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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静姝给瘦子看了房契所在地的位置，两人一道朝着那处去。
穿过重重院落，直到最里边，才是自家的房子。
这是个一进的院子，穿过前厅，便是一面爬满蔷薇，雕刻有浮雕的墙面，中间开了三道拱形门通往后院。
后院回廊穿行，将各个房间连接起来，回廊的中间，则有一个小花园，但胜在花的种类多，每个时令都有花盛开。
瘦子自觉停在拱形门前：“我就不进去了，你不是说要看店面嘛，等你出来，我跟你一起去。”
瘦子对陵源县的熟悉度胜过盗墓，自然知道如何选择一家从各方面来说都算是合适的店面。
卫静姝依言而出，找到李柔说道了一阵，这才跟瘦子一道外出。
接近中午，陵源县热闹非凡，卫静姝蠢蠢欲动。
瘦子瞧了眼卫静姝，恶劣一笑，忽而带着卫静姝拐进一条人少的路上，惹恼顷刻散去。
他提着路面滚落的石字。一本正经：“别看这条路现在人少，到了晚些时候，人可多了。”
瘦子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卫静姝直觉没眼看，默默挪开。
瘦子撇撇嘴，指了指前方与注解交接的一个一家铺面：“按照你的要求，那家到时可以，价格也公道，不过那家原是间成衣铺，要改成饭店的话，得废些功夫。”
卫静姝站立静看一会儿。
那家店的地界不算好，但也不差，要是正做起来，不一定比不上周围的店铺。
在则说，店面只是盘下来给李柔打发时间的，也不一定要多好。
卫静姝满意点点头，又问：“你可有打手能有？”
说到这事，瘦子便自豪一些：“混迹这么多年，打手自然是认识几个的，靠谱倒是靠谱，就看你的钱能不能给到位了。”
“钱不是问题。”卫静姝满不在意。
瘦子略显诧异，旋即哑笑：“真看不出来，姑娘这么大手笔。”
正此间，卫静姝豁然转头，好奇且困惑：“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甘心与我合作？”
“不是合作。”瘦子纠正，“是替你办事，我瘦子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那个老头，自然会为你马首是瞻。”
莫大爷。
卫静姝想到莫大爷的姿态模样，顿也不再说，领着瘦子往不远处的店面去。
“这家掌柜的确实想售出店面，但要价高，所以一直没什么人，一会儿你配合我，保管低价拿下。”
卫静姝乖巧地像个孩子，认真点点头：“好。”
——
“好地儿，好地儿——”
人未到声先知，瘦子佝偻着身子，一路打量而进，或是摸摸柱子，又或是看看店中陈设，眼中不满赞叹。
掌柜地迎过来，顺着瘦子便开始大肆吹嘘起自己的店面。
“公子好眼光，你别看没多少人，但我这店当初可是得县丞大人亲点的。”
掌柜地将瘦子拉到柜台旁边的一幅画前：“就说这幅画，乃是前朝千叶大师真迹，千金难求。”
“千叶大师是前朝有名的画家，其画作深受追捧，千金难求，于十年前消失，至今无人知道他的去处。”瘦子在卫静姝耳边解释。
解释完，便又充满好奇地凑上前去，爱惜地摸摸墙上的画作。
此画是一幅山水图，群山背景下，潺潺流水旁，唯有一老翁带着
一顶竹编帽，手中一杆钓鱼竿，独坐江边垂钓。
瘦子眼中闪过一抹，神情凝重几分，转瞬化作平静，又耐住性子细看一会儿，更是掩藏不住的惊讶。
这幅画竟是真迹。
他默不作声瞧了眼旁边弯腰赔笑的掌柜。
看样子，掌柜并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啊。
想以低价盘下这家店面的想法愈加浓烈。
他豁然一甩衣袖，手指搓搓墙上的画卷，嫌弃道：“掌柜，骗人也得拿点实在的吧，你这幅画，看着虽然有模有样，但以我来看，你花的钱，绝对不到这个数。”
他伸出一根手指，嫌弃意味明显。
“大老爷，话不能这么讲。”掌柜的明显略急，“要不是真迹，我咋能给你吹。”
“要不我找几个人来鉴定鉴定？”瘦子作势往外走。
“别介。”掌柜急忙抓住瘦子，忙朝着一旁的卫静姝招手，“姑娘你来来评评理。”
瘦子给卫静姝使了个眼色，卫静姝便顺着掌柜到了角落，低声道：“掌柜的，我们就是想盘下这家店面。”
她又朝瘦子的方向示意，旋即指指脑袋，“这人这受过伤，后面爱上了砍价，这样，你给我说个公道价，我把铺面盘下，也省得他到处找茬。”
“成。”掌柜伸出五根手指，“姑娘，我也不要你多，这个数。”
“我再多家三百两。”卫静姝看一眼掌柜的话手势，大方开口。
掌柜登时笑开，脸上褶子堆满。
“八百两，何时交易？”卫静姝瞧着掌柜。
掌柜的笑容瞬间凝结，激动道：“八百两，姑娘，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你要是诚心盘店，五年前不二价，你要是不想要，我这店有的是人要。”
卫静姝也不同掌柜争辩，点点头：“成，那掌柜大卖。”
卫静姝走到瘦子旁边，两人嘀咕一阵，紧接着，便听到瘦子的惊呼。
“八百两，你疯了，五百两咱就可以买一个比这大比这好的铺面，咱赶紧走哦，面得掌柜反悔。”
卫静姝遗憾道是：“八百年都多啊，我原本还想出九百两来着，这么说来，还好掌柜没有答应。”
卫静姝麻木说着瘦子给自己准备好的台词，毫无感情可言。
偏掌柜一直盯着这边，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都听下，看眼自己经营了数年的店面，到底是不舍。
可见二人要走，又急忙将人叫住：“价格好商量，我也不要五千两了，连带着这幅画给你们，给我两千两就成。”
瘦子不可置信：“掌柜的你疯了？你怎么会认为我们愿意花两千两买这家铺子？”
“别急啊。”掌柜又笑起来，“我连带这幅画一道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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