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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论咸鱼女主的自我修养 > 第44章她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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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月色清冷,夜风寒凉。

    她抬眉望着他染血的交领,以及他那刀削似的下颚线,越过鼻尖往上,便是略微凸起的眉骨。

    下一刻,余一已是脚抵后墙,已经退无可退了,就见眼前的人眼睛半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就是现在!

    “叶明,药给我甩过来!”

    叶明闻言,脸色微变,立即将手中的药瓶甩到余一手中。

    余一精准接过,便火速打开,几乎是塞了半瓶到靠近自己眉心处的那张嘴里,然后自己迅速闭了眼。

    卫砚:……

    月色清凉,夜风拂过,将余一的发丝吹至胸前飘扬。

    接着余一头顶处便传来一声大笑,余一蹙眉睁眼,才见自己的束发不知何时便散落开了,几缕发丝还在眼前飞扬着。

    她随即一抬头,就见卫砚那只修长手掌中握着她束发的发簪,脸上全是放肆的笑意,若是忽略那一身的血,月色光影中的他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不是说不让爷去找你的么?你又来找小爷作甚?莫不是担心小爷?”

    卫砚勾唇笑了笑,欣赏着余一的慌乱,疑惑以及愤怒。

    余一这会也冷静了下来,她偏头,双眼横着叶明:“的确不是我想来,是你的侍卫威胁我来的,我担心的是我自己。”

    叶明被余一的眼神盯得原地僵住,他没有威胁人哪,他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卫砚扬眉:“他让你来,你便来了?他的面子即使如此大?”

    他说完看了眼叶明,又看向余一。

    余一瞪着卫砚,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叶明难道不是他叫去威胁她的?

    她如今来了,这人又在这阴阳怪气的。

    莫名其妙。

    余一不想理会他,直接上手抢了他手中的发簪,自个儿退到一侧,旁若无人地将垂下的发丝整理着用发簪固定下来。

    她将手中的药瓶握着朝卫砚走了一步,将它递到卫砚眼前,神色已恢复平静:“我不知你为何要这般做,但是与我无关我没必要知道,只是我不愿回回来处理麻烦。”

    “这是能压制你狂躁想杀人的药,明日我派人全数将它送到你手中。”

    “如此,告辞。”

    余一说罢,就转身离开,自动忽略了卫砚的黑脸。

    他径直捏碎了那只药瓶,冷笑着问她:“麻烦?我在你眼中便是麻烦么?”

    月光漫射下,他眸中的赤红似乎又深了几分。

    余一顿住了脚,但没回首,她忽然想起了那晚在大昭寺的梅林,卫砚受伤失望的眼神竟让她有些心生不忍。

    她淡淡回着卫砚,语气平静:“是。”

    “那你今夜为何来此?”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余一轻笑了声,便朝门外走去:“我为何会来,你难道不知?卫小将军,我与你说过,我没有龙阳之好。”

    她不是断袖,但卫砚是不是她就不知道了……

    余一说罢,随即翻身上马,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只留下了满脸大写震惊的叶明,以及不知情绪的卫砚。

    叶明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口,大约一刻钟后他才内心忐忑问着卫砚:“公子,密室中关着的那两人您如今……还要审吗?”

    “全都杀了!”

    “回府!”

    ……

    “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小武今晚又不在。

    和恬在苑门见了她,就立马将手中备好的狐氅给余一披上,还帮她搓着手掌,放在自己手心捂了捂。

    “您还是快进屋吧,外面冷。”

    余一闻言点头,她吸了口凉气,随即被和恬牵进了火炉旁坐下,还往她手中塞了一个汤婆子,才顿时热和了不少。

    和恬在一旁帮她捻了捻狐氅,忽然注意到她凌乱的束发,愣道:“世子,您的束发是被人打散了吗?上面怎么……还有血迹?”

    余一偏头取下了那根发簪,放在手心一瞧,还确实有些。

    她眉头拧作一团,安抚着和恬眼中的慌乱:“你放心,这不是我的血。这簪子既脏了,就不要了。”

    “那世子的事情解决了吗?”

    “嗯,以后便不会再有麻烦了。”

    终于可以安心地过她的小日子了。

    ……

    翌日。

    王夫人又派人来找她。

    也在情理之中,王家的判决下来了,所有人流放漠北宁荒之地。

    是戎狄与大梁的交界地之一,靠近大荒,传闻那儿的戎狄人野性十足,如狼如豺,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尸骨成山,令梁人心生忌惮。

    这若是死在那儿了,皆是死相凄惨,毫无生还的可能。

    王夫人比之那日所见,又憔悴了不少,看得出她好几日都没打整过自己了。

    “小余,你来了。”

    她亲昵地上前揽住余一的胳膊,双目无神,余一瞧着她倒像是有些精神失常的征兆。

    不妙啊。

    “母亲找我来可是为了那个孩子?”

    这次,她直接开门见山问着王夫人。

    但王夫人眸中却没有半点波澜,只是拉着余一坐下,并将自己手中的银镯取下戴到她手中,就听她缓缓道:“小余你个女孩子,手中怎么能没有些像样的首饰呢,这是我娘在我出嫁那年给我的。”

    “但好像有些大了。”王夫人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那只银镯为什么戴不好。

    好在房中除了余一和王夫人,就再没其他人。

    余一将那只银镯重新取下,放到她手中,温柔说道:“母亲,我不是女孩子,不需要这些的,您忘了吗,您的孩子就要被押去流放了?”

    “孩子?流放?我的孩子……”

    王夫人魔怔一般地在那儿重复着,忽而又大叫道:“对,我的孩子!”

    她转而又拉着余一,不停地哀求着:“小余,你一定要救救他,我可以替他去死的,救救他好不好……”

    余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拍着王夫人的手背:“母亲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过几日太子大婚,圣上大赦天下,十五岁以下的幼童都会免刑,到时候我接他到府中与你看,如何?”

    王夫人顶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余一确认:“真的吗?小余没有骗我?他真的会没事吗?”

    余一点头:“真的,母亲放心好了。”

    这厢,王夫人才放开了她。

    余一一出门,便问着王夫人的贴身丫鬟宛碧:“夫人这副模样多久了?”

    宛碧闻言,眼神有些闪躲,犹豫着:“就是这几日,奴婢也不清楚。”

    她有些怕余一追究她的责任,虽说夫人不是因为自己才精神失常,但若不是她嘴碎,与夫人说了那些事,夫人也不会受了刺激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余一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忽而笑道:“你不用担心,照顾好夫人便是。”

    既然宛碧有愧,那么就不会轻易让失神的王夫人随意在人前出现了。

    她这才放心的离开。

    方才她与王夫人所说的话,其实并非余一胡诌着为了安抚她,而是确有此事。

    储君大婚乃是国家大事。

    《大梁正史》中记载,景帝在位的这二十几年内共大赦天下两回,一回是他登基,二回便是太子大婚了。

    但那个孩子就算幸免,也是个烫手山芋,她不欲接手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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