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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与装乖Alpha协议结婚后 > 第 44 章 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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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沈予安居家办公,连带着傅屿一起,办公室里不少人都猜测是否是总裁的发情期到了。但大家想是这么想,面上却不敢表露任何事情,最多也就私底下悄悄议论一两句。

    秘书室里,今天琳达外出办公,剩下的小秘书便光明正大地摸起鱼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沈总今天特别艳?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眉.....眉什么来着?”有人起头说起八卦。

    “眉目含春。”旁边涂着红指甲的秘书补了一句。

    “对对对。”她转头瞥了眼外面,尽管确定外面没人,还是压低声音小声说,“我觉得沈总和傅总助一定是嘿嘿嘿了。”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前头的人一拍桌子表示赞同,“和你们说,我早上根本不敢看沈总,就怕自己犯了欺君之罪扑上去,然后把他西装扒下来,瞧瞧有没有傅总助留下的痕迹......嘿嘿嘿。”

    “不行不行,沈总是傅总助的,我不准你扒。”

    “哈哈,那还是留给傅总助扒吧,”红指甲秘书说到这突然感叹起来,“真是羡慕沈总,有钱有才还有帅哥爱。我要是发财了,我也去找个傅总助这样的帅哥,养着他。”

    “哎,也是,但还是得自身优秀,沈总那样的,谁不喜欢啊?也就周泊远那个傻X,居然因为沈唯而抛下沈总。”

    红指甲感叹:“还好傅总助出现了,这就是天作之合啊。”

    她们聊起天来没完没了,围绕着沈予安和傅屿的神仙爱情展开美好的遐想,说得有模有样,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林怡婷坐在角落听她们说了许久,冷不丁地泼盆冷水:“你们怎么就觉得傅总助喜欢沈总?”

    聊得正欢的两人一愣,下意识道:“那不是很明显吗?傅总助一见到沈总,气场瞬间就变得柔和,那黏糊的模样我都没眼看。”

    林怡婷笑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傅总助是沈总喊来救场挽尊的演员。”

    两人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是演戏?”

    林怡婷只说:“就是演戏。”

    她一副看透真相的模样,红指甲被她这样看着,火气突然就冒了上来。她本来也只是八卦下放松心情,没多想真实性,被林怡婷这么一搅和,好心情全没了。

    办公室里也不全是和谐,这林怡婷是差不多和傅屿同时进来的新同事,她来了之后也不懂是哪里来的清高,总是一副看不起她们的模样。

    红指甲双手抱臂,回怼:“你就知道?你趴他们床底听他们喘没喘了?”

    林怡婷被她这粗俗直白的话问得一愣,反应了会才说:“我不知道,但你就知道了?”

    红指甲秘书一勾唇,“我不知道啊,所以我猜啊,合理推测啊,你该不会连我想什么都要管吧?”

    林怡婷无话可说,干脆不与这嘴碎的两人辩驳,站起身带着整理好的文件走出门。红指甲看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冷笑一声:“装。”

    林怡婷出了门,在拐角处理了下仪表,确认自己穿戴没有出错后,才带着一叠文件才总助的位置走去。

    她认识傅屿,在沈氏公司见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林怡婷留过学,和傅屿在同一个学校。傅屿长相优越,成绩优秀,家世神秘,尽管为人低调,但还是挡不住他的出名。

    林怡婷一开始其实不认识傅屿,直到某次阴差阳错和傅屿选到一个课程,才发现身边竟然还有一个这么有魅力的人,虽然没有面对面沟通过,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向傅屿表示好感的女性有很多,但都被他一一拒绝,林怡婷自认不比她们优秀,便把这份爱慕掩藏在心底。又或许是上天的缘分,竟然让她在新入职的公司遇到了少女时期心心念念的人。

    然而,傅屿却是以总裁助理的身份出现,这让她感到十分诧异。更让她不敢相信的是,他还是上司沈予安的伴侣。

    对于上司的婚姻,公司里有很多传言。有人说傅屿是总裁为了避免自己的婚姻被家族利用而用来填位置的花瓶,也有人说总裁对傅屿一见钟情,强取豪夺而来。总之,众说纷坛,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

    林怡婷虽然不清楚傅屿的家世,但她能确定对方曾经生活优渥,不缺钱财。傅屿不是,也不可能是那种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人。

    他或许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或许是上司的威胁,又或许沈予安和他是密友,他帮他罢了。

    她承认上司沈予安很优秀,但她不认为傅屿会和这样强势冰冷的omega在一起。两人也确实没有在一起,尽管平日里两人看起来似乎很亲密,但她能看到其中潜藏的疏离。

    也许,这是她的机会,没有比现在离傅屿更近的时候。

    不管傅屿现在是如何的境况,只要他有想法,她都愿意。

    林怡婷收拾好心情,挂上最漂亮的笑容,裙摆摇曳,像是一尾鱼。她走到傅屿的办公桌前,施施然一笑,把文件轻轻放到傅屿的桌上,轻声道:“傅总助,资料已经整理好了,你看下有没有问题。”

    傅屿正在处理别的事情,闻言点点头,朝她笑了一下:“稍等,我把手上的事情收下尾。”

    傅屿没耽误多久,两分钟就结束前面的工作,他拿过文件翻看起来,林怡婷就站他旁边看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翻过页,不由地痴了,脸染上红,心跳越跳越快。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怡婷鼓起勇气,喊他:“傅......傅屿。”

    傅屿正在翻文件,闻言应了声,但注意力还在文件里。林怡婷抿抿唇,脸颊愈发滚烫:“傅屿,你...你还记得我么?\"

    傅屿翻文件的手停住,从文件中抬头上下打量林怡婷一番,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

    林怡婷对上他英俊的脸,有点慌乱,掩饰性地将垂落的头发往后夹在耳朵,说出了在心中准备了好几遍的开场白,“我和你都是ABC大学的留学生,你还记得么?”

    她期待地看着傅屿,傅屿却一脸疑惑:”ABC大学?我是在国内上的大学,没出过国。”他笑了笑,“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林怡婷不可置信,“不可能,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名字也是。”她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急急道,“你们耳垂这边都有痣,就是左边的这个耳垂这儿。”

    她学过一些绘画,以前还偷偷画过傅屿的侧脸,他的耳垂边就有一颗痣,浅淡的棕色,比芝麻粒还小。

    林怡婷伸手想碰傅屿的耳朵,却被傅屿伸手挡下,“啪”地一声,皮肤肿起,林怡婷吃痛得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

    “抱歉,下意识反应,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

    傅屿向她道歉,眼里却没多少诚恳,但看起来却像是那么回事,让人觉得他好像却是在为自己粗鲁的举动而感到抱歉。

    林怡婷自觉未经他人允许就去碰耳朵这种隐私部位着实不对,傅屿道了歉,她便就驴下坡,摆摆手说没关系,这尴尬的场面就这么过去了。

    林怡婷揉了揉红肿的手背,心中盘算着,傅屿看起来好像真的不认识她,难道是失忆?又或者是......不得不隐瞒身份?

    她瞥了眼沈予安办公室的方向,心中坚定这是上天给的机会,让她再见到傅屿,他定要弄清楚情况,便又说:“我真的认识你,你在ABC大学的商学院,读的是金融......”

    她报了一堆信息,傅屿的专业、班级、学号、年龄,甚至连傅屿在外读书时常在的图书馆楼层也能说出一二,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偷偷跟踪了傅屿好一段时间。她说了好几分钟,直到发现当事人正一脸兴味地站在对面看她,才呐呐没了声。

    傅屿这才开口:“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认识你。”

    林怡婷惊喜道:“是吧,我就说我们是校友。”

    傅屿却不怎么高兴的模样,他有些忧郁地叹了口气,似乎非常苦恼,“不是,是其他地方,更早一些的时候,我就有在盐城见过你。”

    盐城?

    林怡婷只在小时候在这个城市待过一阵子,还发生点不太好的事情,不愿多回想,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是么?我没什么印象,但是在ABC大学的时候.....”

    她想扯开话题,却被傅屿很不礼貌地扯回。

    傅屿说:“我记得您在盐城老家的后院那儿有一条河,七八米宽,河也不深,大家都喜欢去那儿玩。河旁边的景观做得也很好看,种了很多课柳树,我就经常到那儿找被丢掉的东西。”

    林怡婷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傅屿从桌面上抽了一张纸,边擦边慢条斯理地说,“我的衣服、鞋子、碗筷、课本之类的东西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河边的树下,每次都要找很久呢。”他说完,超林怡婷笑了一下,“林秘书知道是为什么吗?

    林怡婷陡然瞪大眼,她从尘封的记忆种翻出一个人,脸色蜡黄,瘦削,矮墩墩的,只是一双眸子亮得像鹰。

    一个她家里曾经收养过的、叫付雨的小男孩。

    林怡婷脸色发白,舌头打结,“你,你,傅屿.......你...你是那个小疯子?”

    “小疯子?”傅屿收了笑容,脸色变得阴鸷,“是了,林小姐总是这么喊我。”

    林怡婷脸色大变,往后退了两步,怎...怎么会是他?傅屿怎么会是...付雨?付雨不是死了么?

    她吓得想跑,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一股令人战栗的alpha信息从面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那股信息素像刀,包围着她,似乎随时准备将她碎尸万段。

    林怡婷牙齿战栗,状若癫狂:“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个.....付雨。”

    不,不对,这个人的眼睛就和那个小疯子一样亮得惊人。

    可......可他不是死了么?死在别墅后面的那条河里么?

    林怡婷很害怕,却被alpha信息素定在原地动弹不得,皮肤像是被刀割过,血液缓缓渗出。那小疯子从来都很记仇,林怡婷怕自己会死,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傅屿笑了笑,温声道:“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的嘴巴安静一点儿,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你说对吗?”

    林怡婷嗓子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傅屿看了眼左侧的办公室,家里的omega还在里面办公,心情又好了。他弯了弯眼睛,从桌面上抽了张纸给林怡婷,体贴道:“好了,回去吧,我很大度的,不会计较你把我推下河的事情。”

    可林怡婷早就被这意外吓得站都站不稳,更何谈顾上擦眼泪。

    傅屿叹息一声:“林小姐,还请您配合一些,我不想被我的先生发现我在吓人。”他晃晃手中的纸,威胁的意味很强。

    林怡婷强忍着害怕,接了,胡乱擦了擦眼泪,快步离开了这里。

    秘书室的人觉得真是奇怪,林怡婷上午趾高气昂地离开后,没过多久突然白着脸回来,妆也花得不像样,两人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她跟被鬼赶着似地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跑了。没过多久,手机上就收到她要辞职的消息。

    茶水间里,红指甲一脸好奇:“她这是撞鬼了?”她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哆嗦,“我们公司该不会有...有那啥吧?林怡婷看起来真的很像撞鬼了。”

    另一人无语地看她,“科学社会,清醒一点。”

    红指甲搓了搓胳膊上被自己吓出的鸡皮疙瘩,“那她干嘛突然发神经辞职?听人资那边说,她连这个月的工资都不要了。”

    前头那人接了杯水,缓缓道:“伤自尊呗。”

    红指甲疑惑:“啥?”

    那人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她:“我上楼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听到她和别人谈电话,一边哭一边说傅屿什么什么的。”

    红指甲疑惑:“啊?傅总助欺负她了?”

    另一人忍无可忍,白她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她喜欢傅总助吧?那你天天和她呛声是为了什么?”

    红指甲震惊:“不是吧???”她倒吸一口气,迟疑地看下隔壁的人,“你的意思是,她早上去和傅总助告白,结果被拒绝了,于是伤心地辞了职?”

    另一人嘘了声,示意她小声点,然后耸耸肩,说:“我猜是这样,不是那个小连说看到她哭着从傅总助办公桌那边跑走,不过具体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她们接好了水,小声交流着八卦出了门,却在茶水间的门口到遇到了当事人之一的丈夫,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听到她们的议论,红指甲两人立刻没了声,掩饰似地大声问好。

    沈予安拿着水杯,面色冷淡地朝她俩点了点头,和她们擦肩而过,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红指甲两人松了一口气,回到秘书室认真工作。

    沈予安到茶水间装了水,经过傅屿办公司时停了下,傅屿正在办公,注意到他在门口时立马对他笑了一下,沈予安没回应,径自走向办公司。

    他工作时向来心无旁骛,可不知怎的被小秘书们在茶水间的谈话扰了心,停滞片刻,还是发消息找人资确认林怡婷秘书离职的事情,很快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他很不高兴。

    傅屿在办公司一向很受欢迎,若不是因为他已婚,大概会有一堆人追着他跑,沈予安从不怀疑这个alpha的魅力。

    他不介意在傅屿在合约结束之后发展的任何感情关系,但是,关系续存期间,傅屿必须保持忠诚,这是合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条例。

    傅屿现在是他的所有物,他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

    沈予安找到了不悦的源头,豁然开朗,便安心处理起工作。

    下班后,沈予安在办公司收拾好东西,等着傅屿过来。他通常会晚一点下班,傅屿这时候会进来等他,可他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傅屿的身影。

    他皱皱眉,有些不耐,起身拿了随身物品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公司员工到点就走,这时候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路上的格子间都是空着的,路上很安静。傅屿没在工作,电脑已经关机,正对着窗外看,背影莫名寂寥。

    “傅屿。”

    沈予安喊他,傅屿没回头,依旧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空,好似那边有什么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连他的呼喊也顾不上。

    这很反常。

    往日里,傅屿见了他,就如同饿极了的狗见了肉包子,不需要他喊就会主动凑过来,今天却是理也不理。

    沈予安站了一会儿,他觉得这坏心的alpha或许又在耍什么把戏,等着他入套。可同时,他又觉得奇怪,所以,他走向傅屿。

    皮鞋在地面发出脆响,快到傅屿身边的时候,傅屿突然开口说话:“这是第一次。”

    沈予安不解:“什么?”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人握着腰抵在了办公室透明的玻璃幕墙上,温热的气流喷洒在脖颈处的皮肤,发痒,沈予安皱起眉,厉声斥道:“松手。”

    与此同时,玻璃墙分隔办公室外有人经过,沈予安伸手去推傅屿,傅屿却纹丝不动,他只感觉自己像海绵,被傅屿用力地往身体里压。

    沈予安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耳朵很红,正欲骂人,傅屿却突然把脸贴到了脖子处那块裸露的肌肤,动作极轻地蹭了蹭。

    他说:“嘘,先生,安静点,让我抱一抱。”

    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低落,就一点点,稍不注意便忽视过去。可沈予安却听到了,他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侧头想看傅屿的表情,可眼角余光只能看到黑色的发丝。

    空气里的红酒香气淡淡,alpha信息素很平静,傅屿并没有在玩什么把戏。

    片刻,他伸手回抱住傅屿。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晚,办公室里没开灯,远处城市亮起的灯光隐约照出办公室的轮廓。

    沈予安觉得手有些酸,为数不多的耐心告罄,他从不是一个会这么虚度时间的人,墙上的那面黑色挂钟告诉他,时间就这么白白过了半小时。

    “傅屿,起开。”

    “嗯。”

    但傅屿还是没动。

    “给你三秒,三、二......”

    在倒数的最后一秒,傅屿突然贴着他的耳朵说,“先生,刚刚是第一次我站在原地,而您向我走过来。”

    沈予安愣住了。

    下一秒,耳垂被快速地亲了一下,紧紧抱着他不放的人终于松了手。那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拉拉他的手,说:“先生,走吧,我们回家。”

    他看起来好像很愉快,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快乐得不得了。

    沈予安怀疑之前感受到的低落情绪是自己的错觉。

    他好像又被这alpha欺骗了。

    傅屿拿了东西,示意沈予安一起走,却发现omega脸色不太愉快的模样。

    距离和枭寒约定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加上过去半小时的路程。很显然,他会迟到。他站在原地没动,傅屿疑惑地看他,沈予安冷冷道:“有约,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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