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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一起的唇齿，未尽的话语如同玫瑰的花瓣被吞食，破碎的秘密只能掩于岁月。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计算，不发怒，不求自己的益处。爱是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在见到戚晚安后，查伽里始终是那么相信的。他反复告诫自己，要恒温，要冷静，要理智，要伪装成讨人喜爱的形象。不要嫉妒，不要发疯，不要占有。哪怕你知道这条路你无法再转弯。
他告诫自己，哪怕他不是那样的人，也要在戚晚安面前那么装一辈子。
这种事情他最擅长了，不是吗？
等到第二天查伽里就觉得太荒唐了，月圆之夜要到了，他不应该碰戚晚安的。
月圆，在冷泉里清洗过以后，查伽里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只裹了一件简单的浴袍，就来到了戚晚安的房间。
戚晚安正趴在床上，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吃葡萄，葡萄汁从她下巴上滑落。
她的面前摆满了奶油蛋糕和巧克力，那些甜腻又高热量的食物。
查伽里当着她的面脱下了浴袍，水珠流淌，他把手递给了戚晚安。
戚晚安站了起来，握住了查伽里冷得刺骨的手。
她一颗颗解开扣子，跟着查伽里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月色下的冷泉里。
太冷了，即使是从小到大都这么过来的。戚晚安抱住了查伽里。
查伽里搂紧了她，她依然感觉到查伽里有些发抖，因为查伽里的腿肯定要疼死了。
珀尔家族以神的名义行事，月圆的时候需要走进冷泉里，把所知所遇告知给父神。
利安家族的象征是太阳，他们是索多玛眼里与神合契的媒介，一直以来都负责在这个时候守护。
理由是净化污秽，戚晚安倒是觉得完全就是在那刺骨得要死的所谓圣泉里浸泡一个小时而已。
但是他们偏偏就信奉这个，每次还都有主教轮着督察。
该祷告的时刻，戚晚安满脑子都是诅咒，向来如此。
每个月圆时候都要进行的该死仪式，戚晚安从最开始就问过查伽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笑话？
查伽里回答，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山巅的主人，索多玛的主人的时候或许就可以了。
戚晚安对于这个理由相当不满意，但是查伽里却给她共享了几分的温度。
直到时间到了，来督察的主教转身离开，查伽里才扶着戚晚安，走回岸上。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佣人，恭谨地垂着眼上去递上毛毯。
查伽里接过毯子，罩在戚晚安的肩膀上，“蒂亚。”
他的手放在戚晚安的肩膀上，戚晚安则是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腿，“痛吗？”
“不疼的。”查伽里笑了笑，“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叫人把药送过来。”
戚晚安看看他，“你也早点回去。”
她裹紧了毯子，转身离开，身边的佣人簇拥她走远。
而查伽里低垂眼眸，抓住膝盖，默默忍耐腿部的隐隐作痛，习以为常这样的痛感。
冰凉的水珠顺着额前的发丝滴落，顺着脸庞滑下去，他平静到麻木。
痛吗？当然痛。
戚晚安不爱他，戚晚安只爱他陪伴自己坠落，那种唇亡齿寒的连带感。
他高兴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想起来戚晚安，可他好像从来都不高兴。
……
戚晚安：麻麻，你快告诉我，克里斯蒂安之前回来就挂是不是因为这个仪式？
系统：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先放一边，我跟你说，爱意值差不多就得了，你也别赚太多了。我们的目标是赚取他们一定好感，分到一定的掌控权来维持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
戚晚安：难道我没有兢兢业业地在按照你的目标做吗？
系统：不是我说啥，你太敬业了。你看看光源图上面，你都多亮了？简直快要闪瞎我的24k纯金狗眼。
戚晚安：麻麻我不允许你说自己是狗！
系统：戚晚安！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戚晚安：怎么会呢？您接着说。
系统：你这个掌控权已经够了，维持正常运行就行了，别再让他们继续爱你了。该摸鱼摸鱼，别那么敬业。
戚晚安：我啥也没干啊，我就在按照克里斯蒂安的身份做事呢，走人设不ooc是我作为一个代入派演员的自我素养。
戚晚安说得相当诚恳，眼神清澈：“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不ooc地完成任务，你看我对他们态度那么恶劣，他们怎么会爱上我这种拿了恶役女配剧本的人呢？”
于是系统开始怀疑自己，“是这样的吗？”
系统选择相信自己女儿，并且提了一嘴：“哦对了，最近联邦正在追查叛徒，联盟出了内鬼，有员工出卖了子世界的力量和掌控权给了高危通缉犯。”
“你们还有通缉犯？那么危险？你之前招我的时候可没有说这是高危职业，那我的安全有没有保障？”戚晚安立刻紧张地问。
系统满不在乎地回答：“通缉犯嘛，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毕竟光是一个子世界的控制权就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了，在那个世界里你可以说是相当于神明。有这样的权利，足够让人冒着风险拼一把了。”
它表现得相当不屑，“你慌什么？有我在呢，不就是一个不成气候的通缉犯吗？他要是有能耐的话，就不会逃了，直接干翻整个联盟。”
这么说倒是也没毛病，就是不知道戚拾生听到了以后会作何感想。戚晚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眨着星星眼，问：“麻麻，那种通缉犯在你眼里一只手都能拿下对吧？”
“放心吧，妈妈会保护好你的。”系统沉浸在自己母亲的角色无法自拔。
它在一声声妈妈里迷失了自我。
系统秉持着最后的怀疑看了一眼戚晚安，选择了继续迷失。
嗯，乖乖女儿的眼神清澈，不是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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