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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文种!”夫差呵斥一声,冷眼看着床上的两人。
余光之间,就瞥到面色苍白的郑旦。一月未见,郑旦着实瘦了不少,想当初那个跳脱的女子,现在都快瘦脱相了。
那脸上的伤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夫差捏紧了拳头,以为郑旦额头上的伤是文种和床上的那个女子打的。
虽说他现在不在乎郑旦了,但郑旦还是他夫差的女人,就算打入冷宫,也容不得那些臣子奴才欺负。
低着头的施凉凉神色晦暗不明,一直不出声。
王后心中得意,满意地看着床上的女子。西施安排的一手好棋,这才让她有了机会,来个一箭双雕。
大红色的唇缓缓勾起,却在刹那间消失不见。
“你是何人?还不抬起头来!竟敢在王宫中行这样的污秽之事,你们当真是不想活了。”
王后低声呵斥,施凉凉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一直站在人后的范蠡目光一沉,方才他进门时就看见地上宝石蓝的衣裳了,那是他亲自去石城做衣裳最为厉害的店里去定做的衣裳,每一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他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这样的场面他实在不想相信床上的女子就是他的发妻——施凉凉。
可当施凉凉抬起头的那一刻,范蠡才彻底慌了。
衣衫不整的施凉凉拖过所有的人,目光直直的落在范蠡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不见了,范蠡一定会来寻找。她甚至都能想象范蠡急疯了的样子,只是真不巧,他找到自己的时候竟然是这么一个场景。
干裂的嘴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两人目光相对,施凉凉只觉得范蠡眼中的那抹冷意直袭她的心底,冷得刺骨。
这样的天气,真该多添几个暖炉才是!现在却在进行捉奸大会。
面无表情的文种也顾不得穿衣裳了,起身就跪在了地上,面朝夫差,目光却透过夫差看向他身后的范蠡。
朋友妻,不可欺。
他文种乃是读书之人,又如何会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强言解释也是无事于补。
“大王。”文种咳了一个头,面上全是慷慨赴死的表情。
见他这个模样,施凉凉心中一滞,顿时就明白过来文种想要做什么,正当她准备出声阻止的时候,文种却抢在了她的前面开口。
“今日之事,全是我文种一人所为,施凉凉只是被我引诱下药,这才躺在这里,还请大王明鉴。”文种声音里不带一点颤抖,沉稳得像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施凉凉鼻子一酸,这样的情况不应该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来保住自己的吗?只有文种这样的二货才会这么讲义气。
对感情之事甚是迟钝的施凉凉还是将文种这样的行为归为讲义气,若是被文种知道她心中所想,定会气得吐血。
夫差也没想到失踪不见的施凉凉会出现在这里,还跟文种躺在一掌床上,衣衫不整,好不知羞。
他沉了脸色,眼中全是怒气。当初施凉凉宁死也不愿意侍寝,可转眼间却跟文种睡在了一起。
堂堂的吴国大王竟然会不如自己的两个亡国臣子,呵!夫差心中冷笑,眼睛都快能喷出火来。
他看了看床上瑟瑟发抖的施凉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文种,心中火气越发浓烈,气不过的夫差抬脚就踹在了文种的胸口上。
夫差原本就会拳脚功夫,文种又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弱书生,被夫差这么踹上一脚,文种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猛烈地咳了两声。
见状,施凉凉面色一沉,道:“大王,息怒。”
轻柔的声音落在夫差的耳朵里,若是以前,夫差必然觉得像是羽毛划过他的心尖,叫他欢喜得不得了,可是今天却让他更是生气。
施凉凉这一声息怒,不过就是想让自己饶了文种。
“施凉凉,你当真是个不知寡义廉耻的荡妇!”夫差冷眼看着床上的施凉凉,心中怒气难平。
这话一出,文种面色一沉,强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端正跪在地上。
方才夫差的那一脚使了全身的力气,文种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嘴角上也渗出了血。
“之前施凉凉受伤,我想要去看看她的伤势,可是一直被范蠡拒之门外,我心中甚是担心,日益思念施凉凉。前两日我听闻施凉凉会在今日进宫,所以我挤想了法子进宫,想要看看施凉凉。”
“你还敢说!”气极的夫差又是一脚,踹在了文种的身上,文种偏了偏身子,又挺直了背,面无表情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范蠡。
待他换过劲来,继续说道:“今日我换了一身太监穿的衣裳,进了王宫。正想着要怎么见到她,却见她一人在雨中奔跑,我便想要为她挡雨,我们到了一处凉亭,这才停了脚步,范蠡与我交好,施凉凉自是知晓,所以对我也没有防备。”
胸口的痛意一阵强过一阵,文种捂着发痛的胸口,面色苍白地说道:“我心生歹念,就趁她不备,给她下了药,将她带到此处,但是我没有对她行苟且之事。”
说着,文种的目光就落在了不远处的范蠡身上,见他还是一语不发,文种心中不免对他有些失望。
听了文种的话,夫差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了施凉凉的身上,“他所说的,可是真的?”
这话一出,施凉凉心中甚是煎熬。她求助地看向一直沉默的范蠡,却见范蠡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文种,心中不免失望。
她知晓文种的心意,方才文种已经为了她挨了两脚,想必现在甚是痛苦。若是她真的一时冲动,将文种方才编出的话否定了,那正好合了幕后之人的心意。
除了自己,也还顺带除了文种。
施凉凉沉了眸子,终是点了点头。
心中还担心她固执的文种见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施凉凉无事,她定能想办法助自己脱身。
文种一向相信施凉凉的能力,今日,他依旧相信。
谁料夫差一脚踹在文种的身上,赤红的眸子倒映出文种的脸,“你以为寡人就这么信了你的话?前朝后庭,寡人见过许多风浪,你这样的小伎俩寡人还是看得出来的。你若是当真与她郎情妾意,当初何不与范蠡说明?”
夫差挑眉,转头看向范蠡,“范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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