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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本就是一体，何必如此抗拒呢。”
“是不是觉得自己实力也不够，护不住她，让我来吧？”
“我是来帮你的，何必呢？”
……
潜意识里沈砚?b想喊他滚，可根本无力喊出来，
痛到极致，那就是这个感受，想死却死不了，意志力被彻底击碎，感到内脏被攥住并不断收紧。
沈砚?b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他顺势倒在了榻上，竟是晕了过去。
痛到忍受不了的时候，人会发生晕厥而失去对疼痛的感受能力。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漆黑的夜空挂满了星辰，有的闪亮有的黯淡。
夜里总是有些凉的，冷汗浸湿的衣物显得格外碍事，沈砚?b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在榻边，垂着凤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命？宿命？
他还就真的不信。
或许根本不需要他们去寻，幕后之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好比妖族之行。
那个人知道他会入局。
沈砚?b知道会有下一步，如他所料，可又在他意料之外。
来者竟是岁长欢。
“别这么看着弟子嘛长老。”岁长欢那张本来看起来很清纯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你们不是在愁去哪里寻三师姐残魄么？”
“弟子是来帮你们的。”笑意不达眼底。
“岁长欢，”沈砚?b那张脸上毫无波澜，语气淡淡的:“倒是没想到，奚?收的小徒弟这么能耐？”
“长老谬赞了，”岁长欢好似听不出他语气中淡淡的嘲讽。
“你是魔还是妖？”倒是没想到潜伏在仙门的卧底自己出来了，更意外的是，这还是奚?的徒弟。
难怪他第一眼就不喜欢她。
“瞧长老这话说的。弟子当然是人啊。”
“长老若不信可以验啊。”岁长欢笑着，“弟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长老不信？若没有弟子，你们是到不了别的时空的。”
“师姐的残魄，并不在这个时空。”
“换言之，不在这个时间，在更往前的这个时空。”
沈砚?b其实在想，岁长欢是出于什么目的:“继续。”
“弟子知晓长老会逆转时空之术。”
“可这可不是简单的逆转时空能做到的，你能知道是哪一世吗？”
岁长欢一副我是为了你们好的表情:“长老，你可能不知道，国师一族，向来有这能力。”
“也是因此遭到天谴，致使我们族人所剩无几，毕竟用一次，就死一次。”
“哦对，长老没有祁宴那一世的记忆。”她自问自答:“不过师姐知道。”
“长老大可去问问师姐，她看见的国师一族，是不是有此能力。”
“重现当年之事，将人带入。”岁长欢见他好似在思?的模样，笑得愈发灿烂，“长老若是弄清楚了，大可来找弟子，弟子很乐意效劳。”
“哦对，弟子并非魔族或是妖族之人，不管长老信不信。”
沈祁宁正在屋内无聊着，突然听见一声，“宁宁。”
抬眼一看，果然是沈砚?b。
“师尊？”沈祁宁不知道沈砚?b找她有什么事，“是有什么事吩咐徒儿吗？”
“无事。”沈砚?b看着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宁宁，你那个梦境中，国师一族是不是有着重现过去之事的能力。”
闻言沈祁宁瞬间想到了那一地的血，那苍白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的情绪还是绥欢的情绪，好似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场景一般。
“宁宁？”见她不语，沈砚?b以为她是不知道，“不知道也无妨。”
“不，师尊，”沈祁宁这才缓过神来:“确有。”
祁宴就是这么死的。
得到了答案，沈砚?b那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幽沉，晦暗不明。
这般来讲，岁长欢，说的确实是真话。
只不过有几分真，就不知道了。
岁长欢为什么会帮他们，这对岁长欢来讲不是一个百害而无一利的决定吗？既暴露了自己又讨不到好。
“师尊怎么了？”沈祁宁很少见他把情绪挂在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无事。”
沈砚?b收回思绪，看向她的时候眸中带着些柔意:“若是有空，记得收拾一下东西。”
“师尊我们又要出去吗？”这才回来没多久啊。
“嗯。”趁着幕后之人这段沉寂的空隙，先把宁宁的事解决了。
“好的师尊。”
沈祁宁突然想到，沈砚?b的生日，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她连准备送什么都没准备好，要命。
可她是真的不知道送什么才好……你说女子之间送礼物还好，发簪发钗步摇这些，想来是个女子都喜欢；可沈砚?b不是女子啊，男子该送什么？她在现代那会儿都没送过男生礼物，没想到穿个越，还得思考这个问题。
沈砚?b回到北?b殿便传了个信，一道给岁长欢，另一道自然是传给奚?，知会他一声，总不能不声不响把人家徒弟带走吧。
顺便安排好了一切，又加固了一层玄清派的结界，讲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即便带着二人下山了。
这不是三人第一次同行了，之前在秣陵城，金陵城，三人都是一道。
沈砚?b没跟沈祁宁讲为什么要带着岁长欢，沈祁宁也很安静没有主动问，毕竟师父的决定徒弟也没有权利置喙，沈砚?b要带谁便带谁，她没有资格置喙。
自从在沈砚?b书房看见那个，永世安宁，岁岁常欢以后，她心底就一直很难受，眼下还得天天看着岁长欢跟他们师徒同行，不知道多久。
岁长欢走在最前面，毕竟她带路。
“师姐知道我们此次是去做什么吗？”岁长欢笑着。
“不知。”从来没觉得她这般碍眼过，带着些莫名的情绪:“师妹若想知道，大可以去问师尊，想来师尊会知无不言。”
“岁长欢，”身旁突然传来沈砚?b的声音:“好好带你的路。”
岁长欢看宁宁那眼神，可不像正常女子看女子间的眼神。岁长欢那眼神，就仿佛是一只饿狼，仿佛宁宁是一块肥肉似的。
总是找机会接触宁宁，她到底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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