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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愣愣回身，傻傻看他，嘴唇抖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买完衣服付完银子，祈禁骑马返回。
杨德求与杨维清先走一步，回客栈了。
林纤素、许小兔、陈山三人，果如他离去前说的那般，藏身于道旁林中，不渝被人看到。
当祈禁将衣服交于仙子手上，神色那叫一个得意，心说你就瞧好吧，绝对肥瘦合适，到时你就知道我有多关心你了！
“你们！”许小兔横着双臂，将林纤素挡在身后，面色不善道：“把脸转过去，然后走出二十步。”
“那是肯定的！”祈禁大有被小瞧之意，拍胸脯道：“本将军何等样人？！岂会做偷窥不理的小人行径？”
说完，拉着陈山，头也不回走掉。
没用多久，边整理身上衣服边走来的林纤素，满面疑惑，似有什么问题想不开。
祈禁回头一瞧，暗暗点头，直夸老板推荐的好，穿上这身衣服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终有了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衣服还合身么？”他问。
林纤素露出恍悟之色，像是终于想通，眯眼道：“合身，实在太合身了！”
哈哈！
祈禁美的差点蹦起来。
若裁缝铺老板在这儿，肯定要大大夸奖一般。
谁知，接下来林纤素的话，却瞬间令他激情灭了大半。
“尺寸拿捏的如此准确，那双眼睛，得观摩多少姑娘，才练的出来？”
嗯？
为何与老板说的不一样？！
说好的感动怎么不见了？！
祈禁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解释。
许小兔、陈山憋着笑，默看他出丑。
最终，被林纤素言语刺激的祈禁，冷笑回了句：“身材如此一般，想不记住都难。不过这么平的胸，倒真是省布料呢。”
说着话，摇头不止，伸手取过缰绳，翻身上去，驾马走了。
被噎住的仙子，只能恨恨瞪他背影，紧攥双拳。
……
午时过后，心事重重的许小兔睁着双血红眼睛，由房间出来，顺楼梯下至大堂。
这个时辰，午饭时间早过了。刚刚忙活完的客栈老板，以及他那粗壮的傻儿子，均坐于帐桌后面打起瞌睡。
大堂十余张饭桌，现下只坐一人。
温暖阳光由大门照入，映的仙子容颜发亮。
古朴长剑，摆在面前桌上。双眸闭着，恰如老僧入定。
许小兔见她没在房中睡觉，有点意外，蹑手蹑脚过去，坐在其对面。
“睡不着？”仙子嘴角含笑，睁开眼睛。
许小兔不好意思道：“脑子乱糟糟的，所以我想着，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还不如下来走走。结果没想见你在这儿，打扰你冥思了，真是对不起。”
林纤素心中了然，明白她是因阿爹的死无法忘怀。当下摆手道：“没有打扰之说。我坐在这，只是理理思绪。”
“原来仙子也睡不着啊。”小兔好奇道：“出家人也有烦心事？”
提及这个，林纤素莫名苦笑：“出家人原本没有烦恼，可与红尘中人接触，时日久了，不免多了些想法。”
“说说看，指不定我或可为你分忧呢。”
林纤素抿嘴想了想，突回头望望楼梯方向，继而压低声音：“对于祈将军此人，你觉得他性格如何？”
噢，闹了半天，原是因他烦恼呢！
思及陈山对祈禁的评价，再加上自己的接触，许小兔琼眉微皱：“怎么说呢……看面相挺正派，可说起话来，真是无名让人火冒三丈。”
“对对。”仙子频频点头。“何止火冒三丈，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尤其两相对证时，他那死不承认的样子，比三岁孩童还要不如！”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也不能算是恶人。”许小兔实话实说。“总而言之，就是个心口不一的人罢了。明明心里想着，且实际也做了，但偏偏要拿歪理来解释。这样的人，我真是头回见。”
林纤素叹口气，幽幽道：“我又何尝不是首次遇到……”
二楼房门突然开了一扇，随后，睡眼惺忪的陈山，风也似的冲下楼，一边伸手解自己裤腰，一边推后院门。看那样子，定然是三急所致。
许小兔瞄了眼，微微脸红，垂头没说话。
不多时，放松回来的陈山，神色舒展许多，举步正要上楼，眼角刚好瞥到二人，脸上一喜，小跑过去。
“小兔，你咋没睡觉呢？呀，仙子也在啊。”
许小兔不咸不淡嗯了声，随即厌恶道：“上完茅厕你不洗手！”
陈山略显尴尬，慌忙甩甩手，又往身上抹了两把，?着脸凑过去，坐她旁边。嘿笑道：“放心放心，我撒尿动作与祈少爷不同，你是不知道啊，他喜欢用两手支着，而我只用一手！”
许小兔满脸通红，林纤素亦忍俊不禁，借干咳掩饰。
“够啦！”小兔啐道：“鬼才管你们如何撒尿！我和仙子姐姐正谈事呢，你快回屋睡觉吧。”
“谈事？谈什么事？”陈山狐疑瞅瞅她们，猛然发现一情况，顿时一惊一乍道：“咦！小兔，你眼睛怎红的跟兔子似的？！莫不是害了眼病吧！”
许小兔瞪他一眼，未作理会，转而望向林纤素。“仙子妹妹，在桦林时，你的故事尚未讲完。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恩人徐庭若的事，他和那什么哭笑到底有何过节？”
“是伊哭笑！”陈山目光中露出神往之色，语气凝重。“但凡用刀之辈，哪个不以他为目标？此人刀道另辟蹊径，纵横天下无人敢敌，真乃我辈楷模！”
“哼，炼狱魔刀，一听就不是好人！”许小兔莫名怄气。“哪有徐门主为人亲切？”
陈山仔细掂量下，究竟是楷模重要，还是老婆重要后，果断道：“是是是，小兔所言不错！恩人徐庭若比伊哭笑强太多了！”
这话锋转的，委实太快了点！
不过许小兔却美滋滋的，柳眉弯的那叫一个好看。
对此，林纤素莫叹，某位将军在讨人欢心一途上，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先别急着感恩。”她淡淡开口。“徐庭若是不是好人，还有待商榷，不过伊哭笑嘛，却非能以常理观之。自大风堂被毁，他孤身行走江湖，初始因孤僻性格的关系，不知受多少屈辱。直到后来，他遇上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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