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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拿人,听到这话,就算是不知道,又懒得理会人,会直接冷脸将人带走。而不是像他这样,生出反骨,语气很冲的讽刺,明显是想要隐瞒什么。
让人想要不怀疑他都难。
这里边有猫腻。
恐怕这人的来路也不正,根本不敢在光明处露脸。
知道这点,年笙儿心底反而踏实了许多。
皇上还不知情。
背后的人大约是想要趁着所有大人物还不知道的时候,就直接处决了她,拉她给人做替罪羊。
那这就不止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年笙儿偏头对一个小厨师低声道,“去翊坤宫找宜妃娘娘,说有人想要借机攀咬她。”
那小厨师赶忙跑了。
年笙儿原本觉得事关龙嗣,问题严重,没法拖着,如今既知背后下套之人也在赶时间,便无论如何也要一拖到底了,哪怕是将事情闹大了,直接闹到皇上面前。
小厨师跑去翊坤宫找宜妃娘娘的时候,半道上遇见了九爷。
还差点儿撞着他。
九爷向来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直接就把人给截住了,英眉一挑,“哪儿去啊?毛毛躁躁的,赶着去投胎啊!”
瞧他穿着的衣服,九爷神情多了几分戏谑,“呦呵,还是御膳房的。”
“小,小人是小厨房的……”
小厨师见来者不善,她出小厨房的机会都少,能摸着去找翊坤宫的路,已然是很不错了。
“小厨房的你来后宫做什么?”
“去……”小厨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全了,见他也不是什么面善的人,便道,“后宫找人。”
九爷冷哼一声,“爷堂堂皇子,进后宫都得提前一天递牌子,你一个未净身的厨子,随便进后宫,也不怕掉脑袋。”
一听他是皇子,小厨师更多了几分恭敬警醒,又听他这么说,她大吃一惊,“男女都不能进吗?!”
他们小厨房的人,从入宫起,就潜移默化的遵守着不成文的规定——不去宫内任何地方。
故此,她压根儿就没出过小厨房,根本也不知道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
“废话!”九爷冷嗤。
小厨师的脸顿时耷拉下来了,面容纠结,紧张兮兮。
这可如何是好,年姑娘要是被带到慎刑司,肯定就没命出来了!
她正担忧,又听九爷凉凉道,“除非,你是个女的~”
小厨师黯然的神色又倏然一亮,瞬间摘了帽子,“我就是女的啊!!”
九爷:“……”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遇上。
“去哪个宫?”
小厨师不说话。
九爷皱眉,直接猜测,“是不是翊坤宫?”
小厨师没说话,却睁大了眼睛,显然肯定是。
九爷轻嗤。
他、就、知、道!!
他额娘最爱吃点心,尤其是自打年笙儿入宫以后,他额娘天天招她入宫做点心,如今更是把小厨房的人直接叫来了,这是要长期驻扎啊!
“年笙儿呢?我额娘可是最喜欢她的,怎么会让你来?”
他额娘最近见年笙儿的次数比他都多,除了一块吃点心侃大山,更沉迷下棋,连他过去都不带理会的。
他都快觉得年笙儿才是她亲生的,他是捡来的了。
那小厨师几乎都快哭了出来,“年姑娘被人陷害,说她做的点心致使谨嫔娘娘流产,让我过来通风报信,担心有人想要借此事攀咬宜妃娘娘,让宜妃娘娘小心。”
九爷轻轻道了句,“她倒是有心了。”
随即眯眸,若有所思。
他额娘与这宫里的其他温顺和善的宫妃不同,最是有个性,嘴上也向来不饶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有人想要害她,也不稀奇。
“年笙儿现在在哪儿?”
“在,在小厨房。”
“走,带爷过去,边走边说。”
“好。”
……
九爷和那小厨师到的时候,来抓年笙儿的太监们正在和小厨房的厨子们对峙,俨然已经有了要打起来的架势。
太监们举起拂尘,目光凶狠,面容犀利;
厨子们举起刀铲,横眉冷对,绝不让步。
这场面真真是……百年难遇。
九爷来了,因他气势实在是够硬气、够嚣张、够不羁,看着就器宇不凡,又横又拽,导致众人见到他时都自觉的让出一条小道。
小厨房的人看见他身边跟着自己人,具都硬气了起来。
那边的太监头头似乎认出了九爷,不由得眉心一皱,连气势都弱了几分。
大师傅见他后退了一步,当即举着锅铲上前,雄赳赳气昂昂。
九爷瞧着这场面倒是有意思,直接点了个小厨子,让他去找四爷。
他女人的事,他可没兴趣花费力气解决。
但把他这个主角叫来,一同看看笑话倒是万分有兴致的~
因是在厨房门口,准备吃食是相当方便。
九爷叫小厨房的人给他搬把椅子出来,又搬了个小圆桌,桌上摆放着花生瓜子和各种点心水果,俨然是要当一个吃瓜群众了。
坐看两拨人唱戏。
小厨房的人有些傻眼。
这不是宜妃娘娘亲儿子吗?
不是来帮他们的吗?
原本还对他突然到来感到意外和有些忌讳的小太监们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放松了很多。
这就是不管了?
那他们就放开了该干嘛干嘛了!
领头的大太监带着身后的那帮小太监们挥着拂尘就往里冲,气势凶猛。
可当他手中的拂尘就快要扫到年笙儿的脸的时候,手腕却猛然一抖,拂尘直接掉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九爷咬了一口的点心,也应声而落。
他微挑着眉抱怨,“爷点心怎么掉了呢?”
众人:“……”
还不是你自个儿扔的么!
就没见过这么故意的了。
那大太监的神色顿时凝滞了。
有些难堪。
九爷这意思是……不准他们动年笙儿。
可他不是不管吗?
大太监眉头紧皱。
九爷是这宫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从小就是。
其他皇子们规矩读书的时候,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敢拿着板砖在半路拦人茬架了。
各种黑手段都没人教他,自学成才。
若不是在皇宫内长大,哪里瞧得出他是个皇子,这不整个儿一活土匪么!
诸位皇子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九爷。
但他后边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办不成差事,就不仅仅是断条腿那么简单的了。
只得恭敬的转向九爷道:“九阿哥,奴才也是为朝廷办差,若有冒犯之处,还去请您多担待。”
九爷可是人尽皆知的难缠,岂会被他这么一句话匆匆打发了?
伸手神态自若的又拿了块点心,轻飘飘的道,“你倒是还挺有自知之明,不用爷提点了。来,说吧,都列举一下,你从哪几个方面冒犯爷了?”
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那大太监傻眼了。
谁知道他哪里冒犯他了!?
不过是句托词!
他怎么能当真呢?
还让他列举他从哪几方面冒犯他了……
他能瞬间吐槽他从哪几方面不爽他了,让他说吗?
大太监是一肚子的憋屈,可谁让人家天生会投胎呢,他只能跟哈巴狗似的作揖着,赔笑道,“九爷,您又跟奴才说笑了不是?”
九爷英气的眉峰一挑,眼神犀利,刚才戏谑散漫的神情冷静了几分,瞧着就很不客气,“谁跟你开玩笑了?”
“爷像是这么闲的人?有功夫跟你开玩笑?”
“还是你觉得自个儿的脸有多大呢,能够得着让爷跟你平起平坐,玩笑的地步?”
这帽子就扣得大了,大太监一脸甚恐,不敢接,忙跪了下来,“奴才错了,是奴才最嘴笨,奴才真没那个意思……奴才就是您随便踩脚底下的蝼蚁,岂敢与您平起平坐?您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九爷眉头冷戾的倒竖,“爷为难你?”
他眉心皱着,漫不经心地磨着牙,“这话让人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这就是诚心纠缠……
那奴才瞅着外边的天色,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心里也是着急的很,可真是没工夫跟他瞎耽搁了。
焦急又窝火,却不得不按捺住情绪,依旧堆着笑脸平和道,“您别为难奴才……”
“爷为难你?”
九爷反问了这么句。
大太监等着他的下文。
谁知,他竟直言道——
“爷就是为难你了,又如何?”
他毫不在意的态度,蔑视冷鸷的眼神,让那大太监彻底明白了。
看来只能来强硬的了!
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脸色也冷得要命,举起拂尘,狠声道,“给我抓人!!”
后边的小太监们一窝蜂的冲上去,厨房的人猝不及防,被冲散了些许,却还是紧紧的把年笙儿护在了里边。
外围的大师傅和小太监们直接打了起来。
有几个师傅的手还受伤了,疼得手里拿的擀面杖都掉到了地上。
对于厨师来说,切菜,雕花,捏各种形状,放料的时候不必再仔细斟酌而是靠手感随意洒这么一些就足够了……
他们的手,堪比外科医生的手,何其珍贵重要。
年笙儿不想让他们因为自己而丢了热爱了一辈子的活计。
他们因为喜欢,哪怕是在宫中被束缚着,也没有离去。
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永久的丢失了他们热爱着的战场。
年笙儿拍了拍前边师傅的肩膀,神色感动而冷静。
她低沉道,“谢谢你们,放我出去吧,我来解决。”
“你怎么解决!?”
前边的大师傅一边跟人激战,一边怒吼,“你怎么解决!?你这就是要赴死!那慎刑司是人呆的地方吗!?你要是拿我们当朋友,就在里边好好待着!若因为受点儿轻伤,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就把你这么个女娃娃交出去了,我们颜面何存!?以后还在江湖上混不混!?”
他都已经入宫了。
年笙儿眼眶微红,溢满盈润,哭笑不得。
“好好待着!别动!!”
小师傅们把她又往里塞了塞,死死的围得密不透风,紧紧的护着她。
年审儿内心涌动着温暖,忍不住鼻子发酸。
在古代,出生直接决定了阶级,阶级直接决定了生死。
个人能力被大肆碾压,根本不值一提,更遑论公平公正。
但……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依然不乏有温暖之人,以身相护。
这样的人性,无论他们深处在什么层次的阶级,灵魂都熠熠闪光。
四爷来的时候,九爷正被一个小太监不小心中伤了。
只见他舌尖顶了顶腮帮,露出一脸狠意,像是终于要撒开了膀子玩真格儿的了——
骤然揪住对方的小辫子,猛地将他往地上一甩,上脚就是一顿狠踹!!
直把对方踹得滋儿哇乱叫。
便踹对方,还便跟旁边一个大锅都拿不稳,正在瑟瑟发抖的女厨师道,“去翊坤宫找宜妃娘娘,就说有人打她儿子了!!她儿子都重伤要死了!!”
那女厨师似是没见过这号人物,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揍人的狠劲儿,一边胆怯,一边撞着胆子,结巴着道,“人家都给亲娘报喜不报忧,你怎么还这样呢?真是不孝顺……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娘亲告状……”真是怂。
九爷瞬间就来气了,回头冲她一句,“你懂个屁!!让你这么说就这么说!!管那么多闲事儿作甚!!”
女厨师抿唇,盯了他一瞬,正巧瞧见他猛地弯下身,把地上的小太监一拳一个,打成了个熊猫眼。
她忍了忍,终究是转身跑了。
四爷往过走的时候,几乎都瞧不见年笙儿,紧紧皱着眉。
场面实在太过混乱,因九爷这边打得最嗨,最凶残,他率先到了他这边,握住他还要往下挥的拳头,冷沉道,“再打就要死了,你想闹出人命来吗?”
九爷偏头,瞧见他那张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冰块脸,顽劣一笑,爽快撒手了,“这不还有一口气儿呢吗!”
四爷看不惯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似的。
兄弟中,属他最荒唐,也怪不得皇阿玛总说他这就是被宜妃娘娘给惯的。
做个事情没个边际。
四爷沉着脸训斥他,“固然进这宫里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可那也是人命。哪怕是对待那些贱籍的人,也不可草菅人命。”
九爷最烦他总拿出这副当哥哥的派头教训他,冷嗤了下,不屑的哼出一个鼻音。
再转向他时,眼神戏谑,“哦,好好对待这些狗奴才是吧?”
“你的年笙儿现在快被他们弄死了,你现在还要温柔的对他们吗?”
空气仿佛骤然降低了四十度,四爷的脸色冷得?人,“她在哪儿?”
怪不得他刚才一直没看到她。
九爷背着手,走到刚才他方便吃瓜的那张桌子旁,椅子已经在打斗中缺了一个腿儿,但不妨碍他“风姿卓绝”的坐着。
拿起上边被瓜子皮覆盖上的点心,吹了吹,故作姿态,极其舒适的咬了一口。
磨磨唧唧的,就是不说话。
嘿嘿!他就喜欢看他四哥这副着急的样子!!
说别人的时候振振有词的,到自己这儿,还不是真香!
“快说!”
四爷语气沉沉,眸光阴冷。
显然是真着急了。
九爷觉得他拿架儿也拿够了,便做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朝着小厨房里边,抬了抬下巴,“喏,估计在里边躺着呢吧!”
年笙儿该是在被人围的好好的才是。
还别说,这帮小厨房的人还真够意思!不错!!
可是,他就是不告诉他,嘿嘿~!!
四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剑眉紧拧。
瞧见九弟又是这般幸灾乐祸的顽劣神态,薄唇溢出冷笑,伸腿一踹——
九爷座下的三腿儿椅子直接变成两个腿的了!
“扑腾”一下子,以马吃草的标准动作,摔倒在地。
“你——!”
九爷气愤抬头,怒得捶地!!
可四爷已然大步流星地急速朝小厨房走去了。
九爷暗恨不已。
早知道他是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就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干着急!!!
小太监们没想到四爷也来了。
四爷不必九爷,他们俩简直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顽劣荒唐,放荡不羁;一个是刚正不阿,极重规矩。
若要四爷来处理此事,别说他们再争取一二了,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领头的大太监短暂思索后,决定只能下次再执行计划了,不能得不偿失!
说罢,他就跟一个比较亲近的太监对视了下眼神,准备撤。
四爷岂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就走了?
伤了他的人,还想痛痛快快走人!?
呵,休想!
苏培盛不愧是四爷身边的一把手,眼神儿尖,行动机敏,看出他们有逃跑意图后,瞬间带着人将领头的几个给抓住了!
正在此时,宜妃娘娘也来了。
她出身武将世家,娘家兄弟父亲祖父都是实打实的武将,她是家中老幺,故此最受宠爱。
从小就跟着哥哥们习武,出门配备的小厮也都以一当十的打手,哪怕是到了这深宫之中,身旁的奴才也都会武的,且武力值不低!
她一过来,嗓门极大的先高喊了声:“我儿在哪里!?”
九爷刚揉完膝盖爬起来,坐在圆桌上揉鼻子,声音有些闷,“娘,这儿呢!”
他这声音闷得仿佛是被人打肿了,极其费力发出来的。
宜妃娘娘的心顿时揪紧了。
虽然平时没少嫌弃他,但到底是亲儿子,哪儿有不心疼的?
我儿子只能我揍!哪轮得到你们这些乌龟王八羔子!?
明艳大气的脸骤然发了狠,比刚才九爷揍人时更胜一筹,像极了盛怒中的母老虎——
“都给本宫狠狠地揍!!”
“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都不用留在翊坤宫了!!”
她嗓门极大。
年轻时跟父亲剿过匪,杀过马贼,本就有一腔豪情,不输男儿,此时此刻,更有可平山海的气势。
正在打斗中的小太监们,顿时呆愣了。
这,这还是平日里跟皇上撒起娇来,又嗲又俏的宜妃娘娘吗?
这是身体里住着个怪兽吧!
小厨房的人也惊呆了。
宜妃娘娘真是个神奇的生物。
四爷已经穿过紧密的人群,见到了年笙儿。
见到她安然无恙,他就放心了。
可她竟然还一直朝外看?
四爷冷冷眯眸。
伸手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面向自己,冷呵一声,“看热闹?”
爷都就寝了,又被老九那个混球薅了起来,不辞辛苦的赶来救你,你竟还敢关注别人?
四爷很不爽。
后果很严重。
下巴一痛,年笙儿这才注意到四爷。
下意识的问道:“您怎么在这儿?”
四爷鹰眸眯得更狠了,“不承情?”
年笙儿顿时觉得周遭有些冷。
仿佛分分钟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赶紧道,“没有没有没有……哪儿能呢。看见您在这儿,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
“笑得真假。”
无情四爷,冷冷戳穿。
年笙儿,“……”
人艰不拆。
太难伺候了……
“真的,您来了,我就觉得踏实了。”
年笙儿真诚的道了这么一句。
确实,她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是他沉默寡言、冷厉稳重的性格形象,特别有信服力,总让人觉得很安心。
如果不是提早知道大结局,放到现代,没有残忍嗜杀,她或许真的会选择这样以为踏实稳重可靠的人作为未来老公。
只可惜,上一世太过匆忙。
她当时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无法解决,被人陷害,几乎要入狱,可证据又拿不出。
正在这时,她接到了一通律师的电话,说是可以帮她解决问题,但是作为交换条件,她需要跟他的客户结婚。
也因为对方似乎需要结婚来继承财产。
互惠互利,有条件,反而让这种天赐一般的幸运感到踏实了些。
后来,对方果真帮她解决了问题。
通过慢慢的长达一年的邮件交流,也算是相谈甚欢。
因为契约婚期是一年,一年到了的时候,她试探性的提出离婚,对方却以时间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她又多次试探,对方皆给出了各种理由。
结婚的时候都不需要真人在场,更何况是离婚,不过是再签一份离婚协议罢了。
她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既然不是她一个人在单相思,那他们或许可以像真正的夫妻那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就在这时,他竟然彻底消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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