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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还有野鸡的吗?”陈乾仍觉不满。
赵锦?也问道:“就是啊,本想着弄道王八别鸡,可找了一圈,也未见野鸡的影子,你把它藏哪了?”
曹戈想死的心都有了,见鱼儿一尾没保住,暗道野鸡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拿出来,否则日后无数个寂寞夜晚,该怎么过啊!
他强自镇定,尽量以平常语气回道:“该是没栓牢,飞了吧。”
话音刚落,正低头抠脚的瘪三,立即反驳:“又忘了不是?野鸡不是被我摘干净后,用黄泥包着,埋在锅灶下了么?”
心里不断问候其祖宗的曹戈,面对周遭投来的鄙夷目光,尴尬不已:“真、真的是忘记了!曹某岂会在乎这点身外之物?你们等着,我这便去取。”
锅灶底下的两只野鸡,早已熟透,掰掉黄泥,香气逼人。
事已至此,曹戈索性认了,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那真是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喝多少喝多少。
战事稍停,最强大的敌人尚未现身,虽前途未卜,但却难得有了喘息修整之空。几人抛开一切,大吃大喝好不痛快。
至深夜时分,天棚下早躺倒一片,浓浓酒气熏人作呕,伴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传出老远。
赵锦?从头至尾只饮一杯,略微有些酒意便好,未多喝。
她摸了摸有些撑胀感的肚子,起身去了棚外。
原本睡着的几人顿时睁开眼睛,个个精芒四射,哪有半分醉意?
“唉,可惜啦。她怎得就不喝呢?”郭璐极为惋惜。
曹戈活像全身痒的厉害,在那儿扭动身躯。
见他不时向自己身上靠,陈乾大为光火:“你发情了?!”
“随军犹如带发出家,好容易有个机会,还平白错过了。”曹戈长叹。
陈乾哼了声。“说的跟真事儿似的!还机会?人家可是铁马将军之女,何等尊贵?除非你不怕死,否则即便她醉酒倒地,你又敢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需做,只要能躺在她身旁,一起进入梦乡,这辈子便值啦。”曹戈不愧是曹戈,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龌龊的心思都敢认。
反观其余人,除柳木偕笑了笑外,皆面色愤然,大有声讨之意。
步入营地的赵锦?,自然不知后方男人们的想法,趁酒性,乘着月色,步履轻松逛了逛,随后打算回帐睡觉。
巡夜士卒抱着矛戈坐地而眠,篝火盆中的柴禾,已快燃烧殆尽。
一个人影,静静立在指挥大帐前,神色漠然,有说不出的孤独感。
赵锦?还以为自己眼花,下意识靠近几步。
“你在这儿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想什么呢?”她大奇。
祈禁侧过脸,淡淡笑了笑,不答反问:“酒喝的开心吗?”
赵锦?刚想说开心极了,忽而意识到营中饮酒是大忌,轻者撤职,重者需鞭笞。自己无职可撤,自然不用担心,至于鞭笞嘛,她可不信对方敢下令抽公主的屁股。
见她没说话,祈禁自顾自道:“身份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人未变,心未变,隔阂却产生了。换作以前,饮酒作乐的畅快事,如何少的了我?”
“废话,刚刚若你参加的话,岂不变了味道?人人束手束脚不说,聊天也没那么痛快。”说完,赵锦?像是注意到什么,诧异道:“你今晚发什么感慨呢?又遇到疑惑了?曹戈不是刚为你解决一件么?”
“不,正是心头无事可想,没了疑惑,我反而更睡不着。”祈禁抿了抿嘴。“我似是能理解,王妃弃颜面于不顾,也要纳四美的做法了。”
赵锦?瞪眼:“你莫不是要对我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破烂事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单纯丫头,在宫中那么久,什么事都见识过了!”
“公主殿下太多心,祈某岂敢打铁马将军之女的主意?”祈禁先是义正言辞的否认,随后话锋一转:“可俗话说得好,无论身份多么尊贵,说到底世间,不过男人与女人。你我不妨抛开烦人的身份高低,仅以朋友的角度谈论。”
赵锦?听得头晕,无奈道:“别绕啦,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是这样的。”祈禁干咳两声,神色闪烁。“大家都是成年人,难保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其实这种事吧,只要当时开心就好,父亲什么的,就不要告诉了。”
赵锦?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看着他:“敢情你想睡我,还不想让我爸知道!”
“你看吧,说太明白就有下流之意了。”祈禁摇摇头:“就说成你情我愿的打发无聊之举,如何?”
赵锦?不确定对方是在说笑,还是真的打自己主意,眼珠一转:“好啊,那不如就去我帐中吧。”
万没想到她直接至此的祈禁,嘿笑连连,双手搓个不停:“那感情好,刚好从曹戈那儿,得到许多之前没想到过的玩意,不如待会试试?”
想及王妃香帐中,与四男嬉戏的场景,赵锦?顿时有点抵挡不住,脸一寒,冷冷道:“纵使抛开身份不谈,你今夜说的话也太过头了。”
说完,不理对方,迈步擦肩而过,在渐渐熄弱的火光中,融入黑暗。
祈禁面上嘿笑缓缓消失,恢复漠然。
过了会儿,在附近手持矛戈坐地而睡的侍卫中,一人摘下自己头盔,起身靠近。
“言语过了吗?”祈禁问。
冒充侍卫,藏身在侧之人,赫然是范布。
“对于世俗来说,不仅过了,而且低俗下流,令人作呕。即便我听到,都甚是鄙夷。”
祈禁翻个白眼:“你还鄙夷?这些话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范布摇头:“我只是说,用非常气人的语言,将赵大小姐从赤羽逼走。你倒好,借题发挥,尽显本色,生生将我计策,改为无礼的流氓行径。”
“范兄说的哪里话!”祈禁嘴硬道:“我初衷就是为了气她走,纵使言语下流,也仅是手段。试想想,当她恨我恨到一定程度,见面都厌恶,又岂肯留下?”
范布显然不信,翻个白眼:“但愿如此。她在军中,有些事不好进行,只有走掉,咱们才好通过神引阁,来对付王妃私兵。”
啪嗒。
篝火盆似是飞入什么东西,发出轻响。
祈禁、范布一惊,霍然转身。
刚刚还半死不活,眼看要熄的火焰,腾的一窜老高,将周围黑暗驱散。
本离开的赵锦?,正交叠双手,背倚营帐,嘴角似笑非笑。
“爹爹告诉过我,万事有迹可循,一旦毫无缘由做出难以理解的事,十有八九怀有鬼胎。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因招提寺的事,你心中对我有恨,凭你的小肚鸡肠,哪那么快忘记?讨厌都来不及,更遑论会对我有想法?”
被看透的祈禁,兀自强辩:“我、我就是因太讨厌,所以才想在床上教训你!”
“是嘛。”赵锦?双眸微弯,挑衅般扬起下巴,勾指道:“那你来呀,看看今晚,谁教训谁。”
“你、你……”祈禁已气的说不出话。“我给你滚出去!”
说完,不理会凌乱的范布,率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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