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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块头似乎也知道余一不待见自己,所以这几日便一直跟在余培明身后,使出了浑身解数将余培明给哄得团团转。
还挺有眼力见的。
这日,他来了余一小苑。
余一瞟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他。
就听他厚着脸皮自顾自地说着:“我还没告诉表哥我的名字,我叫王灿?D。”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表哥就觉得十分的亲切,大概是血缘关系吧。表哥……”
余一闻言,笑出了声:“我知你姓名,且收起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王灿?D“哦”了声,耷拉着脑袋,不知在低头想着些什么,瞧着煞是惹人怜爱。
一旁的和恬见此,有些于心不忍,她将王灿?D给带了下去。
门外。
和恬缓缓蹲下,目光柔和地问着他:“小公子方才是在伤心吗?”
王灿?D立马抬起头,接着摇了摇头,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摆:“我不伤心,我很开心表哥愿意要我的,只是表哥好像不喜欢我。”
和恬见他这般懂事,心中瞬间就化成了一片,她摸了摸王灿?D的发丝:“世子没有不喜欢小公子哦。”
“真的?”小家伙双眼放光。
和恬温柔地笑了笑:“真的。世子她只是天性如此,看着淡淡的,但心中定是有小公子的。”
屋内听着的余一:不错。
她的确心中有他,只不过她心中想的是如何才能送走这个烫手山芋就是了。
……
******
这日。
余培明直接穿着一身圆领朝服就又来了余一的小苑,面露急色。
“父亲如此匆忙,莫非是朝中出了什么事又?”
余一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祛祛冷气。
她心中纳闷,这个时候《大梁正史》记载并没有什么大事,只除了王家流放以及府中的那个烫手山芋,便应当再没有其他与武安侯府有关的事了。
可瞧着余培明的神色,似乎很急。
“今日圣上传我问话了。”
余一疑惑:“为何?”
“今日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太子太傅卫丛林被他的亲生儿子卫砚给杀了,圣上大怒。”
此言一出,余一只剩下惊讶了,他本不该这个时候死的……
又听余培明继续说着:“卫砚也真的是个狠人,大义灭亲两次,他找到了卫丛林与南蛮皇室之间暗中勾结的信,并在府中发现了南蛮人,都一并上报给了圣上。”
“圣上自然怒极,卫砚却说人他已经亲手处置了,圣上震惊之余对卫砚满是夸赞,下旨升他为太尉一职,并掌管一万兵马!”
一万兵马?
余一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了,这太尉一职,自古以来都是虚衔,只有临时赴任的人才有掌管兵马的权利,且这权利也只是暂时的。
没成想,如今卫砚此举一出,景帝竟直接让太尉一职坐实,成为实实在在的官职了。
“那父亲,圣上传你问话作何?”
余培明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余一:“圣上原本是想问你。”
余一不可置信:“问我?”
但她对此也是一无所知,问她作甚?
余培明面露担忧:“小余与那卫砚交情不错吗?”
他似乎并不想余一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余一眨着眼否认:“并不是啊,父亲这是从哪听来的?”
“是卫砚亲口与圣上说的,所以圣上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
余一:……
这人可真是长了张嘴啊!
虽说卫砚确实对她并没有什么隐瞒,而她也知道卫丛林大概是因何而死,原本现在不会死的卫丛林却死了。
只能是她这个变数了,终归是她告诉了卫砚一些事情。
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许多事情就都会不经意间加快脚步奔向大梁了。
那么,晋王党一席人的叛乱也应当快了吧。
她这般想着,就见窗外不知何时就下起雪来了,白雪落满了她的窗檐,看这雪势,又得连着下好几日了。
……
******
此时宫中。
因着那日围场刺杀一事,晋王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景帝以各种缘由给换下去了。
但他也只是无奈,并没有怨言。
出了几日晴的天突然飘起了大雪,他便从亭台处回了自己的卧房,一开门他就愣住了,下一刻便关了门,并对着门外的宫人佯装疲惫道:“本王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
外面的宫人见此也并未起疑,只是领命退下。
晋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房中的少年,面露心疼,他试探性地问着他:“卫公子此时来找我,是?”
他虽几乎没去过朝堂,但近日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想问问他——卫丛林是否待他不善,但终究没能问出口。
卫砚手中拿着一张画纸,神情冷淡:“我只是来找你确认一些事情。”
“你娶的晋王妃是不是这画中的女人?”
说罢他将手中的画纸摊开在晋王眼前,一张女子画像落入晋王眼中,他下意识就伸手抚摸了那画中女子的脸。
即使朱颜辞镜,但他依旧看得激动不已,就听他口中呢喃着:“是阿玉,你这画像是从何而来?阿玉……莫非还活着?”
卫砚见状,十分嫌弃地将那张画像甩到他手中,冷笑道:“活着?你还想她活着,你知道她都是如何看你的么?”
孽种的父亲又能好到哪儿去!
哪知晋王浑不在意,只是苦笑着劝卫砚:“她毕竟生下了你。”
闻言,卫砚嗤笑出声,他挪开了眼不屑再看眼前的男人:“所以,你和她才是一类人,都是疯傻之人。”
“生下了我?笑话!她让我生不如死,你说我会不会如数奉还!?”
看着如此咄咄逼人的卫砚,晋王无力地抬了抬手,似乎是想安抚他,但却被卫砚冷冽的眼神给看得一僵,终是收回了手。
卫砚自始至终都异常的平静,他转着手腕,将腕处的箭袖给扯松了些,眸如深潭,眼含冷意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来只问你——她究竟是何人!?”
晋王听后,像是瞬间衰老了十岁,神色黯然,眉头深皱,他垂首望着手中的画纸终是缓缓开口:“二十多年前,我就与她认识了,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心悦的人并不是我,最后她得偿所愿嫁了心爱之人。”
“三年后,因为一些原因我又遇见了她,但她那时已经有些神志混乱了,认错了人这才有了你。”
“我知道她恨我,但没想到竟会那么强烈,她抱着你跑进了火海。”
晋王失神地靠着房门,似乎如今还在耿耿于怀当年的事。
卫砚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看着他:“所以——她是谁?”
他有些不耐地蹙眉。
“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保证不伤她性命。”
卫砚闻言,瞬间就笑了,他摸着腰间的玄鞭笑道:“当然!”
他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总归得了卫砚的承诺,晋王心中不忍,轻声缓缓道:“她名崔玉,便是民间所称的玉面公子,她所嫁之人便是当今圣上。”
卫砚出奇的安静,半晌只听他低沉着嗓音似是在自问自答:“崔玉,她也姓崔?”
他脑海中有一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但,他不愿信。
崔生在遇到卫砚之前,总是一人一剑浪迹天涯,但每年固定的一日都会回大梁,去大昭寺取酒喝,因为那是他女儿的忌辰。
而崔生便是在大昭寺遇上的卫砚并决定收他为徒,他从前一直以为是缘分是巧合,如今看来,一切却都只是处心积虑罢了。
呵!
实在是可笑。
奕儿,如今对的上年龄的人就只有太子秦嘉奕。
他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晋王眼中。
……
******
却说太子这边,本是当朝储君大婚,景帝休朝三日,但第四日以及第五日,早朝上都不见太子的身影。
景帝几乎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叫了去,无不都说太子身体无碍,只是精神不振,修养几日即可。
新婚三日,太子不豫,所有猜测的矛头随即便指向了太子妃李氏,甚至连李氏克夫的传言都出来了。
流言蜚语便就是这般越传越匪夷所思,传到余一这儿竟变成了李氏浴火太盛,太子消受不起。
余一只是会心一笑,太子的确是消受不起,只不过这对象不是李氏,而是成安公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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