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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别人没什么感觉,许小兔可吓坏了。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她可从未听过。
俏脸一白,拉着陈山就往回走,打定主意不再听下去。
祈禁没理睬,任他们离去,才道:“听起来真不错,好想见识一番呐……啊,对了,夏王子刚刚说的什么?我正想别的事,一时没注意。”
“没什么没什么!”夏成杰脑袋摇起来的频率,那叫一个快。“我、我只是想说,将军远道归来,辛苦了,早早吃罢饭,歇息歇息吧。”
祈禁这才转怒为喜:“承蒙三王子关心,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回了前院。
众人也各自散去。
仰头看天,霞光万丈。
夏成杰双手负后,悠游自得,轻声吟道:“几百黄昏声称海,此刻红阳可人心。”
“少主。”力晖觉得头更疼。“您还有心情念诗呢?没看见人家对咱,是什么态度吗?雁焦、东禹势如水火,谁也不想冒着被骂的风险,接近咱们啊!听属下一句劝,趁现在只是口头嘲讽,还没撕破脸皮,识趣点,早些回去得了,受这闲气干吗?!”
夏成杰含笑摇首:“不懂了吧。若祈禁与我一见面,热情非常,我定会立即调头就走,绝不耽搁分毫。可现在嘛,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反放下心来。”
你有病吧?
尽管知道有这想法,属于大不敬,但力晖还是忍不住在心中骂了起来。
夏成杰瞥他一眼,淡淡道:“他不是傻子,我当然也不是。雁焦、东禹的局势,本就紧张万分,再加上身旁,还有一位参加过昔年之战的人在,即便他有心与我交好,也不得不慎重起来。你真当他故意让姓杨的,解释酷刑,是在吓唬我?非也。只是故意说给他们听听,并表个态度罢了。若不如此,人们难免议论,为何他祈将军,肯容忍雁焦王子在署中住下。”
力晖几乎将头皮挠出血,也没听明白。
“对牛弹琴。”夏成杰颇显无奈,踱着步子,一摇三晃,正大光明去找楚雨卿了。
……
换身衣服的柳木偕,正躲在屋中不见人。
祈禁敲敲门,推门而入。
“柳兄,我打算今晚就走……”
“祈兄,我打算今晚就走……”
呃,两人一愣。
“你不是刚回来吗?又要上哪去?”柳木偕惊讶问。
祈禁随意扯把椅子,在对方身旁坐下,面上愁云惨雾,托额道:“别提啦。旧账被人家翻出来了,人证物证俱在,我实在想不出蒙混过关的说法。这不,愁的难受,本想在署中调息个一两日,现在看来,还是尽管上路为好,免得夜长梦多,出丑难堪。”
“你要去哪?”
“当然是前线了!我全部身家,全压在此番出征上,事关生死荣辱,整日担心的我彻夜无法睡眠。再不去,非得急出病来不可!对了,之前看你状态不佳,没有询问,你可知清河他们,已到了哪里?上平县攻下来了吧?”
“大军已临近卸盔郡,正于叠陵山扎营。上平县倒非是被攻破,而是毁于张立等人的骄傲。不过,我倒不赞同你现在过去。”
祈禁眨眨眼,没听明白:“什么?我、我为何不能过去?”
柳木偕笑道:“非是不能,而是不赞同。当然,这只是出于我的个人之见,依不依照,还要由你决定。”
“愿闻其详。”
“发兵之日,你将主帅位置交给秦清河,其余诸人,也各司其职。以目前情况来看,一切按部就班,井井有序。”柳木偕站起身,说出自己想法。“时至今日,无论对乱民、还是对范布等人来说,多日行军下,均已习惯了目前情况,且也步入正轨,摸索出规律。试想想,若在此时节,你突然归来加入军中,一举打乱他们部署,令所有人重新适应,岂不适得其反?”
祈禁何等聪明,立时明白对方之意,当即摆手大笑:“柳兄多虑了。我即便去,也非是要收回清河的统帅身份,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商定好的部署,也绝对不会改变。我就当个出完钱财的老板,坐看他们忙活,与旁观者无异。”
“话是这样说,可即便你这样想,他们敢那么做吗?”柳木偕轻摇手指。“尤其那帮乱民,本就是为追随你,清河也不知用了多少方法,才总算让他们听从命令。我几可预见,一旦你现身,乱民势必混乱,三万多人发起疯来,仍你呼喊声再大,也无济于事。”
对啊!
到目前为止,我还未制定出完整的号令旗语呢!
指挥这三万乱民,总不能全凭嗓子吼吧!
祈禁皱起眉毛。
柳木偕道:“你身份摆在那儿,即便声明出要做个旁观者的态度,也没什么用。届时大事小事,清河定下的计策,说不定还要再问你同不同意。乱民接到命令,或许还要问一句,究竟是出自你口,还是他人之口。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之思必有差别,便是这个意思了。”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可我不去军中,又能去哪?”祈禁犯难道:“反正寿夫亭我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我随你一起去苍罗县府?”
“你到底得罪了谁?至于这样落荒而逃么?”柳木偕有点好奇。
祈禁垂头丧气,把关于幻梦石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末了,总结道:“你是没脸见楚姑娘,而我呢,则是不敢面对她。咱们半斤八两,就谁也别嘲笑谁了。”
“我、我离开,可跟人家姑娘没半点关系!”柳木偕嘴硬。“只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失去新鲜感,难免重拾旧事,想起不堪回首的以往。”
“那也是为了女人!”祈禁不客气的一语戳破:“既然放不下怀,不如就回去找她吧。说不定芙冬儿,正每日以泪洗面,静候郎归呢。”
“别跟我提她!”
柳木偕隐有发狂的趋势,气急败坏道:“我早把她忘了!也不再抱任何幻想!?\山、邛川之誓,出自她口,你当时在场,该也还记得!哼,她既绝情如此,不留任何余地,我还回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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