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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上头,祈禁连打哈欠,绕过桌椅,寻个有床铺的房间,衣服也懒得脱,倒头就睡。
聂文虎下了二楼,来至一楼大厅。吹灭灯烛后,仰身躺在把太师椅上,腿搭着矮桌,就这么半躺半坐,合眼睡去。
一天的疲劳,又喝了这么多酒,再加之此处乃私人宅邸,心中不免放松,人人睡的深沉。
祈禁侧身而睡,眼睛一闭,头脑昏昏,真是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觉床铺剧晃,耳边也传来轰然巨响!
对醉酒沉睡状态下的人而言,周边噪音再吵,也不会影响睡觉。可晃动就不同了,醉酒后的人,最怕这个,那股难受劲,实难以言语描述。
祈禁一个激灵翻下床,扶着床沿站起身,只觉面前事物具是残影,眼神都有些不好使了。
耳听外面几人乱做成团,均诧异惊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楼下响起聂文虎的怒吼:“哪来的狂徒,敢在这儿撒野?!”
随后,又传来个诡异嗤笑,声音阴柔,飘飘忽忽,时低时高,在这深夜晚间,闻之令人汗毛倒竖:“吾乃神子勾魂使,今夜是你家三口大限,还不乖乖跟我走?!”
“放屁!”
聂文虎骂了句,随即砰砰直响,一连串气闷交击声传来。
两人似乎没怎么交手,只一会儿,便听得墙体被撞破,阴测笑声渐渐远去。
至此,整个楼阁才停止晃动。
祈禁冲出房间,来到外面,与同样面色煞白的其余人对视一眼。
众人几乎不约而同,猜到有人来袭,赶紧取出兵器,欲下楼查看。
‘呼啦!’
上方楼顶猛地破开,木屑伴着尘土,一股脑撒下!
众人眯眼后退,尚没退出两步,三名蒙面黑衣人,从烟尘中窜出。一人持刀,劈面砍往距离最近的秦清河;一人使锤,抡起向郑桃的脑袋敲去;还有一人,探手成爪,五指干枯发紫,笔直刺祈禁双目。
此次骤然之间出现敌人,祈禁等人压根没有准备,脑中一片空白,惊吓大于害怕,竟有点不知所措,没能应对及时。
好在,场中几人对敌经验丰富,危急时刻,身体自然而然做出反应,才没被瞬间当场击杀。
祈禁想也不想,持剑刺往来敌掌心。
剑尖与紫色皮肤一碰,传出金属碰撞声,不仅没将其刺穿,甚至连滴血也没留下!
祈禁眉头一皱,不信邪的用力推剑,谁知剑身纹丝不动,半点无法近前。
来人也不说话,手腕一翻,刁住剑尖,手臂猛地发力,将其掰断。
在祈禁震惊目光中,他出手飞快,眨眼将剑身掰成几节,探爪再次抓来。
眼看就要被抓上面门,斜刺里忽的飞出一脚,狠狠击在来人脑袋,将其踹出老远。
祈禁愣愣转首,便见出手之后的柳木偕,张嘴大吼道:“你喝多了吗?怎得不知道躲?!”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跨出一步,与再次扑来的家伙战在一起。
那边,秦清河脚步漂浮,耍起醉剑,看似破绽百出,却每每化险为夷,且出招时角度刁钻怪异,令人防不胜防。对面持刀者眉头大皱,吃了几次亏后慎重起来,不敢轻易靠近。
而手拿铜锤,欲一击敲碎郑桃脑瓜的人,忽略了埋伏在侧的陈山。
当郑桃双手举刀,吃力驾住铜锤的一瞬间,陈山战刀自下而上,奇快绝伦,削断敌人手腕。
那人左手捏着断腕处,瞪大了眼,失声惨叫。
郑桃与陈山心意相通,当即跨前几步,两把刀又快又狠,刺穿对方胸膛腹部后,余势不减,没入楼房隔板。
抽出刀,带起一片血雾。
两人看也不看倒地死尸,分头奔向其余刺客。
三名来人,修为并不高,只有赤手空拳的那位,达到了陆阶武者的地步。
并不曾刻苦习武的柳木偕,应付起陆阶武者来,自然很是吃力。不过一旦陈山加入战团,祈禁也从醉酒状态回过神,三人同时出手,这人也就算交代了。
尤其是祈禁,心中恼恨此人令自己吃瘪,现在醒悟,自然半点不留情。当下用出近身瞬杀拳术,狂轰乱炸袭向对方。
那人双手成爪,均泛紫色,隐隐有金属光泽。
负有真气的拳爪,顿时碰撞,频频相遇,以致无暇他顾。
柳木偕瞅准时机,掷出两根木筷。
正与祈禁拳脚相对的家伙,听得风声,赶紧回头去看,结果飞来的木筷,当即插入眼窝!
两行黑血由脸颊留下,这人不敢触碰双眸,只扭动身体捂脸狂叫。
祈禁屈起四指,一下打中他咽喉。
“唔!”
被打中的地方,登时发黑变紫,气管应声而断!
这人左手捏着自己脖颈,拼命撕扯皮肉,妄想将气管再度拉开。右手则抽出眼中木筷,疼的全身颤抖不停。
冲来的陈山,一跳而起,身体在空中旋了个圈,刀芒顺势划出。
脑袋滚落,直至墙角。
死尸砰然摔下,依然保持手扯脖颈的姿势。
砍掉脑袋后,陈山又扑向秦清河那边。
祈禁正要一起过去,却被柳木偕伸手拉住,他疑惑回头,却见对方面色焦急,指着楼梯道:“快!刺客不止这三人!张远妻女,以及栩族少女都没人保护!”
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的祈禁,心中慌张,迅速跑去楼梯口。由于走的太急,头脑又未完全清醒,结果脚下一个不慎,生生翻滚而下,摔的七荤八素。
好在滚下来,似乎比走的还快。
祈禁顾不得全身疼痛,与柳木偕一块,疯了般冲向厅后偏房。
房门是开着的,两人一步跨入。
七名少女神色惊慌,拥在一起,倚墙而坐,均抬头望着立在屋子正中的一人。在她们脚边,躺着两名黑衣刺客,身上无伤,却一动不动,显得很奇怪。
祈禁转面来回扫视,没发现张远妻女的身影,只觉全身冰冷,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立于屋子正中,背对他们的人,一身白衣,单手持剑。正抬着满头黑长秀发,瞅着原本的窗户,那里被破开个大洞,呼呼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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