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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实在不想继续遭受那个变态的折磨。”
“是老烟枪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变态到那种地步？”
“他对你怎么了？”令狐隐约能猜到一些，因为他曾见到美人装扮成女人进到老烟枪的办公室，此时的美人是男人装扮，可是无论是脸、脖子，还是手臂，只要是裸露出的皮肤，上面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美人于是羞愤难当地讲了老烟枪每天夜里折磨他的事，如何让他扮演老烟枪的老婆，如果背下台词和老烟枪演戏，又如何被老烟枪用一根人的腿骨抽打。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玩命地打我，如复一日，没有尽头，我早晚要被他折磨死。”美人悲愤地锤击桌子，“我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只是长得清秀一点而已，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令狐怜悯地看着美人，静默了几秒钟，“我能帮你脱离苦海。”
“怎么脱离？”美人一脸意外地看着令狐。
“用这个东西。”令狐从裤兜里摸出那颗海鸟胆，放在办公桌上，此时那颗海鸟胆已经晒干了，“把这个东西碾成粉末，混到老烟枪的食物里或者水里，他会中毒身亡。”
美人惊愕地看着令狐，又低头看着海鸟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为什么要帮我？”美人困惑地问。
“你是知道我为什么被关禁闭的。”
“因为你想杀了老烟枪。”
“对，我想杀了他。”
“你是想让我帮你杀掉老烟枪？”
“是的。”令狐坦诚地看着美人，“因为我没有机会，虽然已经出来，但被调去掏大粪，恐怕再没有机会接近老烟枪了，但你有机会。”
美人沉默了。
“这个先放在你这里，你有充分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想用我这个办法的话，请再把它还给我。”令狐轻轻把海鸟胆朝前推了去，起身离开。
405组的人回到北仓后的第一件事是直奔食堂吃饭，狼吞虎咽地吃下一顿饱饭后，一起回到房间，然后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虚弱的陆良。
“老实人？你怎么啦？”小棋子急忙奔到陆良身边。
陆良讲了自己被一伙东仓的守卫莫名其妙地抓进守卫处并毒打一顿的事，但没有讲那些与坦克的报复相关的细节，因为没必要跟他们讲那些。
“这几天你就在屋里休息吧。”老牛在查看了陆良的伤情后说，“不要出去了。”
“我去食堂给你弄点吃的。”小棋子转身跑出房间。
“老牛，我想喝两口酒，怎么找不到酒瓶了呢？”陆良渴望地看向老牛。
“就在床下呢，老地方，我拿给你。”老牛弯腰朝床底看，“咦？我的酒呢？”
其他人也都过来找，都没能找到酒瓶。正在狐疑间，听见外面的走廊里乱哄哄的。他们走到外面去，听到隔壁房间的人说房间被搜查过，枕头都给扔到了地上。
“怎么了？”老牛他们走进来后，陆良着急地问。
老牛忧虑不安地说：“好像是白天时层管带人搜查了每个房间。”
“那瓶酒必定是被他们给搜走了。”老黑牙说。
“我早说不该随意放在床下的，很容易被人发现。”眼睛男遗憾道。
“我只是忽略了他们会突然进行大搜查。”老牛叹气。
“现在说这些没用了，现在应该想的是我们怎么应对。”眼镜男提醒。
“偷着倒卖酒跟喝酒是重罪。”大个子的脸上已经出现恐惧之色。
“那没关系的，你们不用担心。”老牛说，“追究起来的话自然是我一个人抗下来，我的酒我喝，顺理成章，跟你们无关。”
“我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回来再研究。”眼镜男快步走出房间。
小棋子很快返回房间，将陆良扶起来，帮助陆良吃东西。
过了会儿，眼镜男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知是大祸临头，还是有幸运之神眷顾。
“我去找了层管方脸，我们房间的酒的确是被他给收走了。”眼镜男说，“他的态度非常严厉，骂了我一顿，说我们最终的命运是都得死。”
“他既然骂了你一顿？”老黑牙很是意外，“如果我们真的必死无疑，他没必要在我们身上浪费唾沫的，骂的话越多，我们越不可能死。”
眼镜男点了点头，“跟之前的秃头一样，他勒索我们。他说了，酒的事他还没有上报，如果我们能够供他酒喝，他就把这件事压在手里。”
“又是个别无选择的交易，看来只能答应了。”老黑牙看向老牛。
老牛叹口气，苦恼地挠着脑袋说：“我只是私自用一些地瓜酿了点地瓜酒，又不是开了个酒厂，哪有那么多的酒给他们喝呢？”
“少给他们一些就是了。”老黑牙安慰，“我们的难处是实情，他们能够理解的。”
眼镜男来到白脸的办公室，对白脸说：“仓管长，出逃那件事带来的余波已经彻底消失了，咱们也该把仓歌的事重新提上日程了吧？”
“是的，本来今晚我也要跟你商量这件事的。”白脸摘掉眼镜，用食指和拇指捏一捏鼻梁，显得十分疲倦，实际上他刚吃过晚饭，戴上眼镜还不到三十秒，“你先坐。”
眼镜男坐在办公桌对面，等待白脸做出指示。
“仓管长的身体最近很不好，我白天时去东仓那边探望他，顺便跟他提到仓歌的事。他认为这是个好主意，的确应该有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把大家的心粘在一起，早有仓歌，可能也就不会发生出逃的事了。对此，他是非常期待的，让我全权负责办好这件事，等他的身体状况稍一好转些，就回到北仓听咱们的仓歌。”
“那我们得抓紧时间让工人们都学会，还得唱好，以便接受仓管长的检阅。”
“是的。”白脸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我是这样想的，先从每层的办公室里抽取一名年轻的有文艺气质的最好唱歌不跑调的人，组成一个文艺宣传组，简称文宣组。当然，由你任组长，这一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眼镜男听白脸这么说真可谓是喜出望外，急忙站起身给白脸鞠躬，“谢谢仓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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