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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张云和王聪两个人的嘴唇才分开,两个人互相深情的凝望着,眼里充满了深深的爱意和依恋。
张云冲着我们笑了笑,端起酒杯,“各位兄弟,我媳妇儿,大家都帮忙多照顾着,我张云在这里多谢大家了。”说着,就要干杯,他身旁的宝子按住了他端着酒杯的手,“你等会,这事本来就是我们当兄弟的,应该做的,要喝酒可以,咱们一起!”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都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大家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悲伤的气息,我端起酒杯,冲着张云说道:“兄弟,对不起,哥哥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你就不用住院,如果不是我连累了你,你就不用转学了,更不用和我们分开了,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大哥应该尽的责任,我也知道,事到如今,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这样吧,我自罚三杯!”
说完,我一仰头,就干了一杯,旁边的孙晴也很有眼力,直接就给我满上了,我没说话,接着,又是两杯,本来就感觉有些腾云驾雾的我,更是飘飘然了,胃中一阵翻江倒海,我一捂嘴,转身就跑到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了起来。
孙晴跟在我的身边,又是给我递纸又是递水的,等我收拾好,和孙晴两个人回到饭桌上,张云眼含泪光的看着我,“哥,咱们兄弟之间,就别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之类的了,好吗?要说对不起,那也是我对不起你,我了解你,非常的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把你的尊严,你的骄傲,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你,那天为了我,居然,居然……”张云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站起身,冲着我鞠了一躬,“哥,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无愧于我们大哥的身份,不管以后咱们怎么样,不管以后咱们兄弟身处何地,你都永远是我们大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的眼圈也不知不觉红润了起来,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张云接着说道:“最可气的是我姑姑,那天还对你说那些话,我没跟别人说过,可是我心里也明白,你吐血昏迷,最少有一半的责任在她的身上,你也没有任何怪罪我的意思,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的长辈,我不能去要求她什么,就当做是我,对不起大哥你吧!”说完,张云也学着我的样子,自己连喝了三杯,然后,依然是跟我一样的情况,转身捂着嘴,跑到了厕所去,开始呕吐去了。
我坐在座位上,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大口,来稳定自己的情绪。
没一会儿,张云就回到了座位上,他冲着我笑了笑,伸出了手,“哥,咱们两个,就别说那些对不起的事情了,要不然,估计这一天,什么也干不了,就得墨迹这点事了。”
还没等我说话,阿文就说道:“就是,自家兄弟,说多了都是故事,你俩也别你三杯,我三杯的喝了,没意思,就你俩喝,也不带我们!”
众人都笑了笑,我也伸出手,和张云的收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张云说道:“其实这些人里面,最懂我的人,就是嫂子了,嫂子知道我想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所以,今天还特地带着你去买了一身新衣服,给你好好?意亮?意粒??茫??鋈司??穸疾灰谎?耍?彝??牡摹!
“老大,你知道吗?就像今天你跟我说的那一句话似的,你张开双臂,对我说欢迎回来,我当时就在想,未来不远的某一天,我也会像今天的你一样,站在大家的面前,冲着大家张开双臂,开心的后一句,我霍比特张,归队了!”说完,张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彻底的哭泣了起来,我只觉得鼻子一算,眼角也有泪滑过,再看其他众人的表情,显然都不好受,就连孙晴,也被这离别的气氛所感染,流下了泪水。
张云说道:“这间房子,是咱们的据点,房租已经交到明年了,也不会退了,索性,我不在,你们谁愿意住,就住吧,阿文那里有钥匙,另一把钥匙,我给宝子。”
众人又一起举杯,干了一杯,接着,大家都沉默了起来,谁都不说话,都一个人静静的抽烟。
宝子开口唱道:“兄弟,你这一走又是几年还真舍不得,都是大老爷们,说的有点女人了,又要离开了,你得惦记咱这哥几个。”
王梓跟着唱道:“我好面儿,这些话太罗嗦有点说不出口,所以把它写成一首祝福的歌,在那边儿注意身体,有事儿没事儿常联系,别老玩神秘,小心回来我跟你急。”
接下来是阿文,“别老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吃点什么,要是回来再瘦了,哥几个揣死你。”
我跟着唱道:“踏踏实实待着,收收你那臭脾气,那边儿不像咱这边,出事儿没人真帮你。”
最后是梁鹏,他双眼哭的通红,声音有些哽咽的唱道:“要是烦了累了,给爷们拽一电话,这电话对你没有关机没有不在服务区。”
跟着,我们兄弟六个,一起吼了起来,“兄弟,你的兄弟就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哥几个等你,兄弟,你的家就在这里,不管你人到了哪,哥几个挺你,兄弟,你的心就在这里,不管别人怎么说,哥几个懂你,兄弟,你得赶紧回到这里,不管变成什么样,哥几个陪着你!”
唱的,是我们哥几个最喜欢的那首“归”,此时此刻,唱起这首歌,也是异常的应景。
我们开始不停的喝酒,途中不停的有人跑去卫生间去呕吐,都是吐完了回来接着喝,到最后,我甚至都忘了我已经吐了几次了,很快,又是两箱啤酒喝光了。
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说道:“人,人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要不停的经历别离,这,这咱们跟霍比特张,才哪到哪?只不过不在一个城市了而已,这都不算事!这他妈就是一个小别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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