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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怎么有点熟悉？”走着走着，沈祁宁发现了不对劲，这路不是去妖族的路吗。
沈祁宁感觉她现在都对对妖族有心理阴影了。
“是啊师姐，”岁长欢笑得眉眼弯弯，“师姐前些时日不是跟着长老去过吗。”
“你怎么知道的？”沈祁宁瞬间警觉，当时他们偷偷走的，按理说不应该啊。
“师姐不知道吗，长老先前差点把妖族灭了。”见她一脸震惊，笑得愈发灿烂，“长老不愧是长老，说灭就灭。”
沈砚?b你不敢说么，怕她知道你满手血腥吗？什么谪仙临世，不管哪一世你不都是满手血腥吗，你以为你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你不说我来说。
“……师尊。”难怪那日他白衣都染成了红衣，是为了寻她啊。
“岁长欢。”沈砚?b声音明显有些寒意，果然她没安好心，至少他在沈祁宁面前，没有开过杀戒。
“长老息怒，”撕破脸的时候还没到呢，暂且忍忍你:“是弟子多嘴了。”
“你把我们带到妖族何意。”他现在看到那个妖族女君就如同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况且刚在他们妖族杀过，妖族怕是恨透了他。
无奈沈砚?b再不喜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入口，在妖族啊。”岁长欢好似开心得很。
确实，就爱看着沈砚?b这一副想发怒又强忍着的样子，着实让人心情愉悦得很啊。
“……”
妖族？
约摸走到午时，岁长欢三人终于到了那座城前。
上面牌匾还是掉落着，无人拾起。
“这是要过这座城？”
“不，”岁长欢很乐意回答沈祁宁，“我们就在这座城里面，便可。”
“……在这阴森的城内？”沈祁宁傻了，这座城处处透着诡异，过往都觉得森冷阴寒。
“待多久。”沈砚?b开口。
“看你们喽，大概几日？忘尘之境，时间与外面不同，一年相当于我们这里的一天。”
“哈？”沈祁宁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玩意儿。
“你梦中国师一族的异能。”沈砚?b耐心解释。
说起这个她就真的打寒颤，那个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诡异血腥凄美:“不是叫长空之境吗？”
“是也不是，”岁长欢答:“师姐可以理解为，忘尘之境，是长空之境的母亲。”
“由忘尘之境衍生出来的长空之境。”
“等等，师妹你的意思是要在这座城里面，开忘尘之境？！”
会死人的啊！！！
岁长欢是不是脑回路与正常人不同？还有，她竟然是国师一族的……
她一直以为，不存在。
“师姐放心，师妹不会死的。”我说过会一直守着你。
“忘尘之境，可以回到过去，相当于身临其境，唯一缺点就是，无法改变结局。”
只能看，无力更改。
这才是最痛苦的。
能用此术的，谁不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可却也只能一次次看着历史重演。
无能为力。
三人缓步踏入城内，并未发现什么与上次不同的地方，依旧是荒凉破败的感觉，地缝生出的杂草愈茁壮茂盛了。
“寻一处稍微看起来能容身的屋子。”
待一切准备就绪，岁长欢开口了:“师姐还是背过身去吧。”
毕竟多少有些血腥。
她不想让她看见。
闻言沈祁宁巴不得，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长老确定要看下去吗？”见沈砚?b平静无波的盯着她，岁长欢笑了。
“你做你的即可。”
“啧，那好吧。”
忘尘之境跟长空之境打开的方式差不多，血为墨，画阵。
正常的一般使用一次便没了性命，可岁长欢不正常啊，忘尘之境，也不是每个族人都会的。
可以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说着岁长欢就划了自己手腕一刀，血立即如泉水般涌出，她不慌不忙的拿出准备好的笔，用自己的血在地上画起了阵图来。
岁长欢没发现，沈砚?b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怪异。
这熟悉的阵图手法……他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阵法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空中已经弥漫起了很浓一股血腥味，那血画的阵图开始沿着阵图泛起淡淡的金光，随着岁长欢念了一句“出尘世羁绊入虚无如风”，而后三人皆是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迫使他们闭上了双眼。
再睁眼时，已经并非身处那座荒城里面了。
这显然是一个闹市。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甚是繁华。
与金陵比起来，都不会次多少。
看了看远处的宏伟建筑，哪怕是极远看过去，仍旧觉得金碧辉煌，那里是皇宫。
原来在之前，都城并未在金陵。
三人站在一旁。
“这……这是哪儿？”沈祁宁愣了，这些人身上的衣物跟她们也差不了太多实际上。
“不知道。”岁长欢耸耸肩，“师妹我就只要求了，到师姐残魄在的时空，所以其实师妹我也不知道。”
时空说穿就穿，时空缝隙，长空之境，忘尘之境……还能更离谱一点吗。
“……搁这儿卡bug呢。”
“师姐你饿了么？”岁长欢突然来了一句。
“啊？”沈祁宁是懵的，这跟前面一个问题有啥关系？
“还好，不是很饿。”
“寻个酒楼坐坐。”沈砚?b开口。
沈祁宁立刻会意，原来岁长欢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茶楼酒楼戏院，探听消息的好地方啊。
女主就是好，金手指多得不得了，忘尘之境，好家伙，祁宴就弄了个长空之境人就没了，连魂魄都不剩那种。
岁长欢倒好，放了点血，画了个阵。
……不对，岁长欢什么时候对画阵的手法这么娴熟了？难不成这就是女主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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