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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像是怕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季寻安没说话，把脸偏向一边。
“你不答应我没关系，我就每天都看着你。”黎醉也做出了退步。
他没经过季寻安的同意，从桌子上拿来季寻安的书包，在她的床头缝起来，一针一线穿插而过，做起来还真的很娴熟。
缝上几针就看几眼季寻安，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季寻安不理他，他就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话，脾气好得简直没法说。
“寻安，你记不记得上次那个白白的小狐狸，你还说它长得很可爱，就像是个面团一样。”
“还有那个大象，你和它合照的时候戴着帽子，它就要用鼻子拿下来，但是被你护住了。”
“还有啊，你看这个书包都坏了，哥哥我再给你换一个吧。”
“是不是哥哥给你的零花钱不太够，那哥哥以后多给你一点，多买点好看的衣服穿怎么样？”
季寻安把头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说了一句：
“再怎么打扮也不如张清寒好看。”
黎醉顿了顿，然后说：“怎么会呢，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季寻安：“我不好看。”
“好看。”
“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好看。”
黎醉：“那是他们眼瞎。”
季寻安又把头转回去了。
黎醉不仅无药可救，还是个瞎子。
黎醉把她的书包缝完了，摆了摆书包带子，整整齐齐地放在课桌上。
然后挪着椅子靠近床头，手肘搭在床上，托腮看着季寻安。
“困吗？”他问。
季寻安表情冷漠，问：“我说困了你就会离开我的房间吗？”
“不会。”
“那我就不困。”
季寻安觉得浑身都不太自在，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从被窝里爬出来，拿了毛巾要去洗澡。
黎醉跟在她的后面。
“我洗澡你也要看吗？”季寻安把头发披散下来，只露出一张小脸，疑惑地歪头望着他。
“也不是不可以。”
“流氓。”季寻安把门砰地一声给关上了，把他关在门外。
黎醉只好朝着里面喊：“寻安要小心伤口，不要碰到水，当心地上的水，不要滑倒。”
季寻安没回话，打开了花洒，把身上的污垢都洗个干净。
被人摸过的地方也都要洗个遍，因为都太脏了。
既然要死，至少也得干干净净的。
她第一次有种重生回来的无力感，就像是她笨手笨脚的一样，什么都做不好一样。
她想着要远离黎醉，但是黎醉阴魂不散地缠着她，现在也因为这样，惹了不少人，她现在不敢去学校了，怕会再被打。
——
黎醉心中惴惴不安地听着水声，他刚才听季寻安说要洗澡，第一时间就是去“清理战场”，把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他把手机握在手心里，一边有些担心地等着出来，一边用手指在手机上滑，漠然地看着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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