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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旁边的人拍了一下手,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自然是听说了,不就是燕妃吗?”
打扇的少女遮了一下阳,抱怨般地扁了一下嘴,“要说这个燕妃也是半路杀出来的,来历什么的一盖不清楚,陛下不怕她是奸细吗?”
“听闻燕妃美貌绝伦……”
“……”
赏花会到傍晚才结束,秦邀月等人需要等各位贵人走了才能离开,帮宫女们收拾场地。
收拾完,秦邀月带人打算离开,今早的那个宫女却徒然叫住了她。
秦邀月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走,在众人的口哨声中慢慢地走向宫女。
和宫女相互见了一个礼,秦邀月抿唇笑了一下,“姑娘,你有什么事吗?”问完,恍然大悟往腰上摸了一下,“对了,里面有不少银子,你是来要回这个的吧?”
宫女拼命地摇了摇头,红着脸说道,“我、这个、我是想、想请你帮、帮我一个忙。”
秦邀月心下有些纳闷,原来这姑娘是个口吃吗?
面上和颜悦色地笑了一下,“无论帮什么忙,也要不了这么多。”
说着,就要把荷包塞回给姑娘。
宫女又说道,“我想、你、帮我送、送一个东西。”
“请讲。”
宫门就要落钥了,如果她再不离开,到时候八张嘴巴也解释不清的。
宫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就是、这个,请你、送、送给王爷。”
秦邀月更加纳闷了,拿过香囊,稍微掂量了两下,才略微疑惑地问道,“宁王?”
宫女又红着脸点了一下头。
秦邀月笑了一下,把香囊收到了怀里,“你给他送这个?喜欢他?没问题,我帮你送。”
宫女又连忙摆手,“不、不是的,是、是他救了我哥、哥一命,我想、想感谢他。”
秦邀月又点了点头,“是这样啊,那你叫什么名字。我给王爷好汇报。”
宫女的脸似乎更红了一些,耳根都覆盖上了一层薄红色,“奴、奴婢婉兮。”
秦邀月近来和《诗经》颇为有缘,她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好名字。先行离开。”
秦邀月又将装着银子的荷包拿了出来,“这个还给你。”
婉兮却无论如何也不收。
秦邀月无奈,又不能随便碰婉兮,只好拱手告退,婉兮也冲她服了一下身子。
秦邀月黑色的影子越拉越长,婉兮目送着秦邀月彻底离开以后,才默默的转身离开。
……
秦邀月手里掂量了几下香囊,并不太想去碰楚墨的冷脸,但是毕竟是有人相求,如果不去帮忙又不太好。
但是军营和王府不顺路啊……
有了!
秦邀月眼前一亮,叫沈执送不就完事了吗?
秦邀月一拍双手,欢欢喜喜的翻身上马,马蹄之下,扬起一阵灰尘。
回到军营,有两个士兵将他的马牵去马厩,秦邀月也不先回去整顿,径直跑去沈执的住处。
沈执今日沐休,大概也是刚回来,身上的便服还没有换下来。
看秦邀月兴匆匆的,他眉眼带笑,轻柔地问,“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秦邀月郑重其事地拍了一下沈执的肩膀,将香囊拿出来,拉出沈执的手,重重地放在沈执的手上。
沈执看着手上的香囊,“这是……”
秦邀月又连忙摆了一下手,“不要误会,这个不是给你的,是给王爷的。麻烦你转交了。”
沈执面色古怪,“你给王爷这个?”
秦邀月又摆手,“不、当然不是,是一个叫婉兮的宫女。”
遂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次。
沈执听完以后点了一下头,双眼含笑地问,“你为什么不亲自送?”
秦邀月双手环胸,哼了一下,“王爷罚我抄十次诗经,我的两天沐休都要陪他押送犯人。我在出现他面前,不知道要抄多少次。”
沈执万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香囊收了起来,“好了,你站岗一天也累了,回去洗漱吧。”
秦邀月点了一下头,跟沈执相互告别。
……
沈执去寻楚墨时,楚墨正在吃早膳。
“王爷。”沈执拱手。
楚墨微微颔首,用手帕擦了一下唇角,“你来找本王,可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沈执从怀里拿出那一只香囊,双手呈上,楚墨扬了扬头,示意封鸣上去取。
封鸣取来,拿着香囊反复看了一下,“王爷,香囊,没毒。”
沈执这才开口解释,“这是秦暮给属下,让属下转交给王爷的。”
楚墨取走封鸣手上的香囊,手指压得香囊陷了下去,“她给本王这个做什么?”
沈执又想出声解释,突然有一个士兵跑进来,低声在楚墨耳边说了什么。
楚墨脸色一变,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而后带着封鸣匆匆离开。
沈执挠了一下脑袋。
等王爷有空再告诉他吧?
军营里的两天轮休的规矩一般是一人休一天,这些都和秦邀月无关。
她第二天还是一大早被叫醒去陪楚墨押犯人。
“我说,哪里来的这么多犯人押啊?”秦邀月打着哈切,有些昏昏欲睡。
封鸣用剑猛地戳了她两下,“上次打仗北漠的战俘啊。”
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了秦邀月两眼,秦邀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手不自觉地在看上摸了两下,“怎么了?”
封鸣笑得十分暧昧,“先说说,你送个香囊给王爷是什么意思?”
秦邀月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送香囊?不,误会……”
秦邀月还没说完,背后便传来一阵轻慢的脚步声。
“你们两个再聊什么?很闲?”
秦邀月两个人垂首行礼,眼睛无意间瞥到了楚墨腰间。
那个香囊正随着楚墨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
香囊绣得十分精美,几条锦鲤围着荷花嬉戏,栩栩如生。
“走罢。”楚墨的目光从秦邀月身上轻轻瞥过,又飞快的撤离,往门外走去。
“啧啧,你该不会对王爷……”
秦邀月打断了封鸣,“如果我真的有那样的绣活儿,我还要让你补衣服吗?”
封鸣一时哑然,悄声问道,“那、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楚墨又回头轻轻瞥了他们两个一眼。
青年人一袭水墨色的骑装,袖口被扎得紧紧的,一头黑色长发用发带挽着,些许柔顺地垂在腰间。
他神色淡漠、面如冠玉。鲜衣怒马,仿若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探花。
秦邀月摸了一下鼻子,给封鸣递了两个眼神,同时往楚墨那一边走去。
押送犯人原本都是在天牢之中,几番审问无用才押去地牢。
天牢虽然酷刑无数,但是好歹招供了还有一线希望可以出去,还只是半只脚踩进棺材,去了地牢,就等于躺在棺材里边了,就是不死,也要在那里待上一辈子,永无重见光亮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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