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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掀开车帘想看看这百年前的颍川郡究竟是何模样,她左瞧右瞧,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除了花街繁荣了不少。
看了一会儿,她总觉着这条路似曾相识啊。
直到余一到了余小武置办的那处宅子时,她才知道为什么这么眼熟了。
这分明是去往她家胡同的路啊。
只除了这是一座宅子,而不是几间茅草屋子这点不同,其他的几乎都如出一辙。
“公子,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吗?”
余小武见余一迟迟不进门,挠了挠脑袋。
余一摇头,宅子没问题,她有点问题……
她转而问着余培明:“父亲,这宅子合您心意吗?若是不想在这住,我们可以换其他的地方。”
余培明一脸感慨:“就住这吧,小余,也省得折腾了。”
余一闻言有些小失落,她有点想折腾一下。
一进门,余一就顿住了脚,因为她竟然看见了那棵长梗梅树!
她爹分明与她说这树是在她出生的那天,他亲手种下的!
她被骗了……
这时,王灿?D上前来拉住了余一的手,摇了摇:“表哥,说好今晚陪我睡的,你可不能食言。”
不知为何,自从那夜守灵之后,小家伙就变得尤其黏余一,吵着嚷着要和余一一起睡,余一肯定不能同意。
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是睡在一起!
“你若是认生的话,不若去找小文或是小武大哥一起?”
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答应过王灿?D,只能这般劝着。
小家伙有些气馁,噘着嘴“哦”了一声。
余一忽而问着他:“你父亲是否送你上过学堂?”
王灿?D歪着脑袋,瞪大了小眼:“学堂?是什么呀?”
余一就知道是这个答案,毕竟一般的世家子弟都不走科举这条路,而是直接承袭官爵位或是举荐为官。
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学堂便是你认识知己好友的地方,我明日送你去上学堂如何?”
“好呀!”
王灿?D一脸憧憬地答应了。
……
******
与南蛮交壤的营山城外。
“将军!副将田岐已被捉拿,还请将军处置!”
身披戎装的叶明在殿前低头禀报。
一月前,南蛮听闻大量派兵,死死站牢营山城不出,毕竟十万大军压境,大概是怕了,但又不想松口。
而营山本就易守难攻,若是强攻,只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只能智取,一次南蛮敌军有意暗中偷袭主帅营帐,卫砚将计就计,假意受了重伤,以此诱敌深入。
果然,南蛮上当了,领兵出城,两军短兵相接,南蛮自然是骄兵必败,损失了近三千兵力。
今日,对方主将庄信给卫砚捎来封信,信中说是他们那处有大梁的叛徒,指名道姓副将田岐。
卫砚自然是信的,毕竟庄信是自己人。
这也是多亏了明玉阁。
他坐在案前,来回擦拭着手中的玄鞭,不紧不慢道:“杀了!”
田岐自领命出兵南蛮以来,无时不刻都在找他麻烦,碍事碍眼,如今既然叛投敌军,倒是个杀人的理由。
卫砚放下手中的玄鞭,道:“武安侯府那儿如何了?”
叶明如实答道:“武安侯被夺了爵位,余家已经出了上京城去了颍川郡,不过暗卫还发现了些其他事。”
卫砚抬眉:“说。”
“余世子似乎是早就料到会发生此事,所以提早送走了余家大小姐,还将府中的值钱之物变卖成大量的银票,以其下属之名存入了钱庄。”
卫砚眯了眯眼:“哦?”
良久,他又问:“你说她是去了颍川,是吧?”
“是。”
“让暗令去乌有山差一件事,就差子虚这十年内是否在颍川郡久居过。”
“是!”
说起暗卫,叶明便想起了给卫砚暗令的晋王,他于是抬头试探性地问着卫砚:“将军,那晋王那处需要……”
叶明并不知晋王与卫砚的关系,只是觉得晋王对卫砚极好,如今出了叛乱谋反这事,他觉着自家公子应当会有所担忧。
但卫砚却只是看了叶明一眼:“你莫非也想去和田岐作伴?”
只一眼,便看得叶明全身直冒冷汗,他忙低头跪下:“是属下僭越了。”
不知何时起,卫砚就变得异常阴晴不定,捉摸不透,这让平日里素来伺候着他的叶明常常措手不及,诚惶诚恐。
暗令,本该是皇帝代代相传,但到了景帝这一代,皇帝并未将暗令传给本该是太子的景帝,相反而是在驾崩前给了晋王。
两个儿子都在他心上,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有什么三长两短,尤其是景帝虽看着平和,但疑心极重,晋王太信任景帝以致于完全没有防备。
所以他暗中给了晋王,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晋王的保护多了一层,景帝的怀疑只会更甚。
……
******
翌日。
余一正送王灿?D在去颍川郡地方学府的路上。
“公子,我们好像……遇上麻烦了。”
余小武看着马车被团团包围,心中纳闷。
余一闻言,掀开车帘走出马车到车轼上,一抬头就与一道不善的目光相对上。
“听说城东来了家姓余的,没想到真的是你啊,余世子!哦,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听着田岐趾高气昂的跋扈语气,余一叹了口气,她忘了颍川还有个被她得罪过的土皇帝了。
以田岐这小肚鸡肠的性子,大概还在为上次来武安侯府提亲一事记恨在心,如今找她的不痛快来了。
余一笑了笑:“田慎,光天化日,你这般做就不怕我告到官府去?”
田慎听后,瞬间猖狂大笑起来,道:“官府?整个颍川郡都是我田家的底盘,天高皇帝远,官府管个屁用!你尽管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庇护你这只丧家犬!”
她要的就是田慎这句话!
余一“呵”了一声,随即笑得更灿烂了:“丧家犬么?倒是适合你!”
她转眼对着余小武旁若无人地吩咐着:“这些虾兵蟹将给我‘煎熟’了,顺便把那个坐马上的给绑了,我们去报官!”
“是,公子!”
见余一被包围了,竟还在这有条不紊地商量着如何拿下自己,田慎气得脸涨红:“把他们给我拿下!”
此期间,有些不长眼的想来抓余一,通通被她一脚踹了老远。
官府。
当余小武将鼻青脸肿的田慎甩到郡长身前时,差点没把他吓倒,毕竟这可是颍川郡的地头蛇,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
余一忽略了郡长一脸惶恐的神色,笑了笑:“郡长,给你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你要不要?”
郡长一脸懵地看着余一,还没缓过神来,升官发财?
余一也没管他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只接着继续说:“郡长,方才田慎在大街上竟然说了大逆不道之言,得砍头的,更何况……他一介罪臣之子呢!”
“你说对不对啊,郡长?”
郡长惊呼:“罪臣之子?”
田慎被绑了手脚,还堵了嘴,此时只能干瞪眼。
余一瞥了眼地上还在挣扎的人,转眼就笑了:“是啊,莫非郡长至今还未收到上京城的消息么?副将田岐通敌叛国,早已被将军卫砚给杀了呢!”
郡长让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不太相信,又听余一继续说着:“郡长还未收到消息岂不是更好?如此您便可提前将罪臣之子田岐拿下,送往上京等候圣上发落,圣上定会嘉奖,上官发财也说不定呢?”
郡长有些心动了,与他一旁的军师窃窃私语商量着。
余一也不急,反正这消息早晚都会传出来的,反正武安侯府没了,那景帝的火气就由田家去接吧。
片刻后,郡长凑到余一耳边问她:“公子这话属实吗?”
余一也凑到他耳边:“郡长放心,卫将军在上京城时就素来与我交好,我的话你大可相信,我是武安侯世子。”
郡长听后,眼睛瞪得已经不能再大了,直愣愣地盯着余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余一的话有种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去相信。
出了官府。
余小武方才张着的嘴就没合上过,他惊讶不解:“公子,你怎么知道田副将通敌叛国了呢?”
毕竟人远在南蛮啊。
余一拍了拍手,微微一笑:“因为我会算命看相,料到此事自然不在话下。”
“……”
方才,余一让和恬送王灿?D去颍川郡的地方学府,马车也只有一辆,两人出了官府,自然是走了一路。
余一走到了花街的那口井驻足停下。
四周花楼的女子大白天的也在四处招揽客人,一见余一这个白面小生以及她身旁脸都红了的余小武,纷纷就像看见猎物一般直棱棱地扑了上来。
“这位爷往我们花满楼坐坐啊~”
“你花满楼算什么,这位爷还是来我们天香阁吧~”
……
余小武忙躲在了丝毫不为所动的余一身后:“公子,您来这不是入了虎口了吗?咱们要不此刻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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