看出来你红光满面的,周丰年把你养得可真好。”李婶子笑着揶揄道。
“李婶,你怎么说着说着,又往这个绕了。”
李婶子笑话了几句,紧接着说道,“刘梅和徐铭都住院了,明天那个婚礼,恐怕是要开天窗了。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林夏也是如此觉得。
然而,让人跌破眼镜的,婚礼竟然又热热闹闹的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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