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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那人谁啊?你们认识?他为何知道你喜欢吃糖葫芦?”陶采采眨着大眼问。
“过去的事了,只是个熟人而已。”
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梦绮罗,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自己担心多日的盐运案,终于以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式作为了结。
拿起糖葫芦,她咬了口,酸酸甜甜的感觉,恍惚回到了多年前,那个简陋僻静的院子,挥汗如雨的少女,以及懒散至极歪身斜躺的少年。
还以为你不得记得我了呢……
她甜蜜笑了起来,一如情窦初开。
“我明白了!”祁禁一锤定音,冲大伙道:“刚刚那人,是梦掌柜的姘头!糖葫芦……肯定是某一暗语!”
“喔!”众人恍然大悟。
正陷入美好回忆的梦绮罗,当即一口老血咔在喉咙处,甜蜜感觉刹时不翼而飞,杏眼一瞪:“别胡扯了!从刚刚起,你们的推论就半点没挨着!还姘头,用词别那么难听好不好?只是故人罢了!”
“看到没、看到没!”祁禁冲聂七七挑挑眉毛:“这里头指定有事!要不然,人家肯出那么大本钱,来救你等小命?”
梦绮罗两手叉腰,没好气看他:“你又明白什么了?”
祁禁搓搓鼻子,嘿笑道:“这还看不出么?原本找你们麻烦的,是百里奚,结果来的,确是与他不搭嘎的陈廷建。这又是水师,又是兵马司的,整出那么大排场,不就是想做出欲对风林雨岸动手的姿态么?此事闹那么大,肯定遍传东禹各处,最后再藉天下人的口,说雨岸与盐运并无任何干系,如此一来,梦掌柜您清白如雪无罪的事实就基本坐定了,百里奚也没法再找麻烦。”
见到糖葫芦,梦绮罗对今日之事的大概,已猜个七八,现在见他所说,与自己所思不谋而合,心中更是确信。
“掌印使大人这两句说的还像点样。”
她笑了笑,举着糖葫芦伸个懒腰,冲周围摆了摆手。
“一夜未睡,大伙都倦了吧。七七,帮我送走贵客。”
说完,转身迈步走向楼梯,步履轻松极了。
江释义等船只被毁的人,急急追问:“那我们呢?!”
对方没回答,脚步未见停顿,很快下了船坞高台,身影消失于夜色中。
真正的情谊,不需每天想着如何维持,也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而是无论多久未见,相距多远,当知道对方有难时,都会义无反顾出手相帮。
想着他离开时,潇洒一笑,活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梦绮罗深有所触,开始反思这些年的作为。
对于渔村,她已付出太多,对那些人,也算尽了全力。
既然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又何必拘泥太多,站的近了,反而念不得你好,或许只有离开,才会让人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么难得。
大船起航,重回江水之上。
正是雨过天晴,太阳初升之际。
祁禁、柳木偕、古多多三人,仍坐在船头甲板上,望着初升朝阳,喝起了小酒。
酒是风林雨岸最具盛名的竹花酿,闻之清新,入口芬芳。
祁禁不由感慨,身份果然是好东西,骗子无赖坐船,就别想有酒喝,换了赤羽掌印使,就可免费饮上等酒水。
此话不巧被漫步走来的聂七七听到,冷哼声讥讽:“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啦。赤羽掌印使算个什么,值得我等青睐?给你酒,那是看在你未来老婆的面儿上!”
这倒是实话,毕竟风林雨岸紧挨宿星,十公主的一句话,可比远在天边的掌印使好用多了。
提及赵锦?,再思之将近的婚期,祁禁心有抵触,唯有苦笑以对,一杯接一杯喝着黄汤。只是入口没了芬芳,反多了苦涩。
三人一夜未睡,这又饮了酒,迷迷糊糊间,迎着血红朝阳闭上了眼,仰身倒在甲板,睡了过去。
而聂七七呢,则屈膝坐于旁侧,下巴抵着膝盖,眼角带笑的打量他们。
赤羽祁禁果然如风传那般,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言语无忌,口无遮拦不说,还总爱提别人避之不及的事。
可为啥如此……却让人恨不起来呢?
或许是这世间,沽名钓誉者太多,人人收起心头所想,唯恐他人得知,碰巧赶上这么位敢说敢言者,觉得比较新颖吧。
不过堂堂掌印使,兜里却没半点银子,真是……
她咧嘴而笑。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祁禁,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念叨了一句:“屁股……真大……”
呃……
聂七七的眉毛挑了挑,再次把要不要将其扔入江水淹死的想法搬了出来。
直至日上三竿,都到了晌午时分。
祁禁才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眼睛睁开一瞧,骇了一大跳。
只因他发现自己被一帮小孩围着,个个笑着指指点点,如围观珍惜动物似的。
“看什么看?滚蛋!”
他怒斥。
十多名孩童哈哈大笑,欢呼声散了。
祁禁揉着有些沉的脑袋,想了半天,才念起自己该在船上,正往三千弱水河岸边赶。
可这里是……
眼神迷茫看向周围,大闹一片空白。
数不清的人打身旁经过,小贩的吆喝声,夹杂五花八门的地方口音。
竟是个集市?
怎么到这儿来了?!
猛地,他感觉身上有几处发疼,低头一瞧,就见衣衫上,有许多脚印。
太不地道了吧!
见人家醉酒倒地,你们不扶一把也就算了,还上前踩两脚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愤愤不平时,身旁不远的柳木偕与古多多,也幽幽转醒。
嗯?
祁禁一眼瞥见,他二人身上就没有鞋底印,衣衫除了沾染些泥土外,并无其他异样。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些行人走路,也要挑模样丑的下脚?
祁禁更气了。
还是古多多眼尖,一下认出,叫道:“这看上去,像同一人的脚印,而且形状不似男人,该是个女人。”
女人?
祁禁、柳木偕几乎同时想到了聂七七。
“这个……俗话说的好啊,打是亲骂是爱,单从她只踹我一人来看,说明该是对我有意思了。哈哈,柳兄,白罔你长的有些娘娘腔,看来她们还是喜欢纯爷们多一点。”祁禁开始大言不惭。
“既然踹几脚,是说明对你有意思,那柳公子脸上的东西,又说明什么呢?”古多多指了指柳木偕。
“我脸上有什么吗?”柳木偕不明所以,抬手擦脸。
祁禁眯眼去瞧,登时大不是滋味。
对方侧脸上,竟有个无比清晰的淡红唇印!
乖乖!
这差别对待有点大了吧!
凭什么我吃了好几鞋底,他小子却能被人家一亲芳泽?!
不公平!
“哼。”祁禁不愿服输,嘴犟道:“先别高兴太早,说不定是哪个路过的老太太,一时寂寞久了,控制不住自己。”
“不会。”古多多显得极为认真。“这种唇膏,正是聂姑娘所用,我特别留心过,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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