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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顾清川你鸽谁我都信,没想到你还能鸽七七!
错付了错付了。
“好了!我们不等了!管他来不来,不来我们四个还不能玩了?!”顾熹气冲冲地牵着韩梦栖的手,带她扎进人群。
陆昊、秦虎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想着大晚上的又这么多人,即使顾熹在也放心不下她俩,也或许是因为顾熹在更担心她俩,便小跑着追上,跟在她们身后。
韩梦栖由顾熹牵着她穿梭在人群中,问:“熹熹,我们不等顾清川了吗?”
“嗯,不等了,管他的呢。反正七七有我也是一样的。”
不断有升空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又坠落,韩梦栖回头望向仍没有他出现的橱窗晃了神。
陆昊抱着个纸箱,笑得没心没肺,里面装满了各式玩过、没玩过的网红烟花。秦虎提着个超市便利袋,鼓鼓囊囊全是刚刚采购的零食。
人类的满足也各不想通。
四人准备在河岸边想着找一个空旷点的地方,放烟花,可找了大半天,才发现这想法根本行不通。河岸边人群摩肩擦踵,稍不注意一伙人便会被冲散开。
合适的位置还没找到,顾熹倒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老面孔。
她朝着那人的方向,叫道:“小潘!”
小潘朝着声音的方向扭头,发现是顾熹后跑过来,惊喜道:“熹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你四不四傻,当然是看烟花大会啊。”
顾熹说完发现小潘根本没反应,对着一个方向震惊呆住,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疑惑着顺着小潘视线的方向看到韩梦栖。
小潘赤裸裸盯着韩梦栖,结结巴巴道:“大、大、大......大家好!”想脱口而出的大嫂拐了个弯。
陆昊被他的反应吓一跳,忏忏道:“你好你好。”
秦虎笑容憨厚:“好好好!”
小潘不动声色地又瞥了眼对他抱着礼貌微笑的韩梦栖,忍不住暗自赞叹川哥眼光真好啊!
可转念一想,这种场合加上大嫂又在,川哥不可能不在啊。
正想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电话铃声响起,他朝顾熹扬扬手机,对大伙说:“我先接个电话。”
小潘脸色逐渐凝重,眉头也越撅越紧,挂断电话边跑边朝后对顾熹急匆匆说:“熹姐,我先走了,有点事儿。”
看着小潘融入人群,消失不见,还想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可人已经走了,顾熹也不纠结,继续在人群中寻觅一个稍空旷的地方,结果到头来一行人完全放弃了这个想法。
人太多,放体积稍大烟花根本不安全,冒出的火星很有可能伤到行人。
只能在河岸处玩些火星小的仙女烟花棒,韩梦栖两手拿着仙女烟花棒在空中毫无感情地晃动中,顾熹也兴致缺缺。
秦虎和陆昊两人倒是表现出了贼大的兴趣,买了一大捆硬是不厌其烦地玩光了才罢休。
顾熹直接租一块野炊垫铺在草滩上,躺在上面等着待会儿的烟花大会。
韩梦栖在她身旁,今晚出奇的安静。
烟花大会不多时便开始,烟花缕缕续续在空中绽放,点亮夜空,烟花未绽放的间隙还可以在夜空中寻觅到一些耀眼的小星星。
周遭声音嘈杂,人们举着手机不断录制视频、拍摄照片,对着远在屏幕的亲人好友分享着这场景,透过那几寸的屏幕观赏着烟花,嘴里不断赞叹着它的绚丽。
可韩梦栖的满心平静。
只觉得眼里的星星只是星星,烟花只是烟花。
脑海中总会出现关于顾清川和陆曼萤一起时的画面,果真是耀眼啊。
顾熹双手抱在脑后,头枕在臂弯里,“胖儿,拿包薯片。”
“好嘞,熹姐。”秦虎和陆昊躺在另一块野炊垫上。
秦虎起身,从购物袋中找出两袋薯片,和两瓶饮料一一抛掷过去:“双份,你和韩梦栖的。”
韩梦栖接过顾熹递过来的薯片,侧过头甜甜道:“谢谢胖胖。”
“没事儿,我还点了外卖,”他眼睛亮闪闪的对韩梦栖说:“炸鸡和奶茶,你们留点儿肚子。”
韩梦栖朝他笑笑,撕开薯片,吃相斯文亦或是没有食欲。
秦虎点的外卖陆续送达,他拿着鸡腿,用另一只油腻腻的手拍打在躺着的秦虎身上,顺带揩了揩手上的油,看着陆昊对着手机滑动有一大阵了,他着急道:“陆昊起来,还吃不吃炸鸡了??待会儿没有了啊。”
陆昊熄灭手机屏幕,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吃吃吃,当然要吃了!”他撕下大鸡腿,完成任务后吃得津津有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2015年就要翻过去了。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逐渐接近凌晨,陆昊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着急,不断小声嘀咕。
直到他搜寻到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挥舞双手,欣喜道:“川哥,我们在这儿。”
顾清川穿过人群,走向他们。
陆昊看清靠近的顾清川,笑容僵住。
顾清川脸上右侧眉骨划破露出猩红伤口,整理过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嘴角处一片紫青。
走向他们的时候,即使刻意隐藏,但身体的重心明显的往左侧斜。
陆昊担忧道:“川哥,你怎么了?左腿伤了?”
秦虎:“要不要先去处理下伤口。”
“不用,就摔了一跤,不需要处理什么。”顾清川自然而然坐在韩梦栖身旁,侧头望着她,漆黑的眸里印着她的侧脸。
“摔得什么跤啊,这么有水平。”顾熹皱着眉,眼眸中暗藏担忧。
想到刚才急匆匆的小潘和顾清川受伤的这事二者之间多少有些联系。
按理说一般的人应该伤不到顾清川才对,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的跆拳道了。
再说,谁他娘的不长眼,敢欺负我哥!真欺负他家没人?!
顾熹神情阴暗,恶狠狠地将手指别的嘎嘣响。
韩梦栖先是震愣于他的出现,而后侧头与他对视,双眼不断瞥向他伤口,盛满了担忧。
人群中不断有人站起来,他们也顺着人群站起身来。
烟花大会到达**,不知人群中谁带头开始倒计时,立马引起所有人的附和,齐声吼道:“十、九、八、七.....一!”
“新年快乐!!”
“2016年我来了!”
“新的一年我要告别单身!我要谈恋爱!”
“2016年要成为富婆啊啊啊!”
......
周围的人不管熟悉与否,互道着新年快乐。
数条拖尾光线掐着凌晨从地面不断升空,烟花密集的一个接一个炸开了花,像花伞般点亮夜空,形成一个烟火瀑布,五光十色,炫彩多纷。
人们赞叹于烟火美丽又宏大的盛放。
韩梦栖耳鸣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到坠入的怀抱带着不属于寒冬的温暖,有股淡淡洗衣液和阳光混合的味道,环在腰肢上的手,力道有些紧。
她整个人僵住,手直直地放在两侧,顾清川将整个脑袋伏在她肩头,听到他似感叹般的呢喃自语:“韩梦栖...新年快乐。”
韩梦栖红着脸,感受着肩头传来的那份实实在在的重量,呼吸泛着急促,声音颤抖:“新、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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