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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瑜只好点头道：“是，师尊。”
只有他越强大，才能不成为她的拖累。
杜筱月的事并没有停止，很快在修仙界传开了。
有人道华殷太过冷血，对待宗门弟子便能如此，日后但凡宗门或者修仙界出了什么事，她岂不是只管自己的命。
也有人说杜筱月又不是一个小孩，完全自作自受，怎么能推到别人身上。
不久之后，事实变成谣言，愈演愈烈。
“听说天衍门的华殷长老带弟子历练的途中，对自己厌恶的弟子出手，将她扔下了飞舟。”
“听说华殷长老带弟子历练的时候，遇到危险，为了保命弃弟子不顾。”
“那弟子遭遇了散修，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差点没命回来，太惨了……”
“天衍门的掌门当年真是看走眼了，以为天赋好便能代表一切？一个宗门要想长盛不衰，长老们的品性才是最重要的。”
有个别微弱的声音说：“当初华殷长老已经说了继承她师尊衣钵的条件，人家本来就是这种性格的人，还非往前凑。”
这种头脑明镜的人实在太少，很快淹没在其他流言蜚语中。
“不仅如此，她还和自己的徒弟有私情，做任务只带自己的徒弟，其他弟子走个过场而已。”
“历练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弟子增加阅历，激发潜能，她把其他弟子往客栈一扔，只管自己的徒弟了。”
“徇私徇得也太嚣张了吧，真当自己天赋第一便真的天下第一了吗？！”
“可人家修炼速度的确是快，九百岁合体中期，再过个几百年，飞升不是指日可待？”
“嗤，自私自利，冷漠无情，仙界若能让这种人飞升，我看咱们这个仙，不修也罢！”
三人成虎，人人赞叹的仙界飞升第一人，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被众人口诛笔伐，唾弃不堪。
天衍门内，谁也不往焚雪峰凑了，聊天聊到了关于华殷的字眼，也都轻声小心，不再像以前流露出向往艳羡的目光。
特别在女修士里，华殷本来的性格就不讨她们喜欢，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经过此事，鄙夷、谩骂，各种不好听的话铺天盖地。
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围在一处，气氛沉重。
冯如莹半合着眸，再抬起来，柔柔弱弱地问：“楚姐姐，我在她们听了很多不好听的话，华殷长老真的做了这些事了吗？”
楚霏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气道：“怎么可能！都怪杜筱月自己乱跑，出了事都泼到华殷长老身上。”
裴策眉心皱成了川字：“如果不是我，也不会给长老惹出这么多事。”
是啊，几人心里都清楚，杜筱月主要是冲着裴策去的，每次历练，只要有裴策存在的地方，总有她的身影。
唯独与华殷争夺赤婴狐的那一次，裴策半路上被叫走了，她只好不情不愿地继续跟师兄师姐历练。
林烨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归根究底，源头还是在掌门身上，如果不是他无底线的放任，杜姑娘也不会养成这种性子。”
楚霏儿托着腮嘟囔道：“也不知道掌门这些年怎么回事，以前挺果断英明的一个人，怎么有了杜筱月后，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心偏的没边际了。”
冯如莹柔声道：“楚姐姐，掌门就筱月师妹一个孩子，自然要偏心些。”
楚霏儿不满地哼了声：“也没见我爷爷对我这个唯一的嫡亲孙女有多偏心。”
裴策打断她们道：“还是想想怎么帮华殷长老解决这些事吧。”
大家愁眉苦脸，谁也不说话，一时间鸦雀无声起来。
四人中，真正在意华殷的，也就楚霏儿和裴策两人。
楚霏儿虽然性格娇蛮了些，但经过驾驶飞舟一事，拉近了她对华殷的距离。
再加上她明明通知了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转告掌门，她也不敢把他牵连进来，所以对华殷有一点点的小愧疚。
裴策因为对华殷有私心，才会把杜筱月的所作所为归责到自己身上，想为她此时的困境出一份力。
而林烨君和冯如莹两人纯属是跟着他们走。
别人为华殷的事情出谋划策的时候，人家本尊倒是半点没放在心上，重新栽种的樱花树下，煮酒烹茶，好不自在。
当华二听了华四的这番描述，气地直接捏碎了一件玉盏，碎片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惊了华殷一跳。
“师尊，让我出去替你解决这件事情吧！”
华殷放下玉盏，语重心长地道：“淡定点，世界如此美好，你应该多走走看看，心胸开阔些，便不会把目光集中在这些事情上面，多费心费神啊。”
华二眉间的红痣妖冶似血，他压下心中的戾气道：“那也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师尊。”
“师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怀疑到咱们焚雪峰身上。”
“笨。”华三慢条斯理地道，“那些人出了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师尊。”
华大碾着陶瓷罐里的药粉，笑盈盈地道：“不如我在他们身上下一种慢性毒，时隔几年便死一个人，定让他们毫无察觉。”
华殷淡垂着眸子，眼神一片平和：“不用理会他们，不过一群眼红的苍蝇哼哼唧唧，扰乱不了我分毫，咱们焚雪峰清净便好。”
她向来对流言蜚语不放在心上，能伤害自己的，唯来自实力的碾压。
但这些流言蜚语也说明了一件事，她还不够强。因为不够强，他们才会肆无忌惮地议论她，若她现在是大乘期修为，再不满意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突然，焚雪峰的结界波动了，华四起身道：“师尊，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华殷拦住他：“不用，肯定是找我的，我直接过去。”
结界外，是经常替掌门传话的弟子。
果然，他道：“华殷长老，掌门请你过去有事相商。”
华殷默了一瞬，她还是尽快闭关吧，免得一天两天的总找她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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