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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净天 > 第538章 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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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英气逼人,美眸含煞叱道:“此乃我凤门郡地界,你等不请自来,究竟有何用意?!”

    哟,看来是胡家人。

    陈乾心中冷笑,暗说胡祥瑞真是够可以的,竟让个女子充当将领,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我若不告诉你呢?”他两手叉腰,好整以暇。

    “那就把你们统统抓回去,问个清楚!”

    说完,银甲女子一夹马蹬,白马嘶鸣声,迈步前冲,而她则举持着柄长矛,借马势直扎而来!

    陈乾有意在张婧媛面前卖弄下手段,故不闪不避,而是眯眼瞅清对方来势,千钧一发之际闪身避开长矛,劈手抓住马首辔头。

    冲势正猛的马匹,立即戛然而止,生生被其抑制!

    而那女子则被惯性所带,一下飞跃而起,落在了后方。

    这下颇为狼狈,高束头发顿时撑开束缚,披头散下。

    “小贼挺有力气!”

    她喝了声,甫落地回矛便刺,直扎对方后颈。

    陈乾不慌不忙,回身抬手,在其矛杆上拂了一把。

    噌!

    矛戈猛地一旋,剧烈动作中,不仅从女子手中脱离飞出,且还磨破手掌,鲜血淋漓!

    眼瞅着自己兵器一飞冲天,落入奔流河水,这名女将面色发白,尽管性格高傲不愿服输,但也明白过来,眼前这家伙,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你们随意!”

    她性格刚烈,比一般男子还要有气魄。

    陈乾瞧的稀奇,咧嘴直乐:“嘿,别说,单这一点就挺招人稀罕。不过你想多了,我既没杀你想法,也不想剐你。”

    他原本的意思嘛,是因知道对方乃胡家人,表明身份后把矛盾解决便完事。

    可这话落到对方耳中,就不是一个意思了。

    就见女将面红耳赤,瞪眼道:“休想!我、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受你侮辱!”

    呃……

    陈乾没想到是这个结局,待发现楚雨卿、张婧媛二女,亦露出厌恶神色后,赶紧出言澄清:“想哪去了,我陈乾岂是那种人?!你不是大将军的人么,若按官级来说,我也算他麾下,这下你总明白了吧!”

    女将眨眨眼,默念了几句陈乾的名字,猛地记起一人,失声道:“你便是秦统领麾下的陈乾?那位凭一记飞旗,便毁掉整栋忆归城门的人?!”

    陈乾搓搓鼻子:“传言总有些夸大,毁掉整个城门太假,也就打掉个偏角吧。”

    女将呆了呆,随后才记起下方仍在打斗,她正想回头下令,命他们住手,结果俯下身才发现,自己带来的那帮人,已没有站立者了。

    “呃,那是钟离将军。”陈乾指着正迈步登山的钟离封。“你们凤门郡的邻居。”

    女将点头:“听说过,不过作为邻居,他有点不称职。不仅没来打过招呼,甚至也没派人送些礼品,一副不想来往的模样。”

    “他只是有些内向。”陈乾笑着解释:“赶明我好好给其上上课,传授点邻里相处之道。”

    “用不着。”女将摆了摆手,转头看看楚雨卿与张婧媛。“这两位是……”

    张婧媛对无缘无故被袭的事,很是耿耿于怀,闻言没好气道:“说了那么多,我们还不知你是谁呢?!还有你命这些人无故前来伤人,是何用意?”

    女将笑了笑,道:“我只是例行在郡中巡视,本想来此抓上几尾鲜鱼,却发现你们在河中欢闹,将鱼惊走。属下们不懂事,为此愤愤不平,故出现刚才一幕,现下……”

    她瞥了眼满地死尸。

    “可以说都已得了报应,小姑娘就别提那茬了好吗?”

    “不好!”

    不知是为力挺张婧媛,还是真的对此女没好感,迈步走近的钟离封,面色森然:“赤羽这片大地,属于印宗印将,即便胡家拥有特权,可以拥有地方驻兵,但也不能意味着,有对他人的生杀大权!为了几尾鲜鱼,他们怒而要杀人,这是什么心胸?难不成范大人新颁的立法,没被胡家放在眼里?!”

    这番话很有上纲上线的味道。

    胡家确实曾表态,愿效忠印宗印将,但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双方暂时相安无事的借口而已。凤门郡这个地方,已然是胡祥瑞私人场所,郡中人无不深知此点。

    女将皱了皱眉,面色不悦:“钟离将军,莫非还想治胡家人的罪不成?用不用我提醒一句,你不过是个杂号将军,好像没权管大将军的闲事吧!”

    “大将军我当然管不到,但一个纵容属下杀人,张口闭口‘我家凤门郡’,毫无尊敬宗府之意的丫头,我自问还能治一治。”钟离封晃了晃两手满是鲜血的短矛。

    女将冷哼:“那我告诉你,你怕是想多了!我乃大将军之女,凤门郡郡守之妹,胡颖儿,你真想治我的罪,恐怕得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

    胡祥瑞的闺女?

    陈乾、与钟离封对视一眼,有点不大相信。

    “我怎没听说,胡大将军还有个闺女?想那胡成龙、胡成虎兄弟四个,咱都见过,为何独独没见过你!怕是冒充的吧?”

    “信不信由你。”胡颖儿不愿多作解释,摊手道:“总而言之,今日就是一场误会,若两位小姐气不过,不如随我去凤门郡,颖儿必设宴款待,并有礼物相送。”

    张婧媛正想说谁稀罕你送的东西,谁成想楚雨卿忽的点头:“也好,赤羽各郡我多数都去过,唯独凤门郡是个神秘之地,截然胡小姐相邀,机会难得。”

    钟离封与陈乾,在听到‘机会难得’四字时,眉目一亮,不用眼神交流,已了然于胸,当下就没反对。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凤门郡遮遮掩掩,不与外头来往,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现下熟悉熟悉地形,也好为日后进攻做准备。

    胡颖儿依着男人礼数,抱了抱拳:“各位能答应,是凤门郡的荣幸,若因今日之事,影响两家关系,我的过错可就大了。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谢四位肯给机会。”

    “你该感谢老天才对。”陈乾咧着大嘴。“若刚刚我赶不及时,你的属下伤到了楚姑娘,那么事情可就大条了,你即便摆上无数桌,估计也熄不了掌印使的怒火。”

    “你、你瞎说什么呢!”楚雨卿不乐意了,小嘴一撅:“他才不会关心我!我也懒得让他关心!”

    胡颖儿听到二人对话,心中突跳,心说难不成这女子是……

    她打个寒蝉,轻拍了拍心口,暗说感谢上天,若她真是掌印使的女人,就凭从几位哥哥口中所得知的那人性格,估计凤门郡就真的悬了。

    陈乾下山,将两匹马从马车上解下,而后拉拽上山,供二女骑行。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没了马骑。

    正摩拳擦掌,准备询问张婧媛可否让自己共骑一匹时,谁成想胡颖儿拍了拍自己的白马,道:“陈将军与我共乘吧,这马儿体型壮实,是不可多得的良驹,载两人仍可飞奔如常。”

    “这个……”陈乾只觉不可思议:“我倒不担心马匹承不承受的住,主要是为胡小姐名声而考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被人看到可不大好。”

    胡颖儿潇洒一笑,哂道:“你我皆为军旅中人,何必讲究那些?再说,颖儿都不在意,难不成陈将军还感到扭捏么?”

    我是不是被小瞧了?

    陈乾瞅着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蔑之色,顿时气愤,心说好,这可是你让我占的便宜,待会儿山路颠簸起来,碰到你身上不可碰到的部位,可别怪我!

    “胡小姐女中豪杰,我倒显得婆妈了,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他走了过去。

    男女共乘一骑的情况,并非罕见,那些携美出游,或是新婚蜜月期的伴侣,都会如此。不过一般来说,都是男子坐在后方持着缰绳,女子坐前面依偎男子怀中,但现在,碰上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情况就好像有点不同了。

    就见她先一步翻身上马,而后冲陈乾伸出手,那意思是拉他上去。

    呃……

    陈乾犹豫了,心说你是不在乎自己名声,但现在我得顾忌自个儿啊!钟离封那小子就在旁边看着呢,若我陈将军被一女子抱在怀中共骑,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胡颖儿见他对自己伸去的手视而不见,问道。

    “啊,不是,我只是……”

    就在陈乾绞尽脑汁想说辞拒绝的时候,钟离封嘴角现出抹坏笑,随后一声干咳,严肃道:“陈将军别墨迹啦,再等下去天都要黑。还是说,难不成你有隐疾,没法骑马?”

    你就别火上浇油了行不行?!

    陈乾心中大骂。

    就在这时,突听张婧媛捂嘴娇笑,并兴冲冲对楚雨卿道:“我知道隐疾是什么意思!那会儿大哥也得过,骑马时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难怪刚刚陈将军一直赶马车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雨卿听的面红耳赤,压低声音提醒:“知道就知道,大姑娘家家的可别说出来,羞不羞?”

    眼见她们不时瞅来的目光,都带有同情,而且还总忘自己屁股上扫,陈乾大急,为证明自己没得那病,赶紧拉住胡颖儿的手,翻上马匹。

    “放心吧,陈将军。”胡颖儿悄悄凑近他耳朵,“我认识路,马儿步伐也很稳健,不会让你感到疼的。”

    “我没有!”陈乾郁闷极了,心说什么跟什么啊,为何钟离封一句玩笑,你们就都信了?!

    胡颖儿的双手,从陈锋腰间穿过,握住缰绳,而后夹了下马腹,调转马首,去往山体平台后的转角。

    两人身躯贴的很近,陈乾可清晰感受到对方口鼻呼出的气,热热的,以致自己的耳朵侧脸,都痒的难受。

    下山当然免不了颠簸,之前想到的身体触碰,很快就体验到了。

    不过一切发生的过程,却不是陈乾刚刚想到的旖旎场景,不仅没什么值得回味的地方,反还有些难受。

    再又一次颠簸颤动,自己身躯后仰,与胡颖儿来了个对碰后。

    陈乾忍不住道:“是不是就因穿了这身铠甲,才会放心与我共乘?”

    “对啊。”胡颖儿眨眨眼,“不然,陈将军以为我会同意么?我爹说过,女孩子就要懂得保护自己。”

    “要、要不让我坐后边吧。”陈乾苦着脸。“你铠甲挺起来的两块,顶的我后背疼。”

    “不要。”胡颖儿想都不想,一口否决。

    “为什么啊?!”陈乾急了。“不都是男在后,女在前的么?咱们就不能正常一回?”

    胡颖儿瘪着嘴,没说话,只摇头。

    “放心吧,我马术很好的,什么马都驾驭得了,而且也认得路。”陈乾为了能不被笑话,费劲心思的努力着。

    就听胡颖儿幽幽念了一句:“你怕被顶,我也怕被顶啊。”

    什么什么?

    你怕被顶?

    被什么顶?

    我又没穿铠甲!

    陈乾刚要开口细问,马匹这时一个趔趄,将二人颠了下、

    由于坐的位置比较靠近马鞍前头,某处身体最脆弱的部位,顿磕碰了下……

    唔!

    陈乾眼泛泪花,痛不欲生的同时,也明白对方到底是怕被什么顶了。

    “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胡颖儿发觉他的异样,慌忙表达歉意,见其低头不说话,咬了咬嘴唇,以如蚊蝇拍翅般的声音道:“其实…颖儿倒认识位郎中,专治,那个…隐疾,而且也知道方法,您要不要听听?”

    都说了我没有隐疾啊!

    现在不是屁股痛,是那里被马鞍磕到了!

    陈乾苦着脸,摆摆手。

    胡颖儿当即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是让自己但说无妨,娇颜一红,羞涩道:“据、据说,每月十五满月之光,对隐疾很有好处。陈将军不妨试试。”

    你个姑娘家家的,没事别老关心这些破事好不好?!

    顺其言语联想到,一人立在房顶,光着屁股并高高撅起对着满月的场景,陈乾恶心的够呛,强忍痛楚道:“胡小姐,邪门偏方还是不要信了,再说我也……”

    “啊?”胡颖儿瞪大眼睛,抬手捂嘴娇呼:“你、你试过?!”

    陈乾郁闷中侧过脸,瞅着对方一脸好奇加激动的神色,气道:“我都说我没有隐疾了!刚刚那下是……算了,跟你说,你也没法体会!总之你好好驾马吧,别总琢磨些令人羞耻的画面!”

    也不知跟在后方的钟离封,耳朵怎么就那么贼,咧嘴叫道:“羞耻?可拉倒吧!哎,我可跟你打赌哟,张小姐。这小子保证心里正美呢!”

    张婧媛白其一眼,而后捂嘴吃吃笑个不断。

    可把陈乾气坏了,自己这又被‘顶’,又被磕的,还失去男人尊严,坐在了前面!你小子倒好,却有心借调侃我来把妹!

    等着瞧吧!

    回头我就命令张立,让他告诫妹子离你远点!

    他恶意的哼哼两句。

    结果落到胡颖儿耳朵里,却换来句关心:“怎么,又疼了?”

    没有!

    你个姑娘家,就别把那么隐私的事,挂在嘴边了,好不好!

    陈乾有种即便跳入淮溯江,也洗不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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