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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先左右介绍。
张婧媛也就二十上下的年岁,闻言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惊道:“你便是秦清河?!那位领着帮乞丐,就把王妃大军打的抱头鼠窜之人?不对吧!传闻秦统领身高八丈,吐气成风,一巴掌都能扇塌一堵墙!你这儿也差的太远了!”
“胡说什么呢?”张继先训斥:“传闻岂可当真?!真是没大没小惯了,再敢口无遮掩,以后别跟我出来!”
张婧媛吐吐舌头,施礼致歉。
“传闻确实夸大,能一路赢下来,靠的当然不是用手扇墙,而是满肚子坏水诡计。”张立似是仍不满当时被擒,提起这个话题,语气泛酸。
秦清河做个无所谓表情,耸耸肩:“决定战场胜负的因素太对,说白了就是看运气,秦某前半生只做好事,自然比某些行恶事的命好些。”
“前半生?”张婧媛吭哧一笑。“你才多大啊,用这么老成的词?”
平白被扣个‘行恶事’帽子的张立,皱眉道:“妹儿,别理他,这人阴的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
“哥,不就是被打败了么,用得着如此记恨嘛!”张婧媛往伤口撒盐。“再说了,我又没被他抓住,如何去卖两箱珠宝?”
两箱珠宝,正是秦清河上回用张立换的价码。如今,已成为妹妹调侃哥哥的说辞。
张立顿有些下不来台,自己这宝贝妹妹,婆家还未定,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指不定什么样呢!
“张家主,每年供钱的事,你们商议如何了?”秦清河问。
商议个屁啊,你站在这儿,我们如何谈?
张继先以及两名年纪稍大的亲属,无不心中暗骂。
正在这时,司马星急匆跑来,高叫道:“不好了!陈乾出事了!”
“什么?”
秦清河难以相信。
“宁陵城敢反抗?!”
白马郡六个城镇的兵力,都集中在忆归城,城破后,死的死降的降,已不成气候。余下城池中,四城县守率众投诚,唯一尚未表态的两城,分别为宁陵、永康。
为此,钟离封领骁骑卫,去了永康,陈乾率两千绿甲军去了宁陵。
永康没敢反抗,表态投诚的消息,不到晌午便传回来,唯独宁陵那边久久没有信儿。
从百姓口中,秦清河得知宁陵县守名叫方韦。此人不是文人,相反还粗野的不行,能当上官,乃是洛蒙拿他没法,不得不给个官职,让其老实待着。
至于原因,百姓众说纷纭,但大多与他性情有关。
据说,一开始洛蒙听说有个叫方韦的人,勇武非常,便使人请来,做自己的近身护卫。
哪成想这家伙粗蛮无礼,眼中更是没有尊卑之分,出来进去,连个门也不敲,总而言之就是,王府内里该看的不该看的,他统统都看了!
甚至坊间说,方韦闯过王妃香阁,堂而皇之看其洗浴。不然,洛蒙也不会愤恨成恼,将其下了死牢,判个秋后问斩。
奇就奇在,这家伙后来不仅撞破大狱逃出,还再次去了王府,好好的闹了一通。
洛蒙遣人抓捕,他却如消失了般。可等众人散去,这家伙便又出现,弄的王府鸡飞狗跳!
最让洛蒙生气的是,方韦好死不死,偏喜扰人清梦,大晚上跑到寝室顶大吵大闹,让人不得安生。
最后没法了,洛蒙妥协,说我给你一方县守的职务,你就去吧,永远别回来。
那家伙也是浑,还真就点头答应,不等赤羽王指定地方,自己卷个铺盖,屁颠屁颠去宁陵城,将原本的县守赶出,自己住了进去。
洛蒙哭笑不得,好言安慰了前来告状的县守,也就随他去了。
可以说,此人做事全凭喜好,压根不在乎其他,秦清河本就担心他会不会整出事端,现在看,还真被自己不幸猜中!
“统领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陈乾都快不行了!杨中军已去找瘪三,但我怕其撑不到他们回来!”
秦清河一听,心说这还得了,来不及与张家几人告别,快步去了。
张继先松口气,心说总算能好好商量下,却不想自己的宝贝闺女,好奇心起,也追了出去。
姑娘家家的,怎么对这些事如此上心?没听是受了重伤嘛,有什么可看的!
“立儿,去,盯着你妹妹,太血腥的话,别让她看。”
张立点头。
城府大门乱做一团,十几人抬着两个担架,吆吆喝喝走了进来。
祈禁早听到信,指挥他们将担架抬至前院。
当秦清河、张立、张婧媛过来时,一众人员有许多情难自禁,捂着脸身体抖动不断。
这些人,有的认识,有的却是首次见。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些人在哭,临的近了,才发现都在偷笑!
而其中,以祈禁笑的声音最大。
什么玩意儿?!
伤成这样,你们还好意思笑!
秦清河心中不满,低头去瞧,顿时傻眼。
两个担架,一个躺着陈乾,另一个则不认识。
他们身体半点不见外伤,唯一奇怪处,就是肚子鼓的厉害。
“怎么回事?”秦清河抬头问。
绿甲军的领头人,是陈锋叔父陈中成,此次去宁陵,他也随行。
“他、他们吃撑了。”
“我当然看的出!我是问,因何会如此?!”
陈中成笑道:“到宁陵城时,方韦那家伙早得到信,并在城楼下摆了个大桌。说让我投诚,就必须打败我,可我又不愿帮王府杀人,思来想去,不如咱们就比赛吃鸡吧。宁陵城的风干鸡很出名,对本地人来说,是难得的美食,然而若外人吃,就会觉得肉硬如木,咀嚼下咽分外痛苦。方韦那家伙练习多年,吃起风干鸡十分迅速,一整只几口便啃食干净。不过陈指挥没被吓住,坐下后拿过一只鸡就啃了起来,虽没对方快,但也不慢多少。”
“他们到底吃了多少只啊?”惊讶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的张婧媛问。
陈中成道:“方韦十只,陈指挥九只半。”
张婧媛为之咋舌:“难怪哥哥战输被绑,凭他饭量,恐怕三只都吃不下去。”
哪跟哪啊?!
你能不能别提这茬了?!
张立干咳。
“喔,原来躺旁边这位就是方韦。”秦清河点头,咧嘴轻笑:“果如传闻所说,是个奇人。”
“都闪开!”
杨德求策马入门,带着三儿横冲至此。
“他们还有救吗?!”祈禁急急问道,一如重伤患者的家人。
三儿低头打量下,不慌不忙摆摆手,表示是小事。
张立、张婧媛看的大奇,心说这吃撑了该如何施救?
就见三儿左右两手,各取出一帖狗皮膏药,俯下身,往陈乾、方韦的脑门一拍,道了声:“完事。”
众人长舒口气,拍手欢呼,大有他们命被保住的意思。
张立、张婧媛看的呆了,久久无法平静。
没听说狗皮膏药能治这个啊!
话说你贴脑门是个什么意思,要贴也得贴肚子才对吧!
祈禁一语道出关键:“对!是得治治!若非脑袋被门挤了,岂会做如此荒唐事!”
原来是这样!
张家兄妹为之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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