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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傅华的肩膀：“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华依旧不说话，眼睛眨啊眨的，睫毛颤动不停。
路周的语气越发严厉，甚至有些愤怒了。
“华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她？”
傅华低下头，终于开口了，声音细若蚊蝇：“阿周，对不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屋子，路周的手在微微发抖，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傅华呆愣地望着路周，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打她。
她可不是原本的楚妤那样温吞的性格，挨了打的傅华反应过来，直接朝着路周扑了上去。
傅华是个高挑纤瘦的美女，但是她却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直接压倒了路周。
路周没有防备，被傅华压倒在地板上，后脑勺撞击在坚硬的地面，疼得他额头冷汗涔涔。
“你们干什么！”
在场的警察都惊呆了，这个小姑娘居然能够把身强体壮的路周压倒。
路周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忍着疼痛坐起来，一拳挥出，狠狠打在傅华的肚子上。
傅华吃痛地蜷缩成虾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眼神凶狠地瞪着路周。
路周喘着粗气：“别再招惹楚妤了，听懂了没有！”
“我……”
傅华刚吐出一个字，又被路周打断：“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去找她的麻烦，你必须要承担法律责任，听到了没有！”
傅华没有回答，眼角流露出了恨意。她再次扑了上来，揪住了路周的衣服，用牙齿咬着路周的衣领。
路周毫不犹豫地甩了傅华一巴掌，这一巴掌比刚才更加用力，傅华直接被他扇到地上。
“我是为了谁才去！”
女人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歇斯底里的模样令旁观者心惊胆战。
“你听着，傅华。”路周俯视着她，冷漠地说道：“我不会再做你的提线娃娃了，以后我不会再宠你、惯着你。”
傅华猛地睁大眼，眼眸里布满水雾。
“我知道，你不爱我。”
路周笑容嘲讽，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罢了。”
傅华如坠冰窟，她伸出长长的指甲，疯狂地撕扯着路周的衬衫。
“都给我住手！”
警察们冲了进来，拉开了路周和傅华。
“你们两个都被捕了！”
警察一人铐住了他们两个人。
傅华疯狂挣扎，路周却没有反抗，任由警察将他拷了起来。
他满眼泪水，他想起了曾经和楚妤，和儿子一起的幸福生活。
他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傅华却忽然尖叫一声，拼命地挣扎着，眼泪滚落。
傅华看向路周，眼眶猩红，像是失控的野兽。
路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就连眼中的情绪也没有波动。
眼前的女人明明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路周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楚妤刚把桐桐带到新家，就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楚妤女士么？您的…”
打电话的警察显然对三人的复杂关系有点费解。
“您的丈夫大闹派出所，现在被扣押在龙湾派出所，您需要尽快赶到。”
什么玩意？
路周大闹派出所？
楚妤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他不是去接傅华了么？
不过正好，她可以把离婚协议带过去，也省得她再跑一趟。
楚妤走进龙湾派出所，一路走去，遇到的警察纷纷侧目。
“楚妤女士，您来啦。”一名年轻的警察迎了上来，礼貌问候。
“嗯。”楚妤随口答应一句，“请问路周在哪儿？”
年轻警察抬了抬下巴示意左边的房间，顺便说道：“路先生正在审讯室，您去那边等等吧。”
“不，我要见他。”
楚妤扬了扬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年轻警察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楚妤的用意。
楚妤很快来到了审讯室，看到路周正被按在凳子上，背部靠着桌面，双臂被铐住。
路周瞥了楚妤一眼，眼眸里似乎划过一抹焦灼。
“路周，我们谈谈吧。”
楚妤将离婚协议书递给警察，示意他递给对方。
路周接过来，翻阅着协议书，眉头皱起，脸色难堪至极。
“净身出户？你在胡闹什么！”男人恼羞成怒。
然而，面前的女人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我会改过自新的！”
路周握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
“你知不知道，我们之间经历了多少事！我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楚妤冷哼了一声：“路周，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除了给予我伤害之外，你给过我什么？”
“我……”
“你甚至还杀死了我的孩子！”
楚妤语气激烈：“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你这样的渣滓！”
“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路周吼道。
“爱？”楚妤摇头，眼神冰冷而嘲弄。
“路周，你根本不配提这个词。”
路周攥紧了拳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楚妤，我们可以再考虑一下。”
楚妤嗤笑一声：“我希望这件事现在就能够处理好，而且，离婚协议书已经送到派出所来了，如果你想继续拖着，只会给我添乱。”
“我不同意！”路周激烈地反驳。
“那就走司法程序吧，或者…”楚妤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给路周：“你更愿意看看这个？”
路周看向那份文件，眉峰皱得死紧。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签了就可以立刻出去？”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
楚妤耸肩，表情坦荡。
“你如果想继续留在监狱里度过余生，那就尽管拒绝吧。”
“你威胁我？”
楚妤微微一笑，眼睛弯起来，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我从来不屑做威胁这样愚蠢的事情，这是事实。”
“楚妤，难道我们之间就非要离婚吗？”
路周眼里浮现出悲凉，他深深地看着楚妤，似乎想透过她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楚妤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清脆悦耳，语调温柔。
“不离婚怎么办呢，我单纯地想要和你撇清一切关系诶。”
“我可以补偿你的！”路周脱口而出，“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房子！”
楚妤挑眉：“我缺钱吗？我缺房子吗？”
路周想起她刚刚获得的巨额奖金和各种奖状，顿时哑口无言。
楚妤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还是乖乖地和我离婚吧。”
“可是净身出户，你不觉得这样太残忍了吗！”路周痛苦地闭上了眼。
楚妤摇头：“我一点也不觉得。”
“五年啊！你竟然舍得这样伤害我，就算你忘记了，我却永远不会忘记你。”路周红着眼眶低吼：“我不会同意的！”
楚妤叹息：“那就起诉离婚吧，这场官司，我赢定了！”
“楚妤，我们可以…”
“不要废话，如果你想出去，那么你就乖乖签字。”楚妤的语气变得坚定，不容置喙。
路周看着眼前的楚妤，她的脸庞平静又冷漠。
他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他感受到了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疼痛。
自从她得知真相以来，她好似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平平淡淡，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竟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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