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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浪并不回答是与否,在他的前方,王离和王乾都瞪着眼睛盯着他!
“王离,不要急,秦大哥一定还有其他的心思。”
咸阳城向西,有一座重镇——函谷关!
这里有项羽留下的重兵把守着,咸阳城宿卫军一共才几个人,秦浪就是真的疯了,也不会去动函谷关的心思。
“谁说要攻打的,咱们去看看不行?”
“带上我!”王离和王乾同时说道,两个人瞪着对方,寸步不让。
秦浪笑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三个谁都离不开谁,自然是都要去的。”
“咸阳城的防务怎么办?”王离问道:“王上还是同意让那些流民进城了,这些人也不能不防!”
“藤虎和项权两个人跟着咱们打了这么多仗,水里火里爬出来的,正好咸阳宫的功勋不是还悬着呢,就让他俩弄个一官半职的,正好将咸阳城的防务兼顾起来。”秦浪早有打算。
两天之后,三个人装作石匠和铁匠,步行向函谷关出发。
又是三天之后的正午,站在广阔的土地上,秦浪手搭凉棚看着远方,那边,一座高大的城池安静地趴在地上,正是函谷关。
与咸阳城相比,函谷关历史更加悠久,虽然屡次变换主人,却永远屹立不倒,这儿曾经是大秦王朝的战略要地,现在归属项羽。
很快来到城门外,自有侍卫过来盘查。
自从项羽在和刘邦的交锋中吃了败仗,底层的情绪就有些低落,乱世乱战,太平盛世的地方脏污纳垢的更多。
王离塞了几个钱给函谷关城门守卫,三个人没有被盘查就直接被放入城内。
从咸阳来到函谷关,秦浪感受到了人间的气氛,这儿商业比咸阳发达,可是比大秦最鼎盛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或许是冬天要来,官家对于粮食等过冬物资管控严格,民间的商业范围很狭窄。
三个人直接来到一家客栈,定了个住处,就回到楼下,绕着一张案几坐下来,秦浪叫过店内伙计问道:“可有酒菜?”
现在物价高企,若要吃肉,也能找到,但秦浪没这么多钱,也不想花冤枉钱,不一会儿,两坛子酒外加两碟子菜根端上桌子。
这是一种野菜的根部,经过一些处理之后,当做客栈主打的菜色。
秦浪嚼着菜根,除了塞牙和一股浓重的泥土味儿之外,连充饥都做不到,他有些不解,趁着店内没什么顾客,拉住伙计问道:“怎么就吃这个,嫌弃老子没钱给吗?”
那伙计打量了一下三个人,看了看摆在地上的工具,冷笑道:“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达官贵人,要么着,也是门客什么的,再不济,你得有个从军的亲戚吧,三个铁匠石匠,在我这里充什么贵客!”
王离笑道:“石匠不好吗,铁匠也不缺生意啊,这种战乱的时候,手里有把刀比什么都省心。”
那伙计叹息道:“函谷关与其他地方不同,你看咸阳……。”
王乾追问伙计,说道:“你去过咸阳?”
“那是!”伙计得意地说道:“我便是从咸阳出来的,在函谷关扎了根!”
他继续说:“函谷关乃是军事要地,这儿就是为了打仗存在的,咸阳城里是百姓,函谷关内则是当兵的多,有时候是秦国人,有时候是楚国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里生意不好做?”秦浪问道。
“还行,当兵的钱好赚,等我攒了老婆本,就去南国。”
外面的街道上,忽然跑过一队人马,正在追两个狂奔冯乞丐。
伙计摇头说:“这儿只有当兵的说了算,不用看,一定是偷了东西的。”
“大家都听项羽的,还能乱起来?”
“项羽打仗凑活,真要治国,那还差得远!”伙计好像知道的很多。
秦浪、王离、王乾围着桌子,一边嚼着菜根,一边喝着酒,耳朵里还听着伙计说书的一样诉说项羽的奇闻异事。
项羽手下的武将很多,文臣却没有太多能够拿的出门的,自从鸿门宴之后,他有些时候显得众叛亲离,范增死后,他时常沉默寡言。
有趣的是,所有的手下都指认刘邦,说张良被刘邦手下几员大将给救走了。
这成了项羽的一块心病,周勃等人之死根本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你们吃着,我再去招呼其他人!”伙计看到有几个官兵走进客栈,连忙弓腰相迎。
那几个官兵走进来,自然看到了秦浪三人,竟也走了过来,用脚提了一下地上的工具,“你们是哪儿来的?”
“我们是逃难来的!”王乾说道。
“都是铁匠?”
“两个铁匠,他是石匠!”秦浪指着王离。
“有活儿干了!”这几个官兵打着哑谜,但是秦浪好像嗅到了猎物的味道,笑着说:“难不成几位老爷还能照顾我们生意?”
“先吃饭吧!”官兵坐下来,马上就有肉和菜端上桌子。
王离看看自己嘴里的菜根,看看那张桌子上的肉,呸地一声,就喝了一大碗酒。
吃完之后,秦浪三个人走到客栈门外,贴着墙角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蹲在地上,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官兵嘴歪眼斜地互相扶持着走了出来。
秦浪站起来,走了过去:“几位长官,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
那几个人笑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王离摇头,王乾不语,秦浪却是点了点头,用手比了一个相信我的姿势。
跟着官兵沿着长街一路走下去,周围的百姓绝迹,前面是一个很大的营房。
在函谷关,山高皇帝远,项羽并不在此处,因此,这儿非常乱。
这些人拿出了一些金银,让秦浪给他们融城饼子,这些并不意外,可是当这些人指着小山一样堆积在一起的兵器,让秦浪、王离、王乾三个人帮着处理掉的时候,三个人全都笑了起来。
大秦王朝还未倒下,项羽的人马已经开始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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