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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人更香,尤其她们故意俯身贴近,只需稍稍转目,便可见其胸口露出的一抹雪白。
韩计空热泪盈眶,抬手搂上舞女腰肢,神魂颠倒,飘飘如飞。
“诸位,请!”
尹质端起酒杯,左右一摆,仰头饮尽。
众人异口同声:“多谢郡守大人款待。”
同样一饮而尽。
尹质抹抹嘴角,笑问道:“这位小将军,你既赢了彩头,何不照之前说的,点首曲目,请商大家弹奏?人家可恭候多时了。”
燕鹏起身道:“那就请姑娘奏曲渔樵问答。”
女子点下头。
琴声一起,舞女纷纷离座,于场中跳了起来。
曲舞终罢。
尹质又道:“斟酒。”
舞女故技重施,扭腰俯身,惹得众人目光一片迷离。
酒过三巡,除钟离封面色阴沉,闭口不说话外,其余皆相谈甚欢,场面很是融洽。
尤其尹质与秦清河,两人不谈战事,亦不论忠奸善恶,尽挑些江湖风言,民间怪传之类的话题,聊的颇为愉快。若不明情况的人在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朋友呢。
美酒上头,席间又均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汉,再加上舞女有意骚首卖情,没过多久,均打成一片,动手动脚是少不了的,荤言荤语亦层出不穷。
唯一始终保持克制的,唯有陈锋。
眼见旁席,个个或拥或揽,真个开始坐怀斟酒。负责伺候陈锋的舞女,有点不是滋味。恰在此时,坐于上方的尹质,突然横来一眼,似有怪罪之意。她心中害怕,为防宴后治罪,只好轻咬嘴唇,把心一横,持着酒壶故意挨蹭过去。
照理说,身为男人,尤其是正常点的男人,面对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只要对方不是太丑,或是实在看不入眼,一般都会笑呵呵接受。
在场舞女,皆经过精挑细选,长相不必说,身材更是好到没边。那蛮腰,那撑胀衣服的胸脯,再加上软软富有弹性的嫩臀,往自己腿上一坐,其中舒爽滋味,就甭提了。
谁知,当舞女探身过来,与陈锋有了碰触后,他却勃然大怒,不仅一把将其推开,还瞪目夺过酒壶,狠狠摔在了桌上!
啪!
酒壶粉碎!
美酒与瓷片,飞溅而出!
附近舞女吓得惊叫连连,唯恐被瓷片划伤脸颊,纷纷跪地躲避。
被推倒在地的舞女,更是面色惨白,浑身抑制不住的哆嗦起来,连前额被碎片划破的痛楚,都没察觉。
琴声骤停。
全场一片安静。
陈锋满面怒容,瞪着尹质吼道:“淫靡无度,低俗至极!身为堂堂郡守,竟行如此下作之事,实在可笑!依陈某见,卸盔郡还是速速换人管理为好!”
你、你怎么又来了?!
秦清河、韩计空大为恼火,心说这玩儿的正开心,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分得如此大煞风景,没事找事么?!
出乎意料的,尹质非但不动气,反满脸歉意:“是老叔的不对。贤侄教训的是,喂,你们还不退下?”
此话一出,舞女们带着香风,纷纷离场而去。
即便司职抚琴的商大家,亦抱琴起身,转身绕至屏风后,由侧门出去。
曹戈相当不满,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正要张嘴大骂。
察觉他动作的秦清河,侧目瞅来,轻轻摇头。
曹戈只能忿忿瞪陈锋一眼,悻悻坐下。
“咱们继续,继续。”尹质笑容满面,好像全没将席间狼藉放在心上。
无论从常理看,还是按礼仪来说,既然主家给了台阶,身为客人的,就该识趣而下,别再胡搅蛮缠。
可也不知陈锋究竟哪儿根筋不对,愣是把脸一扬,毫不客气道:“继续?哼!你们有心情,我却没了意愿!”
“哎呀,原来贤侄醉了!”尹质仍不生气,反笑嘻嘻安排道:“难得贵客上门,不小住几日可不行。来人呐,带客人们入房歇息。”
话已至此,秦清河等人虽觉意犹未尽,但也只好起身告辞。
……
后院的十多间厢房,早已打扫干净。
与前院一样,处处寒竹、白梅,雅致怡然。
负责给众人引路的仆役,到了院中,便躬身返回,一个留下的也没有。
见没了外人,附近也无岗哨偷窥,秦清河把脸一沉,两步来至陈锋面前,阴阳怪气道:“我说陈少爷,您下回要是想故意找麻烦,还请事前明说!少拿坐怀斟酒的事打掩护!”
陈锋颇感意外,与同样惊诧的宋千峰对视了眼,难以置信道:“你、你看出来了?”
“呵!”
韩计空冷笑不已:“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从一进城门,你便不断出言刺激尹质,见不奏效,在席间又多次借题发挥!陈少爷,您到底想做什么,还请给个痛快话!”
陈锋闭目良久,长叹了声,抬手指向最近的房间。
“小心隔墙有耳,咱们入内再说吧。”
此时,前厅宴席中,各桌杯盘尚未撤离,摔碎的酒壶也仍没打扫。
尹质单人独坐,自斟自饮,好不痛快。
钟离封满肚子牢骚,见他如此不闻不问,再压不住怒意,抱怨道:“大人,您刚才可看到了!亏得您与他父八拜之交,处处容忍让事。结果呢?那小子不依不饶,给脸不要脸!要我说,还请您允我带上二百滚刀手,将这几人全部宰掉!然后将他们首级,挂上城门口,那四万杂兵见了,定然作鸟兽散!”
“钟离指挥有所不知啊。”尹质心情似乎很好,笑着解释起来:“还没瞧出来吗?他就是想让我动怒,就是想让我不计一切代价,翻脸杀掉他们!”
“什么?”钟离封没听明白。“他是来找死的?!”
“那倒不是。”尹质晃晃杯中酒水,眯眼道:“他之所以如此做,皆因我与他父亲的一句承诺。”
“除非一方不念情谊,否则不准举兵攻其领地。”屋中没点灯,外洒而入的月光,照着陈锋半张脸。他坐在床沿,正面望着面前或站或立的几人,解释起来。“昔年卸盔郡与江承郡边界处,有外族流寇作乱。我父率兵平乱,没注意入了卸盔郡郡内。大家都该知道,朝廷坚决不允许私自养兵。因此时任卸盔郡驻军将领张延赞,要以此点上奏朝廷,治我父犯忌之罪。此事若成,估计我们陈家,必然血流成河,再无复兴希望。没办法下,我父只好找多年未见的结拜弟兄尹质帮忙。最终,二人合计杀死张延赞,推脱是流寇之故。自此,尹质不单有郡守之职,还俨然成为驻军士卒领袖,身兼多位,很是威风。这个承诺,就是那时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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