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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的话听在卫砚耳中像是有回音似的，余音缭绕，尤其是那一句“我喜欢你”。
他感觉仿佛置身云端，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包括今晚的余一，以及余一与他说的这些话，像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一下就有了足音般的珍贵。
卫砚张嘴低哑着声音，问着怀中的人：“你、说的是真的？”
他说完又不自觉地搂紧了余一，生怕眼前人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余一被她抱得有些胸口窒息，皱眉道：“你要先松开我才行，再不松要渗血了。”
卫砚闻言，慌张地松开了她，并将那一层被褥给甩到一旁，垂首看了看余一的伤口，没有渗血，他才松了口气。
余一忽然身前一片空荡，还有些不适应，抬头就对上一双炙热的眸子，在等她的答案。
余一忽而就笑了，微弱的烛光透过她的发丝洒在脸庞，看得卫砚呼吸一滞。
余一下一刻便伸出双手揽住了卫砚的脖颈，并将他拉得与自己眉心相抵，垂眸启齿：“我说是真的，便就是真的，需要我证明给你看么？”
卫砚迟愣了片刻，后才点头。
见他这副模样，余一轻笑了声，闭眼抬头覆上了卫砚的唇，双唇相贴，卫砚却呆住了。
他睁大了眼，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就忘了该做什么。
他只觉得这一刻十分的美好，近在咫尺的脸庞染上了几丝温柔与魅惑，让他恨不能沉浸其中醉生梦死。
余一缓缓抬眸，松开双手退开来，朝他粲然一笑：“这会儿总该相信我了吧？”
卫砚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目光炙热地望向余一：“我也想亲亲你，你放心，绝对不会弄疼你。”
余一刚想拒绝，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眼前的整片阴影压下，给堵了回去。
少年的吻，动作生疏，横冲直撞得余一蹙眉就想退开他，但卫砚似乎并不满足，一试便上了瘾，自然没能让余一挣开他来。
呼吸交缠，唇齿相依，余一的心跳都不自觉漏了几拍，让她不自觉地意乱情迷地沉沦。
良久，卫砚才放开了她，将下巴抵在余一的肩上，紊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颈。
“好像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
余一心中一咯噔，就又听他道：“但是不行，得在我们大婚的时候。”
余一恢复神色，平静道：“卫砚，你该回去了，如果不想被射成筛子的话，还有，你抓孟恬是想做什么？”
卫砚笑了笑：“夫人如此聪明，能不知道我抓她是想做什么？”
“引孟和森来无烟城，然后放进城内一网打尽么？”
“大差不差。”
余一叹了口气，退开与他对视，认真道：“卫砚，我想知道一件事，想证明一件事。”
卫砚挑眉：“你，想证明什么事？莫不是想救孟恬？”
余一郑重点头：“对，只有她活下来，我才能知道后面的答案。”
“因为——她一定会死么？”
……
闻言，余一愣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
卫砚揉了揉她的发顶，倾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我知道一些，在你知道我杀了田岐的时候便起了疑心，再之后就是你的玩笑话了。”
“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所以那日我才会说——我信，不是敷衍，而是确确实实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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