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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净天 > 第570章 造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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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在见识了脱衣、吹嘘、幻想之后,祈禁认为这帮家伙的底线也就这样,不会再糟。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这帮玩意儿。

    酒席开始,由梳月璃作开场白,举杯欢迎祈禁的参与,并对微路的红颜知己现身而祝贺。

    众人齐齐引了一杯。

    也就是从这刻开始,祈禁与柳木偕,算是明白到,为何酒楼掌柜与伙计,见到这帮货色后没半点好脸色。

    “我欲乘风归去……嗝……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杯酒下肚,已有人开始牛头不对马嘴的吟诗。

    “能者居之乎?皆靠关系也!”

    稍年长的一字胡,看起来颇有经历,脸红脖子粗的感慨。

    “光……光膀子我就不怕穿鞋的!”之前理直气壮,放下欲饮千杯的严子明,醉眼惺忪,端酒的手都颤了起来。

    “雪儿……张嘴……”

    得,自打腰带莫名断裂,微路仿佛与其他人,不在同一时空,时而冲空荡荡的身后,说上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现更是举筷夹菜,回身喂空气。

    祈禁真是毫无食欲,筷子都懒得动,闷头不做声。

    而倍受他留心观察的梳月璃,却好似非常享受,筷子动个不停,虽每每浅尝辄止,但不难看出,她在这样的环境下,处之泰然。

    嘭!

    呼啦!

    碟碗落地摔个稀碎。

    祈禁一惊,慌忙回头去瞧,就见古多多摔在了地上,手肘被碎碗划破,血流不止还闭眼酣睡。

    他眉毛挑了挑,心说难不成做中庸人的前提条件,便是不能饮酒?

    就这酒量、酒品,还好意思把‘浮一大白’挂在嘴边?

    算了算了,正好借此机会,赶紧走吧!

    就在他起身,与柳木偕一起去扶古多多的空,光着腚的严子明,一脚踏上酒桌。

    “养宠还是得养猫!爱干净,性格还温顺,比那呲牙怒叫的东西强多了!要我说,就得将那趋炎附势、摇尾乞怜的狗全部杀掉!若世人都学猫般自由洒脱看的开,哪有如今争名夺利的世道!”

    你还来!

    江北的人,都被你骂了个遍,做人不能太狭隘好不好!宽容一点能怎地!

    “汪汪汪!”

    也不知是谁,突的学起狗叫声!

    严子明勃然大怒,眯着的眼瞪的极大:“是谁?!是谁学那低劣之物的叫声?!”

    一人啪的摔碎酒碗,晃里晃荡站起身。“严子明,我忍你很久了!什么猫贵狗贱之说,纯属一家之谈!今儿个我要好好与你辩上一辩!”

    “我道是谁,原来是少羽!”严子明嘴角玩味儿。“怎么着,你这位江南第一‘杠王’,今儿要抬抬我的杠?”

    “正有此意。”

    名叫少羽的年轻人,亦迈步上了酒桌,将菜碟踢的四处落个不停。

    全他妈一丘之貉!

    不尊敬吃饭场所,还浪费食物,真奇怪伴月廷,为何还肯让你们进来!

    祈禁冲柳木偕使个眼色,二人趁他们兴冲冲旁观‘猫狗之论’时,拖着古多多顺石阶上去,打开暗门离开了。

    外面正下着大雨,哗啦呼啦,江面被雨打之声,尤为悦耳。

    因风不算大,已有船只游荡其上,亮着灯火,雨中垂钓。

    祈禁可没心思欣赏钓者的乐趣,探头出了酒楼大门,看看可有马车。

    “掌印使这是要去哪儿?”

    梳月璃从后方跟来。

    “这个……”祈禁指指柳木偕扶着的古多多。“我兄弟就这点酒量,让梳大家见笑了。这不嘛,想找间客栈,带他去休息休息。”

    “客栈?”梳月璃先是没明白,而后面色恍然,捂嘴窃笑。“原来掌印使大人拉不下脸去铁马府啊。”

    祈禁顿有些窘迫,尴尬道:“无论怎么说,咱都是七尺男儿,这要是去了,怕得落个入赘之嫌。未免遭人闲话,还是不去为好。”

    梳月璃了然一笑,咬了咬嘴唇:“那……既然没地方去,不如随我去个地方?”

    “去何处?”祈禁问。

    “皇城。”

    ……

    古多多趴在车板上,睡的很死。

    车窗外偶尔吹入的风,带着丝丝香甜,沁人心脾。

    赶车的中年人神色僵硬,如石头雕刻一般,除了点头摇头外,一个字都不说。

    自打上了梳月璃的马车,祈禁的注意,就没从这位中年汉身上移开,尽管眼睛不去瞧,却时刻防备。

    他几可肯定,此人是个修为高绝之辈,并猜测当是梳月璃的近身侍卫之类。

    想来有如此安排也理所应当,毕竟梳月璃本身修为并不高,而待的地方,却是凶险异常的皇城,未免有意外发生,那位鱼先生派出个高人保护,再正常不过。

    “中庸人的言辞行为,过真让人大开眼界。”他长叹口气,苦笑阵阵。

    梳月璃捋了捋耳鬓发丝,笑意盎然:“若想见他们真性情,你该留下的,估计不用一会儿,就可见子明与少羽打起来。”

    “啊?”柳木偕有点傻眼。“不是辩论么?怎得还要动手?”

    “柳公子没听过,文武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么?单是争论,靠嘴皮子如何定胜负?再说,原本争论的话题,本就没个标准答案。想让对方服气,只有将其打服才成呐。”梳月璃理所当然道。

    那他妈这帮中庸人,凭啥还看不起兵者的?!

    祈禁嗤之以鼻,翻白眼叨咕了一句:“没啥存在意义。”

    车厢空间小,他的话,梳月璃当然能听到了,但却未反驳,也不争论,只眨眨双妙眸,问:“掌印使最近,可听说城内传起的一件奇事?”

    祈禁摇摇头:“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梳月璃喔了声,侧脸看着窗外雨帘,缓缓开口:“也不知是谁,散播关于‘弛援公’吴铣的闲话。说他儿媳肚里的孩子,不是吴天阔之子,而是刘皇辅已故儿子刘睿的。”

    原本没啥兴趣的祈禁,眼睛立即瞪大,愣愣看她。

    李灿那小子办事还真快哈!我昨天出的主意,今日就实行了!

    嘿,随口一说,他们倒当了真,也不知此话传到刘皇辅耳朵里,他会是什么滋味!

    “还有这等事!”祈禁故作吃惊。“什么人敢嚼刘皇辅的舌根?!不想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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