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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莞尔一笑,眉如墨画,双眼就像荡漾的水波一样风光霁月,激起人心中阵阵涟漪。
“师父,子衿刚上过药。”
姜倾倾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她差点忘了,她耐心地跟还比较老实的苏瑶解释了一下:
“脖子被虫子咬了,子衿给我上了点药。”
姜倾倾接着愤慨地吐槽说:“不止是脖子,我的手臂和小腿都被咬了。”
苏瑶心惊胆战地倒吸一口凉气,转而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噢,四师弟对师父可真是尽心尽力啊。”
说罢,苏瑶僵硬地转身回房了。
姜倾倾觉得苏瑶有点怪怪的,但是她也没多想。
她匆匆走到了山脚下,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结界消失殆尽,霎时感觉自己拳头都硬了。
杨画楼,不愧是你。
你怎么就没能当上大反派呢?
这破坏程度不比江子衿强?
杨画楼此时在想尽办法把抹额给摘了,但是历来四峰的弟子都摘不了抹额。
抹额上有各自师父布下的咒印,以及纹案。
东芜峰守护忘忧琴,故为琴纹;西菩峰守护五步棋,故为棋纹;南坤峰守护无字书,故为书纹;北戒峰守护远山画;故为画纹。
最后,杨画楼极其情不愿地跟乞丐换了身衣裳,在用泥巴抹在头上,整个人脏兮兮的,就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他拉起庄衡的衣角,笑眯眯地踏进了赌坊。
庄衡甩开杨画楼的手挣脱开来,厉声呵斥道:“我们东芜峰的弟子怎可进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
杨画楼笑得犹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眼里却都是刺骨的嘲讽,仿佛把庄衡看透了一般。
“不入流?哪来的笑话!你背着师父藏了多少灵石,需要我告诉师父吗?”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你要是现在不愿意跟我去,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管了。”
杨画楼虽然身着破烂,但是身姿卓越,挺直着腰,一点小乞丐样都没有。
他还饶有兴趣地绕着庄衡走了一圈,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赌坊。
庄衡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和冰冷,但还是跟着去了
杨画楼还没踏进赌坊里,就被一个看起来很是凶狠的汉子拦了下来。
那汉子道:“来找茬的?”
杨画楼说:“来赌钱的。”
那汉子笑了,脸上的横肉都堆积在了一起:“你个乞丐能有什么银子?”
杨画楼扬了扬下巴,乌黑深邃的眼眸暗藏着锐利,高挺的鼻子下是削薄的唇,冷傲孤清却又气势逼人。
庄衡压低了斗笠,好让他人看不清自己的脸。
他拿出几锭银子在汉子的眼前晃了晃。
汉子狐疑道:“你们是一起的?”
庄衡温声回应说:“我是来看他赌的。”
那汉子原先凶恶的脸瞬间堆满了讨好和谄媚的笑容:“是小的不识好歹,耽误了两位,这边请。”
他寻思着这位身着与众不同,想必是故意隐匿于世的大人物吧。
“大人物”杨画楼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坊。
姜倾倾淡雅如雾的眼眸平静地看着集市,她身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裙角绣着几只弹墨而成的蕊蝶,栩栩如生,头上插着几只花丝镶嵌蝶形钗,交相辉映。
不到半个时辰,姜倾倾就到了一家赌坊面前,深切的感受到她的两个徒儿都在里面。
姜倾倾攥紧了拳头,跟旁边被丝绸缎布包裹着小脑袋的江子衿说:“如果等会师父要揍人的话,你拦着点。”
江子衿露出两个皎洁如上弦月的眼睛,点点头。
那汉子见姜倾倾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奇怪的男子便也拦了下来。
“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姜倾倾心情本来就不是很美丽,她的眼神充斥着寒意,声音徒然高了几分道:
“你是我娘,指指点点。”
附近的人都被这一声清丽婉转的女声吸引了注意,那汉子尴尬地换了个凶狠的脸色。
姜倾倾默默地拿出了几两金子,她也就图一时嘴快。
那汉子徒然又变了个脸色,他搓搓手道:“您这边请。”
“没钱?没钱就拿你一只手来换!”
一声粗犷的男声吸引了姜倾倾的注意,她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被一个强壮的男子压在身下,那男子手持一把菜刀欲砍下去。
但是手被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紧紧抓着,而且那个戴斗笠的男子越看越眼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眉眼像极了她的徒弟庄衡。
像?姜倾倾窝火地上前一步站在那戴着斗笠的男子面前。
她肉眼可见地看到男子看见他后,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什么像,那就是!
姜倾倾一边得斟酌着不让北戒峰抓住把柄,一边思考着怎么教育孩子。
棒棍底下出孝子!
不过她可不敢轻易地去揍几个徒弟,这不就步了凌青的前程?
凌青的前程,一片漆黑。
姜倾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以赌治赌吧,她出了声,就像英雄救美一样。
“我有几两金子,刀下留手!”
那人瞥了一眼姜倾倾,毕竟有钱的就是爷,他停了手。
“不够。”
姜倾倾挑眉,笑容是那样明艳,就如春日的阳光,暖意洋洋:“那我就以这几两金子作为筹码来翻身吧。”
江子衿无声地注视着姜倾倾,噙着一丝笑。
众人都被姜倾倾吸引了过来
一个女子也会赌?别是来看笑话的!
姜倾倾:自信放光芒!
她毫不畏惧地对上那个男子的眼睛,说道:“来吧!”
那男子也毫不犹豫地开始摇骰子,然后跟炫技一样停了下来,一下砸在四角桌上说:“压大压小?”
姜倾倾闭着眼睛道:“小。”
那人一开,众人纷纷扰扰地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姑娘,是大。”
姜倾倾认命地给了钱,谁让她不是主角,她也就碰个运气赌赌。
接连几把下来,姜倾倾输的没剩多少银子了。
让她觉得更过分的是,有人居然看她压什么就反压什么。
姜倾倾,赌坊的一个赚钱指路灯。
二分之一的概率她都完美避过。
杨画楼看得都惊掉了下巴,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运气比他还差啊!
姜倾倾看着稀碎的银子陷入沉思,她眼尖地看到旁边的麻将,眼前一亮。
“打麻将吗?”
麻将,可谓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一种博弈游戏,尤其在逢年过节中彰显着重要的地位,就连姜倾倾都会和七大姑八大姨搓几把。
就为了防止以下问题:
“工作怎么样啊,一个月工资多少?”
姜倾倾眼神一瞥,“胡了,大姨,拿钱来。”
大姨:“……”
“有没有男朋友啊,我家俊俊都有……”
姜倾倾:“清一色,二姑。”
二姑:“……”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一定很苦吧,要不然……”
姜倾倾:“表姐,我们上次在麻将桌上你还没……”给我钱。
不等姜倾倾说完她表姐就走了。
从此姜倾倾就三战封神,再也没有其他亲戚愿意跟她再说话了。
经常说着说着就搓起了麻将。
众人看姜倾倾衰神附体,自然纷纷踊跃参与。
江子衿漠然站在一旁,眼角染上几分不悦。
输成这样了还要继续玩下去?不过这种玩法还真不容易下手啊。
姜倾倾眼睛亮晶晶的,眼里好像有许多小星星,她自信满满道:“剩下的钱,我全押上了。”
“平胡。”
“……”
“混一色。”
“……”
“清一色!”
“……”
“十八罗汉!!哎哎哎,钱拿来。”
姜倾倾一战成名,人群渐渐散去,多少人在姜倾倾上赢了多少钱,那么就输了更多的钱。
因为他们都觉得,姜倾倾弱爆了。
姜倾倾上了麻将桌后,傻乐傻乐的,即使是赚够了赎回杨画楼手的钱,也继续兴致勃勃地玩下去。
东芜峰接下来一个月伙食费不用愁啊!
早知道钱来得这么快,她早该来赌坊的。
姜倾倾逐渐失去来赌坊的本心,忘了那个要揍杨画楼的人是谁。
最后杨画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不敢直呼姜倾倾“师父”,只好委婉地道:“回去吧。”
姜倾倾此时热血沸腾,沉迷于点银子的快乐,愣是打到了晚上。
集市的晚上就更热闹了,孤月照着人山人海,将温柔的银灰色洒向人间,渲染出别有风情的一副画。
许多人听闻姜倾倾的不战不败,纷纷前至,磨拳擦掌地想跟姜倾倾一战到底。
可惜都被姜倾倾赢得“囊中羞涩”,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姜倾倾要是知道晚上人会这么多,想必会来的更晚,不过到时候她徒儿的手可能就保不住了。
与常人皆不能使用灵力,这是抹额的束缚。
凭借蛮力的话,哪怕现在她的徒儿们看上去强壮了那么一丢丢,干架也干不过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吧。
姜倾倾最后搓了一把麻将,如是想道。
她赚得盆满钵满,最后收官。
难得来市集一趟,又赚了那么多钱,姜倾倾干脆带着几个徒弟四处玩乐玩乐。
杨画楼心塞地穿着破衣烂衫,脸好歹是洗干净了,戴着个斗笠掩面,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姜倾倾对杨画楼就说了一句话:“衣服不爱穿就别穿了,把你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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