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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自己的嘴唇都变得僵硬起来，难不成，艾小橙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孙妈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毫不知情的艾小橙笑了起来，“今早我起床发现例假如期到访，所以啊就不用浪费这张试纸了。”
说到孩子，艾小橙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昨天孙妈提及怀孕一事，她嘴上虽然说没事，可也是暗自忐忑了一整晚。
如今大姨妈来了，她顿时如释重负，心情自然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孙妈闻言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太太你也不用灰心，你这么年轻，有baby也是迟早的事情。”
生baby，她现在一点都不care！
不过孙妈也是一片心意，艾小橙笑着耸肩，“那就借您吉言，接好孕。”
“哎，这就是了。”孙妈应着，可是心不在焉。
“孙妈，你是又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吗？”听了艾小橙这话，孙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垂首闪躲不敢去看艾小橙的眼睛，“兴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马上就春节了，您可要注意身体，家里的事情如果忙不完，我下班之后可以帮忙，你不用事事亲力亲为，更不要给自己压力。”艾小橙宽慰。
“诶，有了太太这句话，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艾小橙越是善解人意体恤自己，孙妈就越是过意不去，一颗心就像是按在油锅里炸着一样的煎熬。
***
次日，老宅。
孙妈被权桂娴一个电话，遥控到了过来。
“太太……”
孙妈站在老宅的客厅里，袖手而立，权桂娴坐在沙发上，膝盖上裹着一条毯子，正在慢条斯理的吹着唇边的热茶。
“孙妈，怎么，我是请不动你了吗？”
“不，绝无此事，我怎么敢……”孙妈刚忙解释。
“真的不敢吗？”权桂娴鼻息之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那我前天交代你的事情，到现在你都没给我一声答复，你当我权桂娴说过的话是什么？”
“夫人息怒，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孙妈赶紧道歉：“马上除夕，我在忙着备年货，收拾卫生。再加上人老容易犯糊涂，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呵。”权桂娴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孙妈见状更不敢多言，只能局促不安垂手而立。
“你是老糊涂还是装糊涂，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权桂娴，“我问你，交代你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回夫人，太太只是单纯的胃口不好，并没怀孕。”孙妈赶紧回答。
权桂娴眉心一松：“真的？你有看着她验试纸吗？”
孙妈：“这个倒没有，不过太太昨天就来了例假，所以我想这试纸也比有必要验了……”
权桂娴：“这个女人说的话你也信？别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心里头不知道揣着多少算计！是不是她警惕的很，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孙妈摇头：“这个不会，我每天收拾厕所卫生，别的作假，例假到不会。”
“最好是这样！咳咳咳……”
权桂娴咳嗽了起来，一旁的管家慌忙上前给她捋顺气息，她却冲着管家摆了摆手：“去，把东西拿来交给孙妈。”
“是。”管家转身而去，不多时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然后走上前来递到了孙妈面前。
孙妈慌忙接了过来，打开牛皮纸的小盒子，就看到里面是一小包绿豆大小的白色药片。
拧眉，孙妈不无好奇的看向权桂娴：“夫人，这是？”
权桂娴抿了口茶，眉眼也不抬：“你刚刚不是说艾小橙没有怀孕吗？昨天电话里我也跟你提到了，我不希望艾小橙生下郁白的孩子。”
“所以，这些是避孕药？”孙妈心头一惊，“还是说……”
“放心吧，不会出人命，只是普通的避孕药而已！”
权桂娴解释，“艾小橙那个女人心细又警惕，若是你暗自去买药被发现就棘手多了。所以我就先替你备下了，一个月的量，足够了！”
“……”孙妈低头瞧着那些白色小药片，心里一阵阵发毛。
这……艾小橙跟自己无冤无仇，这可是丧尽天良的做法！
“这是夫人赏你的一个机会，怎么，看你的神情，好像不乐意？”一旁的审视着孙妈的管家开了口。
“我，我……我……”孙妈紧张到口吃起来，捧着下盒子的手掌止不住的发抖。
“你也算是老人了，当初如果不是太太收留你，给你这个工作赏口饭吃，你有今天的好日子吗？”管家目光如刀斜睨着孙妈，“如今到了夫人用你的时候，你却不情不愿，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我自然记得夫人对我的恩情！”
孙妈说的坚决：“若是照顾夫人，我一定会肝脑涂地，可这不一样！这是害人！”
“我跟太太往日无缘，近日无仇，我怎么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孙妈摇头，“再说太太人不错，还这么年轻，我跟她同为女人，都知道孩子的就是女人的命！我怎么能……”
听到这里，权桂娴眼眸骤然变暗，艾小橙道行还真是不浅，这才去了澜犀多久，居然就把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也给笼络了去,好，很好！
“你心里带着什么筹码来的，尽管开。”权桂娴盯着孙妈，认定她贪得无厌，带着条件来的。
孙妈：“夫人，您误会了，我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那你的小儿子呢？他现在可是二进宫，这一次是什么？入室抢劫并侮辱女房主是吧？”权桂娴盯着孙妈愈加难看的脸上，勾唇，“他最好的青春怕是就这样荒废了，你这个当妈的就不想为他做点什么？”
“夫人……”虽然权桂娴字字如刀，刀刀直戳痛处，可孙妈还是忍住的眼泪，“犬子的事情我也痛心疾首。可究其缘由都是因为我小时候过分宠溺的缘故，错在我！”
“他这一次失足，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我一味自私庇护，他不知反省只会更加嚣张，到时候指不定作出什么或祸端。人在做，天在看，到时候怕是只有老天来收他！”
孙妈笃定了这个念头，看向权桂娴的时候也不在畏缩：“而身为母亲，以身作则，我自然更不该去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损阴德，让灾祸再落在儿孙身上。”
“所以……”权桂娴欠身，死死地盯着孙妈，“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不肯帮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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