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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泽佑今天输了没好气，将衣服扯来就这么套上，瞪了她一眼，直言：“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
沐安安啧了两声：“看你是看的起你，不然我还懒得看。”
“回去泡个热水澡，去去寒。”秦子衿对左泽佑说。
他没吱声，转身要走，却又止住了脚步，回头对秦子衿说：“你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会叫我二人圆房的。”
撂下这句算不上狠话的狠话就离开了，沐安安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摸着下巴说：“刚才好像错过了什么新鲜事。”
秦子衿永远都是一副迷之微笑，说不上什么感觉。
次日，上朝下朝的路上，听到了不少的闲话，多半都是说昨夜瞧见了一个人在雨里跑，吓死个人。
彼时下了朝，左泽佑就跟在身侧，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小李子就想说些趣事来化解一下这沉默的气氛。
只闻他哈然笑道：“昨夜确有个趣事，也不知是哪个疯子半夜在宫里瞎跑，还叫禁军当成是贼人，追了其好长一段路，结果还跟丢了，索性陛下没事，不过日后还是该紧锁门窗才是。”
“嗯，你说的是。”秦子衿笑着回应小李子，看向的却是左泽佑，颇具深意道了句：“真不知是哪位疯子。”
今日云煜一早就回去了，也确实是将秦子衿委托他的事放在了心上，没过多久就差人送了信回来。
一听大宫女说是云煜送来的，左泽佑当即便将信给夺了去，打开一看，内容索然无味：“你问段姓王朝作甚？这国都亡了三千年了。”
“这么久？”秦子衿拿回了他手里的信。
上面写道：“据大哥与五弟所知，段姓王朝段瑞年段祥年是当真存在过的，但是因为太过于久远，只有一些野史里面有记载，而且为数不多。段祥年间是一皇室女子弑君统治的，被众人所不满，最后起兵造反，她也就再无踪迹可寻了。”
是不是弑君坐上的位子秦子衿不知道，也无从考证，但是光是对于女子称帝这一想法，自三千年前就已经给出了态度。
历经了三千年的沉淀，这种思想不但没有得到改变，反而更加根深蒂固，丝毫动弹不得。
云煜还生怕她多想，在信的末尾还加了一句：“虽不知陛下从何而问，但陛下无需过于担忧，他日若是有需帮忙的地方，尽情吩咐，当不吝献上绵薄之力。”
秦子衿看出了几分深意来：“他道我又可能坐不稳这个位子。”轻笑两声，转而看向了左泽佑：“爱卿，你如何看？”
左泽佑拍着胸脯扬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这个位子你必须坐稳。”
秦子衿笑了，左泽佑态度眼神皆诚恳，秦子衿就勉为其难信了这男人的鬼话。
左泽佑没在宫里呆多久就出宫去了，原是直接去了大理寺，想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但是还没进大理寺门，就瞧见了一女子坐在大理寺门前，倚着石狮子睡着了。
他原没想多管闲事，但是那人身影越看越眼熟.
那女子睡的竖了，脑袋朝下一点，又惊醒了过来，晃了晃脑袋，瞧见了左泽佑，当即便起身跑拽住了左泽佑的衣衫。
左泽佑见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当即问她：“怎了？”
“最日小妹买菜的时候突然就昏倒了，浑身发烫，高烧不止，身上还出现了斑疹，大夫说是得了天花，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她才十四岁，不能死啊！”
左泽佑蹙了眉头，天花这种东西，自古以来便没有根治的法子，大夫都没有办法，他哪里知道该怎么治？
但是看月辛苦苦哀求的模样，眼袋一圈都是黑的，显然也是为这事操心了一晚上，如果就这么看着她死去似乎也不人道。
思前想后，他道：“待会我修书一封，你去找宫神医，看看他有没有法子，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那我就真不知该怎么做了。”
月辛知晓宫神医的名讳，之前家中长者生病，前去请宫家大夫，哪怕出了高价钱，也没能将人请来。
虽然不知宫家人有没有能耐，但这本就是没有了法子的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愿意尝试一番。
左泽佑也不含糊，连忙带了她进大理寺，找人要来了纸笔就书信一封叫月辛送了过去。
月辛接过信，几乎事跑着离开的。
外头的雨还是下个没停，她却连伞也未来得及撑，左泽佑感她疼爱自己妹妹心切，却也爱莫能助摇摇头，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大理寺转了一圈，线索没找到，又出了旁的岔子。
死者的尸首不见了。
左泽佑得知这消息第一时间便去找了柳天冉，毕竟他是这大理寺的寺卿，一具尸体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了踪迹，他不可能没有得到一点动静。
柳天冉似是知晓他来的缘由，当即给他先倒了杯茶，叫他先平复一下心情。
随后解释道：“昨夜的雨太大了，寺里的人机会都没怎么出门，再加上这雨声不绝，我问了昨夜守夜的，都道没听到上面声响，只道打个盹醒来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左泽佑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棘手，线索和那芸娘迟迟没找到也就算了，如今直接连尸体也跟着不见了。
“可知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大概在丑时。”柳天冉说完，也沉思着叹了口气：“之前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要说也只是一具尸体，带走能做什么用？”
左泽佑也想不明白，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个杀他的人足够严谨，甚至连一点线索有不想留下，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在杀人的第一时间就将尸体带走？
还是说，那人已经察觉朝堂开始盯上这段命案了，所以才变得这般警觉？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头绪，紧接着小李子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累的气喘吁吁，原是想直接与左泽佑说什么，瞧见柳天冉也在，于是靠近了左泽佑，附在他耳边道了句：“朝堂出了点事，陛下急召大人回宫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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