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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
卫砚见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疑惑道。
余一摇着头:“没有不信你,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不觉得——你该走了么?”
余一抬眉瞧着他。
卫砚无赖地笑了笑:“再晚我也有法子回去,若是你没有带伤,再带回去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怎么,不信?”
余一没理他这茬,忽然想到什么,道:“孟恬就不要带到城墙上去了,还有孟和森,戎狄与大梁若是交战,必定会祸及两地百姓。”
卫砚卷着余一的发丝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地听着她分析。
“而且我不看好大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
“不若缔结两地永结同好的盟约?”
卫砚心不在焉地笑道:“你想保下孟和森?”
他眸中看不出情绪,似是含有笑意,但转眼又消失不见,余一内心叹气。
这货估计阴晴不定的大病又发作了……
余一弯着唇角,真质问卫砚,道:“你是萧哑的那段时间里,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很想保下他的?”
“但是他纠缠你。”
“他纠缠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也要怀疑?”
卫砚沉默了会儿,看余一似乎有些生气了,他语气中含着一丝委屈:“不怀疑你。”
“但是,我想杀了他。”
“……”
余一无奈:“这叫不怀疑?你若是杀了戎狄王,两地必开战,不就又绕回去了么?”
“好,我帮你证明,但是你要跟我回大梁。”
余一笑着答应他:“自然。”
……
翌日。
孟和森骑了半程的马,后半程和余一一道坐的马车。
“恩公,你……”
余一见他欲言又止,下一刻就打断他:“我等会儿去将孟恬给换回来,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原本让你们来无烟城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所以无烟城,你们不能进。”
孟和森怔愣了片刻,“恩公,你是……要回大梁吗?”
“嗯。”
“但你之前不是……”
余一笑了笑:“多谢王上这两月的照顾,大梁我还是要回的。”
“恩公是执意如此吗?”
余一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
无烟城外。
北地的风喧嚣起了一地的黄沙,弥漫在空气中遮挡了视线。
“将军,戎狄军到了。”
叶明下了城墙与卫砚汇报。
卫砚吩咐了声:“看好孟恬,她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叶明十分疑惑,昨夜自将军一回来,对戎狄军的态度就转变了不少,对于与戎狄交战似乎也是兴致缺缺,而且看今日他的安排,似乎也没有要开战的打算。
“将军,您是不打算与戎狄交战了吗?”
卫砚睨着他:“不行么?”
叶明诚惶诚恐垂首:“自然一切在将军,只是属下怕明玉公子那儿会……”
卫砚嗤笑:“明玉?他们庄家想要的都握在手里了,竟还是如此贪得无厌么?”
叶明沉默着没说话。
卫砚微眯的眼眸中透出了一丝讽刺,“凡违我令者,杀无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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