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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师,手下留情啊!”
严薇薇下车后,就给舍老跪下了。
好好一家人,老婆子没了,老公被埋树下了,如今就剩下她自己了,确实有些悲凉。
“他中了邪,不制服他,会更加厉害的!”
舍老冷冷说完后,对着背后的小毛说道,“快吧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小毛叮叮当当地拎出来了一捆大蒜,都是退了皮的,还用绳子串在了一起。
几秒钟空气中就弥漫出了大蒜味儿,小男孩闻了之后,很快就镇静下来了,接着,小毛把蒜绳缠在了小男孩脖子上,再次去车里取出来了很多植物的幼苗,手掌大小的花盆,小毛端着托盘,足足十几种。
舍老在一旁指挥着摆放位置和方法,我们一起围着小男孩脚边开始行动了起来,大概就是两个圈圈的样子,组成了一个回字。
之后,舍老让我们大家都退后,他自己点上了三根香,插在了最中间的那棵蒲团草的花盆里。
小男孩一直静静地没有动弹,忽然被舍老嘴里的咒语唤醒了,此刻已经过了三点,空气中的凉气也越来越重不知道小男孩嘴里嘟囔了什么,就看到他对着舍老抓狂了一阵之后,一股子绿色的气体,就从小男孩的脑子里,窜了出来,还在回字的小花盆的上空,旋转了起来。
挨个转了一圈之后,那绿色的气体越来越少,慢慢地,就和空气融合在了一起,小男孩突然一声,“妈妈。”
严薇薇急忙上前抱住了他。
“我想爸爸了~”
“乖~他很快就回来了。”
母子二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天亮后,母子二人去了派出所,领了孩子姥姥的尸体,还在那里抽取了孩子的血液样本,并再次确认了一下,那大榕树下的尸骨是王一剪的。
尽管最后,只化解了小男孩体内的绿魔气,可那个二世绿魔,并没有出现。
而我们手里此刻有了两张一模一样的树中人的铅笔画,而不同的是,这两张,每个人的表情是不一样的,而舍老则是把这两张图还有那小盆的开着紫色的榕树花都带回了实验室。
临走之前,还特意给了铁牛哥一个平安符,说可以平息铁嫂子的焦虑,我本以为也会像对付小男孩那样,对着铁嫂子一阵法事、念咒,可舍老却轻松回复我们,这孕妇的胎儿福禄厚,把邪气抵挡住了,铁嫂子有些焦虑,也很正常,母子连心就是这样。
铁牛哥听了相当欢喜,直接各种美食、服装、包包都拉到了医院,这铁嫂子心里焦虑不安抚平了,铁牛哥的苦日子开启了!
我则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夜班拉活的节奏,而红红也如约,在我上班的第二天晚上,就吃到了虫子干、苍蝇头。
看它吃的津津有味,我顿时想起前几天它被小男孩在房顶追的情形,不禁有些疑惑,“红红,吃饱了,喝足了,想不想去泥坑里打滚啊!”
它听了这个,立马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一定是很欢喜的,我知道,机会来了,再次开口道,“那我问问你,为啥,小男孩在棚子顶上追着你跑,你咋就不知道还手?哪怕是给他点厉害也行?”
“不是说,你这魍的战斗力也是鬼魄以上级别的呀?”
听我说完,红红停止了嘴巴的蠕动,面前还有两只虫子干,也不吃了,很自觉地跳回到了我给它制作的小屋里。
“呀呵?你这是几个意思?问也不能问了?你自己不出手,还不让我问问?要不是舍老及时出现,我们都完蛋了到时候你就自由了,对吧~”
红红急忙摇头,看样子,是另有隐情,不过,它倒是被我急促的询问给吓到了,所以,我趁着它紧张,再次逼迫道,“那为啥?你不出手是因为啥?难道自己真的不如一个绿魔的替代品?”
我说到这里,它立刻抬起了头,还瞪大了眼睛,猛地眨了又眨。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真的打不过?”
它竟然点了点头。
“行,还挺实在,实话实说了,那不行,吃了这么多好吃的,不干活,可不行,要么约法三章,要么以后只管住,不管你吃了,你自己选吧!”
我的威胁还挺有效果,它立刻就跳出了小屋,在我面前呱呱呱地叫了几声后,就跳到了我的手掌里,用头撒娇似的在手心蹭了蹭,像个卖萌的小孩子,可那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总觉得它有话要说。
可就算它把嗓子呱呱呱给叫唤哑了,我也听不懂啊!
于是我再次捡起一只虫子干道,“这样,我说,你听着,对了就呱一声,不对,你就瞪着我就可以,这样行吗?能听懂吗?”
小红红听了,立刻不闹腾了,蹲在原地呱了一声,说明它已经开始了。
“呃,问什么呢,小男孩追你,是你打不过吗?”
红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没有出声,我知道,这次,不是它要面子,而是有隐情的。
“你不打,不回击是因为有原因?”
“呱~”
嘿,还真有原因!
“那什么原因呢!”
我嘟囔了一句,准备怎样询问,可红红把这句也当成了问句,又开始上蹿下跳地呱呱呱起来了。
我看它着急的样子,还是没有推测出来,又回到了刚才尴尬地局面。
这可不行,我这么操作下去,早晚不急死它,就得急死我。
最后,我还是决定去找舍老咨询一下,而且,当时他急于研究小榕树,走得也匆忙,反正辛城也就半小时车程,顺便看看他在那里有没有鼓捣出新的‘花样’?
可我到了那里,九斤在一楼就拦住我了,说他们天还没亮就出门了。
我一打听,原来是电玩城一个加盟商家出了事儿,造伦现在一把手,得亲自去走一趟,小毛自告奋勇要保护舍老。
“什么情况?还保护?”
我一听,就知道事儿不小,毕竟,我到了这里才早上九点,他们天没亮就走了,也就是得三、四点钟了。
九斤犹豫了一分钟道,“他们不让我说的,又怕牵连其他电玩城的生意。”
“我又他娘的不是你们客户,又不消费,怎么给你们造成损失,我可是舍老的第一监护人!小毛出生入死的兄弟!”
看九斤犹豫的样儿,我直接就急眼了。
不过他还是很识趣的,立刻把地点告诉我了。
这辛城县,南北较长,出了南城门,就是乡村了,等到了舍老去的芙蓉镇上,直接一打听钱大海,就找到了舍老他们。
钱大海家也算是有个家族式的小企业,只是这两年落魄了,但是在村里,名气还是有的。
他们钱家是最早一批加工木材的工厂,兄弟四人还特意盖了一栋老式的古楼复式院子。
就像那种旧社会的大宅门一样,分有六个大院,而每个大院,又都有各自的小院,如今这样的古楼都属于风景区,或者旅游观光景点,他们盖这样一栋,据说是可以旺风水,招财运。
为了营造古老的风格到处买的旧房砖、石料盖成的,倒也看着可以和深堂大院有一拼。
而钱大海在家排行老四,也是最小的一个,因为家里木材加工厂生意不景气,他入行晚,也没挣到什么好处,还分了一堆账,可早些年在外面上学,三个哥哥出钱、出力,还给他毕业娶媳妇,如今,他这继承了债务,也没有一句怨言。
之后,娘家老丈人给了点棺材本,去城了加盟了一个电玩城,账务还清楚了,还在城里置办了两处房产,他们四个兄弟里,现在也就他熬出来了,混出来了。
这次他本来是想着找造伦了解电玩城从新装修的事宜的,可老家出了事儿,他又不能不出面,一来二去耽误了装修工程,造伦等不及,就带着舍老一起找到了他的老家里了。
“早知道你要来,我们等等你呢,害我都没睡个懒觉。”
小毛顶着两个黑眼圈,还打着哈欠。
“我这不也没什么急事啊,主要是这个红红,我觉得它知道些内情的,可又听不懂它的蛙语,所以让舍老给想个办法。”
“是啊,舍老现在可是万能的,不仅担负着我们这辛城第一大帮派的命脉,如今,还控制上了经济发展呢!”
小毛刚说完,造伦就笑道,“这钱老板经营思路很正,我们想着,他的店铺给免费装修,然后再让他给其他电玩城的加盟商讲讲课!谁成想,他家里出这么多事儿?”
说话的功夫,就进了大院。
“承蒙您抬爱,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吗?大家里面请!”
钱老板一身立领黑色西装,内衬也是黑色,身材比例也很匀称,也很有老板气质,但是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声音和动作,一副老成的样子。
而他家虽说是现代建造,可整体用的旧砖头,石料,连院里的陈设都是些有年头的老物件,这知道的,是他们钱家为了风水,财运重视古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搞收藏起家的呢!
钱大海属于沉稳的类型,就走在了,最前面,给我们大家带着路。
不经意间,我瞥到了墙角的一片苦瓜藤的架子,下面还站着个满脸泥巴的小妹妹,也就十多岁的样子,扎着两条麻花辫,咯咯咯地对着我们笑了起来。
“这小妹妹好可爱,是谁家孩子啊!”
尽管上午的太阳不算太热,可这大大的庭院,进来后,忽然间,整体的凉意就从四面八方而来,似乎头顶的太阳光,也微弱了不少,那苦瓜架下,更是阴影明显,连光线都没有照进去。
“小妹妹?哪里?”
钱大海敏感地回头看着我。
小毛也看了一眼我指着的苦瓜架子,包括造伦,还有舍老,也停下了脚步。
看众人疑惑的样子,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到?
“就在那里啊?玩泥巴的那个?”
我眼看着小妹妹就蹲下对着小泥坑里掏出了一块泥巴,三下两下就捏了这个娃娃。
看着众人质疑的眼神,我大跨步靠近这架子,只见小妹妹来来回回在原地鼓捣泥巴,脸上、手上干净地一点污渍都没有,我这才醒悟过来,她是个幻影,不存在的影子。
反应过来后,我快速地退了回来,差点摔一跤,小毛急忙扶住了我道,“你是不是得补充一下睡眠啊?夜班司机可不是个好工作啊!晚上开车了,白天又跑了二十几公里的路程,还能挺住吗!”
我没在意小毛的话语,盯着玩泥巴的小妹,再次看了一眼,“可能,可能真的该补一觉了。”
舍老拍了拍我的胳膊道,“这里头旧物件太多,而且有的换主人频率也很高,都各自带前主人的阴气,大家都小心点!”
被他这么一拍,那小妹妹立刻就看不到了,而且,此刻,钱大海也紧张了起来。
“大师,您说的是真的?有很多?旧物件还都有主人?”
见他一脸惊恐的模样,舍老顺着他解释道,“是啊,很多老物件虽然有收藏价值,可毕竟被使用的时间太久,很多和主人有了感情的,换个地方,或者换个主人,肯定气场、环境,都会变化的,比如喜欢潮湿的芦荟胶原杖,本就是做出来消肿、化结的,平时不用可以收进橱柜子里,现在挂在外面,风干,日晒,那药效可就差别很大了。”
我们抬头看了一眼厢房门口上挂着的半截胳膊大小的透明色手杖,已经变化成了黑绿色,像发霉了似的。
“我还以为,这东西是年头越久,药效越好,给老爷子买回来了,他还没用过呢,就湿了,然后挂出来晾晒后,就给忘了,这不,从病了,到没了,也没有顾着收它。”
钱大海说着,就赶紧把手杖拿了下来,别到了裤腰带上。
“这玩意儿还挺娇贵啊!你可收好了。”
小毛也急忙提醒钱大海。
“您家老爷子我记得是上个月去世的吧!”
造伦想到上次钱大海回老家时候给他换了台黑色车子开,就是去奔丧的,这会儿想起来,也就一个多月了。
“是啊,确实一个多月了,也是怪了,从老爷子没了之后,我儿子从这里经过,也说看到个小姐姐在这里玩,还说她在玩泥巴,我一直以为他故意撒谎拖延时间,不想去幼儿园呢。”
钱老板说完,我再次紧张起来了。
“那这次是什么事儿?家里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异样!”
我这一句话,把舍老要问的,就说了出来。
“是啊,之前给造伦兄弟提过,从我爸爸没了之后,家里其他人就开始不正常了,大哥、二哥总是流口水,流眼泪,还看不清楚人,都说是伤心过度中风了,可我三哥也开始流眼泪了,看不清不东西了,不过,还没有流口水。”
听钱老板说着症状,我开始巡视他家这大院的其他植被,还有整体房间的布局。
不经意间,那个玩泥巴的小女孩对着我笑呵呵地扔出了一团泥巴,我快速地跑到了小毛的身后。
可真正的泥团,并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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